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陳瀟:手帕標記?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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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府

賈珩端起茶盅輕輕抿了一口,凝眸看向那容顏俏麗的少女,輕聲說道:“想什么呢,這般出神?”

宋妍眉眼低垂,臉頰通紅,瞪了一眼賈珩,輕哼一聲。

賈珩呷了一口茶,說道:“妍兒年歲也不小了,過了年也該許人了吧,我族中有不少年輕子弟,給你介紹一個如何?”

宋妍聞言,芳心微顫,凝眸看向賈珩。

合著方才的輕薄,當真是登徒子的輕薄?

少女方才還真的產生了一些別的念頭。

賈珩輕聲說道:“看把你嚇的,你的親事只怕還得皇后娘娘做主。”

“伱,你不是好人。”宋妍臉頰羞紅,糯軟說道。

就在這時,垂掛的珍珠簾攏之后,隱約傳來咸寧公主的聲音,道:“先生,在外面嗎?”

賈珩起得身來,迎上前去,看向那身形窈窕的麗人,剛剛沐浴更衣的麗人,挽過少女的纖纖素手,輕聲說道:“咸寧過來了。”

“先生和妍兒妹妹聊什么呢?”咸寧公主看了一眼在一旁垂首就坐的宋妍,輕笑問道。

賈珩道:“沒說什么,和妍兒妹妹隨意聊聊。”

這會兒,宋妍看向咸寧公主,只見少女那張肖似宋皇后的臉頰,已經羞紅成霞,尤其是眉梢眼角之間的嫵媚綺韻,正自無聲流溢。

宋妍起得身來,自賈珩身旁過去,清聲道:“表姐,珩大哥他……”

賈珩看了一眼宋妍。

還真告狀呢?這等會兒,他再想想怎么圓。

卻聽那少女抿了抿粉唇,話鋒一轉,開口說道:“咸寧表姐,珩大哥他什么時候回京?”

咸寧公主柳眉挑了挑,打量了一眼臉頰隱隱泛起紅暈的少女,心底生出一股狐疑,輕笑說道:“估計在年后了,江南這邊兒還有不少善后的事兒,怎么,妍兒妹妹想回京城了?”

李嬋月彎彎秀眉之下,藏星蘊月的水潤眸子盈盈如水地看向宋妍,不知為何,心頭就有幾許狐疑。

賈珩道:“你們先聊著,我也去沐浴。”

這會兒還有溫香軟玉的脂粉香氣,先去洗洗。

然而,在幾人說話之時,宋皇后的女官念云進入廂房,容顏嬌媚的臉蛋兒上笑意籠起,說道:“公主殿下,郡主,娘娘請過去用膳呢。”

咸寧公主點了點頭,凝眸看向那女官。

心道,等一會兒得向念云,打聽一下先生救人的細節了,先生方才有些不正常。

眾人說著來到廳堂,此刻,宋皇后已經擺好了晚宴,圓桌之上菜肴色香味俱全。

麗人一襲淡黃色云裳,云髻巍峨華美,金釵斜插在秀郁鬢發之間,而明潔額頭之下,玉容莊美、妍麗,眉梢眼角籠起似有似無的母性氣韻。

“咸寧,嬋月來了。”宋皇后聲音中見著喜悅說著,猶似瓊花玉樹,秀麗難言。

咸寧公主看了一下周圍,問道:“母后,怎么不見六弟?”

宋皇后蹙了蹙秀眉,說道:“他說去見幾個朋友,本宮也納悶兒他在杭州府能有什么朋友。”

咸寧公主聲音嬌俏說道:“這個時候去見什么朋友?歹人暗中刺殺,又給錦衣府添了不少亂。”

陳瀟道:“或可以此相誘歹人,方便錦衣府抓捕。”

宋皇后:“……”

終究是心疼自家孩子,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問道:“子鈺,錦衣府應該護衛得到罷?”

