東西不可能白拿,既然給了,改天她還一份禮回去便是。
李玉清到現在才理清兩族人的關系,其他族親他還沒接觸過。
白素檸這樣說,就這樣辦吧!
不過一個傻子能想到給他見面禮,金氏那個親爹第一天到家中表明親爹的身份,給他下馬威,人跟人,當真不一樣。
唉!
這個小插曲過去,夫妻倆收拾桌子碗筷,李玉清才有機會問道:“妻主,這個曾爺爺是誰啊!來村里好幾天我還沒見過呢!”
白素檸拿過一塊抹布擦桌子道:“他啊!是老祖宗收養的養子,早年一家人住府城,后面世道不好跟老祖宗回村,跟我們一起來安平鎮。”
李玉清邊洗碗,邊問他不知道的一些族里的事,省的到時候碰到人和事,他不清楚得罪了人不好。
當聽到白初夏沒成親一頓,“不對啊!新政策要求年滿二十的女子,與年滿十八的男子必須婚配。”
“妻主你說老祖宗沒成過親,不應該……”后面的話不言而喻,一個沒成過親的哥兒,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留在村里。
白素檸被他提醒一個激靈:白初夏雖是她老祖宗,人家才三十來歲,按這個年紀未成婚,就算人不正常,多的是老光棍娶回去生兒育女。
為什么他人能好好的留在家里。
白素檸擦桌子的手微頓,眼神閃了閃再想為什么,想到好像聽到圣意的時候,記得有一天晚上白大虎叫了幾個族老,以及白銀白奶奶等人去一邊嘀嘀咕咕商量著什么。
后面白初夏就沒被拉去官配。
至于為什么不被拉去官配,當然是已婚啊!
那么已婚,來新村子幾天沒見他妻主啊!
除非他被安在白小小名下,但是顯然不可能,人家白小小夫妻倆對白初夏可好了,白大虎再無恥不可能干出害自己兒子女兒的事。
那么只有是其他人,若是其他人那又是誰……
算了算了,不了解內幕如何推算,都推算不出白初夏的妻主是誰。
去跟李玉清洗碗。
李玉清不讓她洗,白素檸白了他一眼道:“家里就我們倆個人,不可能事事讓你做,我是你妻主理應幫你收拾家里,不要去想那些什么女子在家不能干活,不能進廚房之類的話。”
“日子是我們兩個人過,管其他人說什么,最關鍵我們把自己的日子過好,過舒心,比那些有的沒的道理強多了。”
李玉清從小接受“三從四德,在家從母,母死從姐,出嫁從妻,妻死從女。”的觀念,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白素檸說家里的活兩個人一起做的話。
以前家中有下人,從小接觸的是大家公子教育,如何管理府內中饋,偶爾見父親隔三差五去趟廚房給他們姐弟做吃的。
母親跟兩個姐姐從來沒見過去廚房,或者幫忙收拾家里。
后面幾年文氏教的全是農家的一些彎彎繞繞。
他到白家這些天,一直小心謹慎,就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被人嫌棄。
妻主說的這番話幾乎打翻這幾年以來文氏傳授的經驗,喃喃道:“可是我都沒見過女子干活唉!在家里的時候有下人,跟去莊子上,我娘和兩個姐姐最多去地里干活,從來不管家里跟廚房的事,妻主這樣說會不會不太好。”
白素檸涮干凈碗,“你想那么多干嘛,都說了是我們家,其他家什么樣你不用管,也不要問,管好我們自己的家便是。”
李玉清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哥兒,一些觀念不是說改變一下子就能改變的。
只能日積月累慢慢改變他對她的思想,讓自己輕松些。
哦!對了,不是要蓋房子嗎?
房子蓋好可以去買幾個下人回來,幫他做家務,這樣不管她幫不幫忙,他就不會像現在整天在她耳邊說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干。
收拾好廚房,小兩口提著燈籠過來老屋門口,遇上相攜而來的白銀跟楊氏。
問了過后才知道原來白銀的想法跟她一樣,過來告訴白奶奶一聲讓這段時間去山上多注意安全。
進屋后,白奶奶她們一大家子坐在火堆邊烤火,道:“你們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來了?”
今天這奶孫倆去尋里鎮辦事回來的晚,怎么會這個時候過來,莫不是過來跟她說事情的結果。
白銀張口先說了今天去里鎮那里商量的事,又說了遇到土匪的事,“…………二十一個土匪被劉主事帶走了,附近山頭不清楚有沒有其他土匪存在,這段日缺衣少糧,出去…………”
白爺爺聽了白銀的話,心有余悸撫住怦怦跳的心,“是你們運氣好,才能平平安安解決掉這些人,不然……”
后果顯然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老三去的早,只留下白素檸這棵獨苗苗,萬一孫女兩口子出事,日后他去到了地下都沒臉去見老三。
白素檸拍拍了拍白爺爺的肩,“我的力氣打小就大,我記得我十歲那年野豬下山,被我拿拳頭一拳打到腦門死了。”
十歲打野豬這件事白素檸記得很清楚,因為打了頭野豬,賣了些銀錢,大姨夫心里高興特意給她縫了身新衣服。
還得了其他人的夸贊,只有二老不僅沒夸她,往死里揍了一頓,讓她記憶猶新記到現在。
接著話鋒一轉,用跟李玉清說過的話,說了自己為何能輕輕松松應對那些個兇神惡煞的土匪。
白家其他人聽了并沒多想,實在是三年以來一路上狀況百出,發生很多事,有些已經記不清了。
只認為路上白素檸跟她們短暫分開的時候救的人。
感嘆好人有好報之類的話。
之后白奶奶出聲道:“明天讓你大姨她們去幫你山莊幫你種土豆,爭取這兩天把地里的事理順。”
白素檸并沒有拉走全部的土豆,家里還有兩袋。
打算時不時偷渡點出來混在一起添個菜,“家里還有一袋留給你們做種子,正好明天跟去山莊看是如何種的,后天你們過來我那里拿種子回去自己種去。”
李玉清今天忙送韓微他們,并沒有看屋里的兩袋土豆沒被拉走,坐馬車生便沒有看見任何東西。
聽聞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副都聽妻主安排的樣子。
白奶奶朝李玉清的方向看了一眼眼,見他神情正常沒有因為孫女留一部分土豆種給她們不滿,心下滿意:這個孫女婿不愧是大家出來的公子哥,面上波瀾不驚,想來應該不反對孫女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