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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國師，果然聰慧無雙，洞悉一切。」

周伏：我也是這樣猜的，十個人中，不說大半，小部分猜測這個答案沒問題，怎么就聰慧無雙，洞悉一切了？

這還是他那個懶得夸人的弟弟？

「云嬋嬋確實沒討得好，她說自己一孤身女子，沒依靠，沒住處，無法維持生計，想要有個依靠，只要能留在衛世龍身邊，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想到要說的，周錦淮笑容都快憋不住了，「這衛世龍也是個妙人，他給云嬋嬋安排了一份活計。」

千雁很配合：「什么活計？」

「倒糞。」周錦淮這回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露出一口大白牙。

千雁：「……」

躲在柱子后面的周伏：「……」這個講給國師聽合適嗎？不太合適吧。

國師是仙人啊。

周伏捂臉，他怎么會有這么粗俗混帳的弟弟。

咦，國師看起來倒是沒生氣。

「云嬋嬋是什么反應？」千雁還是有點好奇。

周伏震驚，原來國師愛聽這個。

是因為不食人間煙火太久嗎？

「云嬋嬋一下就傷心哭了出來，說衛世龍就算不想收留她，也不要這樣侮辱她。」

「衛世龍卻問她，不是她說只要留在他身邊，做什么都可以嗎？現在給她找了一份活計做，反而挑挑揀揀，若是不愿意的話，他也沒辦法。」

「這云嬋嬋也是個狠人，以為衛世龍是想借此嚇退她，跟著答應了。」

「可惜啊，衛世龍是認真的，將她帶去了府邸，交給管家，發了衣服和工具給她，將她領去了茅廁。」

周錦淮搖著頭：「云嬋嬋看衛世龍不是說笑，趁著人不注意溜了。」

「這事還有后續，衛世龍派人將她找到后，要將她帶回去倒糞，說她無依無靠，沒活計養活自己，他會負責到底，不喜歡倒糞，他安排個另外的。云嬋嬋連忙說不用了，她已經找到別的維持生計。」周錦淮笑出聲。

周伏也沒忍住撲哧笑了，既然暴露，便不再掩蓋，他輕輕咳嗽一聲走出來，拍了拍周錦淮的肩膀：「這么大了，怎么在國師面前說不雅的事情。」

「國師挺喜歡聽的。」周錦淮還望了下千雁，「國師要是不喜歡，那我下次不說了吧。」

「還好。」千雁說。

周錦淮來勁了：「看吧，國師愿意聽，皇兄就別管這事。」

周伏還能如何，國師都不介意，他當然不會再管這些。他也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來問周錦淮的情況。

「已經痊愈了，再養兩年和常人無異，若是愿意日日活動，身體會更好頭。」

周伏徹底放心，接著便問了最近的天氣如何，今年有沒有什么天災，適合種植什么。

千雁早就將這一年的事情算得差不多，一一回答。

如今各處算太平，周伏不是個好戰的，深知一戰萬民苦的他，如無必要，除非有人主動來犯，否則他不會因為擴張領土去發動戰爭。他這輩子能將燕國治理好，便是最大的功德。

因而，當他詢問邊疆各處太平不太平的事情，千雁會提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