賈珩抬眸看向那豐潤、美艷如牡丹花盤的麗人,清聲說道:“那些歹人的主要目標還是娘娘,而且剛剛刺殺陰謀被挫敗,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向梁王動手,娘娘勿憂此事。”

宋皇后抬起螓首之時,對上那少年的灼熱目光,就有些不自在,心頭暗啐了一句,面上不動聲色,輕聲說道:“那就好。”

只是,眾人剛剛落座之時,外間的嬤嬤說道:“娘娘,梁王殿下來了。”

宋皇后嫣然一笑,輕聲說道:“正說著他呢,這就過來,真是不經念叨。”

不大一會兒,梁王一襲玉帶蟒服,昂首闊步進入廳堂,笑道:“母后,嗯,五姐和嬋月過來了?”

然后,看到一旁的賈珩,臉上的笑容當即消失,陰陽怪氣說道:“衛國公也在啊?”

咸寧公主柳眉豎起,嬌俏說道:“沒大沒小的,就不知道喊一聲姐夫?”

賈珩看向梁王,目光清冷幾許,這梁王處處針對于他,也不知他究竟哪里得罪了梁王。

宋皇后打了個圓場,笑道:“好了,一家人都到齊了,坐下用飯吧,念云,準備水。”

梁王洗了洗手,拿過帕子擦了擦手,落座下來。

此刻,一大圓桌的幾人圍攏一起,倒更多像是家宴。

賈珩與宋皇后相對而坐,左手邊兒是咸寧公主,右手邊兒則是李嬋月。

而宋妍被宋皇后拉到自己身邊兒坐下,陳瀟與梁王則是相對而坐。

宋皇后轉而看向梁王,問道:“你這幾天去哪兒了?”

梁王道:“回母后,去拜訪了一下會稽駙馬,又去見了寓居江南的一些清流文臣。”

宋皇后道:“會稽駙馬?他如今在家中做什么?”

梁王道:“在家中含飴弄孫,倒也自在。”

當初,賈珩因鹽務拜訪過這位駙馬。

宋皇后道:“無案牘之勞,游山玩水,倒真是羨煞旁人了。”

當初會稽公主所嫁的會稽駙馬,原是詩詞風流,才高八斗,在京中名頭不小。

梁王輕聲說道:“母后不知道,最近江南新政推行之后,不少士紳都怨聲載道,對新政心懷怨懟。”

事實上,江南士紳對新政的攻訐和怨言從未停歇,之所以推行順利,無非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而已。

哪怕是平行時空的雍正,新政大獲成功,但仍擋不住讀書人和地方士紳編篡一些黑材料中傷雍正。

宋皇后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說道:“這些朝堂的事兒,你還是少摻和,讓你父皇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怪罪。”

咸寧公主清眸閃爍,清聲道:“父皇視新政為中興之基,那些人阻撓新政,說不得想拿你做筏子使。”

梁王說道:“那就不說這件事兒,母后這次遇刺,還有人準備彈劾那保護不力之人呢?”

說著,不由瞥了一眼賈珩。

咸寧公主將筷子搭在碗上,玉顏清冷如霜,道:“胡說什么呢。”

她現在說話不好使了是吧?

“五姐,我只是實話實說,這都是外面人說的,又不是我派人彈劾的。”梁王昂著腦袋,似是叫屈說道。

賈珩拿起茶盅,垂眸輕輕喝了一口,一旁的李嬋月夾起了菜,放到賈珩碗里。

賈珩凝眸看向李嬋月,輕輕笑了下。

宋皇后柳眉微蹙,美眸中現出慍怒,輕聲說道:“母后和你不是還沒事兒嗎,這些原本就怪不到子鈺頭上。”

梁王道:“外面的清流言官,可就不這樣想了,聽說整個江南的官員,準備借此上疏彈劾呢。”

咸寧公主道:“彈劾又如何?”

“好了,吃飯就吃飯,說這些做什么。”宋皇后清斥一聲,麗人抬起螓首,瑩潤如玉的鳳眸,不由偷偷看了一眼那少年,心底就有些歉意。

煒兒與子鈺好像一直暗暗不對付。

賈珩抬眸看向那麗人,眸光微動,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心頭卻不由生出一種古怪,竟有幾許后爹面對熊孩子挑事兒,親生母親倍感苦惱的感覺。

嗯,這個畫風,多少有些詭異。

心念及此,心底不由生出幾許古怪。

陳瀟柳眉挑了挑,乜了一眼那少年,又看向那清音柔辭、眉眼母性氣韻無聲流溢的麗人。

反正她總覺得其內或有奸情,就是不知兩人進展到哪一步了。

手帕標記?開鎖牧羊?抑或是把著?

賈珩卻沒有,低頭吃著嬋月給自己夾的韭黃雞蛋,看向柳眉星眼的少女,暗道,還是嬋月知道心疼他。

而宋皇后正在拿起筷子吃飯,忽而心神一驚,手中的筷子輕輕打在玉碗上,雍麗臉頰不自覺浮起一朵紅暈。

他這是在做什么?簡直太胡鬧了。

分明是桌子底下,一只官靴抵近自家的繡花鞋,在腳面輕輕點了三下,也不知是個什么意思。

麗人如遭雷殛,臉頰“騰”地嫣紅一片,粉唇微張,差點兒發出膩哼,胸腔中的那顆芳心砰砰直跳,心神顫栗。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幾乎如一顆巨石落入平靜的湖面,或者說一向循規蹈矩的麗人,何曾經歷過這些?那種隨時都能被周圍之人察覺,懸之一線。

而那繡花鞋腳面上,仍在輕輕點著,每一次似乎都點在心尖兒上,似乎魂魄都要被點出來。

麗人抿了抿粉唇,霧氣潤生的美眸中縈起幽怨。

暗道,這他究竟要做什么。

咸寧公主卻并無所察,只是明澈清眸中含著笑意,出言打趣著李嬋月,輕聲說道:“嬋月也給我夾些菜。”

李嬋月清麗如玉的臉頰染緋如霞,輕聲說道:“表姐離的遠一些,我想夾菜,手沒有那么長啊。”

宋皇后:“……”

不知為何,隱隱覺得在說自己,連忙將繡花鞋收回了幾許,但只覺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不由并攏了腳跟兒。

如果讓人發現,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姑母,吃菜。”宋妍在一旁夾起菜肴,放在麗人玉碗之中,看向佩戴著翡翠耳環的耳垂紅潤欲滴,少女眸光閃了閃,心頭疑惑一閃即逝。

賈珩面色如常,轉眸看向眉眼清麗的咸寧,溫聲說道:“你別難為嬋月了,我給你夾罷。”

方才也是從咸寧昔年當著晉陽之面得來的靈感,只是咸寧畢竟腿長,可以完成許多高難度的動作,他是多有不及了。

也就是因為梁王的針對了,某種程度上算是子債…償?

至于別的,還是不用嘗試了。

宋皇后這會兒,拿起湯匙輕輕攪動著稀粥,輕輕散著熱氣,似乎也將別的熱氣散去,而綺艷、豐潤的臉頰,不自覺浮起兩朵紅暈,在這一刻明艷動人,嬌媚似花。

陳瀟則是放下手中的筷子,偷偷瞧了一眼賈珩,瞇了瞇眼,拿起湯匙舀了一碗粥。

等會兒回去再教育他,真是太不知輕重。

咸寧公主這會兒倒有些反應遲鈍,不疑有他。

至于梁王成見已深,則更多是有些冷冷瞥了一眼賈珩,看向那被咸寧公主與李嬋月夾菜環繞的賈珩。

自從這個賈珩與天家聯姻以后,他在母后那邊兒不受待見,現在連五姐方才也開始訓斥他起來。

待眾人吃罷晚飯,落座品茗。

宋皇后雪顏玉膚的臉頰微微恢復如常,定了定心神,看向那少年,問道:“子鈺,明年應該沒有什么戰事了吧。”

賈珩正色說道:“如今邊疆外患稍息,可謂四方皆安,明年主要之事,就是將新政推行全國。”

宋皇后點了點頭,道:“今年真是打了不少仗,明年與民休息也好。”

賈珩道:“娘娘所言甚是,國力經不起這般戰事連番消耗,明年是到了休養生息之時。”

咸寧公主問道:“先生,那大員島收復之后,朝廷可會派大將鎮守?”

賈珩道:“北靜王水溶暫知兵事,朝廷再揀選一些文臣,佐理政事。”

梁王聽著幾人敘話,覺得枯燥不已,說道:“母后,我先回去歇息了。”

宋皇后雖然有些無奈,但也沒有相留梁王。

幾人敘著話,見天色已近酉時,賈珩起身告辭,而咸寧公主與李嬋月因新來,留下與宋皇后說著體己話。

返回庭院之后,坐在書房之中,正要吩咐丫鬟準備熱水,打算沐浴一番。

此刻,聽到熟悉的腳步聲漸漸傳來,陳瀟進入屋內,冷著臉,說道:“你方才做什么呢?”

賈珩放下手中書冊,道:“什么做什么?”

陳瀟輕哼一聲,壓低了聲音,清斥道:“你真就不怕被咸寧發現?”

賈珩拉過陳瀟的素手,道:“我又沒做別的,再說,你現在不都知道了?”

瀟瀟才是武道大宗師。

陳瀟羞惱道:“你真是好色如命,什么人都招惹。”

也有些奇怪,兩人究竟發生了什么,那艷后竟然沒有惱怒,這簡直匪夷所思。

賈珩道:“此事另有隱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瀟一本正經地看向那少年,低聲說道:“你自己最好注意一些,但凡那人還在,你就不要逾越雷池半步。”

那時候,真的就是塌天之禍。

“怎么會。”賈珩心頭也有些不自在,說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些了,陳淵那邊兒可有消息?”

陳瀟柳眉彎彎,清眸閃爍幽光,道:“師姐可能知道他在哪里。”

“顧若清?”賈珩訝異說著。

心底不由浮起那個小仙女…嗯,不是,顧若清的身影。

“師姐這兩天會來蘇州府,我幫你約見一下,你可以問問他。”陳瀟道。

賈珩想了想,說道:“也好。”

或許可以漸漸接觸瀟瀟背后的一些隱秘。

陳瀟將螓首靠在少年的懷里,柔聲道:“這幾天,咱們在蘇州府逛逛?”

雖陪著賈珩南征北戰,但兩人還未在一塊兒游玩過任何美景。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待兩三天,咱們再去一趟杭州府。”

他其實有些想釵黛還有妙玉她們了,妙玉身懷六甲,性情孤僻,他不看著還真的不放心。

就在兩人溫馨敘話之時,咸寧公主在外間說道:“先生,母后有事喚你過去。”

賈珩輕輕松開麗人的腰肢,道:“那我過去了。”

陳瀟在少年耳畔,輕聲說道:“你一會兒別再胡鬧。”

賈珩沉吟說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要不你跟著我一同過去?”

他還有些擔心甜妞兒吃了他呢。

方才的確有些過火,只怕甜妞兒這會兒正心火燎原。

“讓我給你望風是吧?”陳瀟玉容如霜,譏誚說道。

賈珩沒有應著,因為咸寧公主以及拉著嬋月的手,已經挑簾進了里廂,見著親密相擁的兩人,輕聲道:“瀟瀟姐這拉著先生的手做什么呢?”

陳瀟抱著雙手,看向咸寧,道:“我們兩口子說點兒悄悄話。”

咸寧平時還算聰明,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發生在眼皮底下的事兒,就沒有察覺。

賈珩道:“你們兩個說話,我先去了。”

或許是甜妞兒喚他真的有事,并非是抱薪救火,薪不盡、火不滅。

賈珩行至李嬋月近前,伸手捏了捏嬋月的粉膩臉頰,輕聲說道:“還是嬋月溫柔可人。”

咸寧、陳瀟:“???”

李嬋月頓時紅了俏麗臉蛋兒,嗔怪一聲,說道:“小賈先生快去吧。”

賈珩說著離了廂房,沿著抄手游廊,來到庭院之外,卻見宋皇后屋里的燈還亮著。

其實,這會兒天色已晚,并不適合去見宋皇后。

這時,女官念云站在門口,看見那少年,輕聲說道:“衛國公,娘娘喚你過去。”

說話之間,賈珩進入廳堂,看向那坐在里廂書案之后的麗人,一襲淡黃宮裳,織繡錦繡輝煌,尤其一旁的燭火映照之下,周身珠光寶氣,浮翠流丹。

賈珩不好多看,拱手說道:“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宋皇后連娟修眉之下,鳳眸猶似凝露,想起方才之事,心底有些羞惱莫名,但臉上神色不變,說道:“子鈺,今日煒兒一時妄言,你莫往心里去。”

賈珩抬眸看向那麗人,此刻的雪美人恍若一樹海棠花,花盤飽滿欲滴,明艷動人,定了定神,輕聲說道:“娘娘客氣了,娘娘遇刺,分屬微臣保護不周,原就有責任。”

嗯,這等話先前就說過了。

宋皇后柳葉細眉下的美眸,目光溫婉如水,丹唇微啟,燭火在櫻顆貝齒上晶瑩靡靡,聲音酥糯之中見著幾許嬌俏:“子鈺,煒兒所說彈劾之事,對你可有妨礙?”

本來想警告少年剛剛太過放肆,但看向那畢恭畢敬的少年,卻有幾許不忍。

或許他也不是故意的?可那方才明明是……

麗人心底轉而生出一股羞惱,抿了抿瑩潤微微的粉唇,玉容恍惚失神。

賈珩道:“娘娘放心,圣上明察秋毫,定不會聽那等奸言佞語。”

他剛剛大功在身,頂多申斥一番,想要動搖根基,單憑這點兒還不夠。

宋皇后聞聽賈珩此言,芳心卻不由一跳。

什么叫她放心?還有隱隱將她和那人對立起來……

不知為何,就有些不喜這話,或者在此等環境下,心底潛意識不想提及那人,輕輕“嗯”了一聲,并未再延伸下去。

宋皇后定了定心神,說道:“那你也也小心一些,煒兒方才說,你得罪了不少人。”

賈珩道:“微臣多謝娘娘關心。”

宋皇后說完這些,粉唇翕動了下,看向那少年,一時間陷入沉默。

就在氣氛稍稍有些古怪之時,賈珩拱手說道:“娘娘,如無他事,微臣告辭了。”

這等夜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待得久了,容易招惹閑言碎語,他還是需要避諱的。

只能說,眼前麗人不比常人,瀟瀟方才的話沒有說錯。

“嗯,你去吧。”宋皇后輕聲說著,忽而問道:“明天,你和咸寧、嬋月四下去走走?”

賈珩拱了拱手,正要徐徐而退,聞聽詢問,頓住身形,說道:“去寒山寺或者湖心島走走也是有可能的。”

宋皇后定定看向那蟒服少年,雪顏玉膚浮起淺淺紅暈,輕聲說道:“本宮靜極思動,也隨著一同走走,看看冬日的湖光山色。”

先前說是不去的,現在她又……

賈珩拱了拱手,說道:“那微臣明天提早安排,娘娘早些歇息,微臣告退。”

說著,不再多言,出了廂房。

見那少年離去,麗人幽幽嘆了一口氣,燈火映照下,那雍美玉容上漸漸現出一絲悵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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