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府,上元佳節
賈珩拉過寶釵的纖纖素手,緩緩向著廳堂而去,此刻鳳紈、云琴、探惜,迎春,蘭溪俱在廳堂中相對而坐,有說有笑。
黛玉正與探春敘著話,見到那兩人,星眸眨了眨,笑了笑道:“我們這制了幾個燈謎,珩大哥和寶姐姐也過猜猜。”
賈珩迎著一眾嬌媚笑靨,輕笑說道:“你們幾個猜,我玩不了這個。”
他累了一年,不想再動太多腦子,哪怕是猜燈謎,也覺得有些費腦子。
黛玉罥煙眉微蹙,星眸閃爍,柔聲道:“那今天比賽誰猜對的謎多,可得有個彩頭才是。”
其實,崇平十七年的元宵節,如果按時間去算,正好應該是原著中元妃省親的時間。
而此刻的神京城中,同樣也有一家正在歸寧省親,那就是吳貴人,其中疑云密布,暫且按下不表。
賈珩想了想,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笑道:“我這塊兒玉佩,是當初宮里賞賜的,誰猜的字謎多,這個玉佩就給她。”
嗯,這個場景多少有些古怪,這好像是九五之尊的臺詞?
不過,宮中以玉器、首飾賞賜給朝中王公勛貴,多是正常中事,比如北靜王手里的鹡鸰麝香手串兒。
甄蘭、甄溪本來正在玩著九連環,聞言,抬起姝美臉蛋兒,凝睇看向那少年,甄溪稚麗的眉眼間涌起絲絲縷縷的歡喜,巴掌小的臉蛋兒在燭火映照下,五官精巧,膚色白皙。
而甄蘭目中則是現出一些躍躍欲試。
幾個人說話之間,就在一塊兒猜起了燈謎。
賈珩劍眉之下,清眸目光掠過幾人的面容,溫聲說道:“你們玩著,我去看看妙玉師太。”
他這會兒得去看看妙玉,等一會兒再去宮苑查看一下宮禁的守衛情況,謹防甜妞兒那邊兒出什么事兒。
黛玉罥煙眉蹙了蹙,不由撇了撇唇角。
對那位正在后院安胎的妙玉師太,黛玉自然知曉肚子中的孩子就是眼前少年,故而先前才有花燈許愿擠懟之言。
當然,也是兩人成就夫妻之實以后,夫妻一體,親密遠超以往。
在黛玉眼中,自就是衛國公連出家人都不放過,但卻不知內里細情,那是拯救了一個在苦海中不停掙扎的迷途羔羊。
鳳姐笑道:“是得陪陪,我們這邊兒熱熱鬧鬧的,她那邊兒倒是冷清了不少。”
湘云道:“那位妙玉姐姐,性情清冷乖僻……”
還未說完,一旁的探春扯了扯小胖妞的衣袖。
這怎么也是嫂子。
想起嫂子,探春心頭幽幽嘆了一口氣,誰讓她姓賈呢?幸在珩哥哥許她婚事自主,可縱然如此,此生也無廝守機會。
賈珩也不多言,然后離開一眾有說有笑的金釵,前往妙玉所在的院落。
廂房之中——
燈火橘黃而照,燈火靜謐柔和。
妙玉在素素以及邢岫煙的陪同下,抬眸看向寧國府正在激射至天上的煙花,此刻煙花絢爛,宛如一朵徐徐綻放的蓮花,在明凈夜空中熾耀奪目。
將艷尼那張不施粉黛,仍艷麗、嬌媚的臉蛋兒,映照的白皙如玉。
自懷有身孕以后,身形愈見豐腴玲瓏的艷尼,輕輕轉過身來,凝眸看向邢岫煙,道:“你去前院陪著他們就好了。”
邢岫煙柔聲道:“那天太吵鬧了一些,我還是在這兒陪著妙玉師太罷。”
妙玉看向眉眼嵐煙云岫的少女,不由輕輕嘆了一口氣,柔聲道:“伱這樣是要吃虧的。”
不說釵黛這等品貌上乘的,就說那些生動活潑的小姑娘,成天圍繞著他,只怕以后愈發沒有時間過來尋岫煙說話。
倏而這時,就見一個嬤嬤進入廳堂,欣喜說道:“姑娘,珩大爺來了。”
現在妙玉所在的院落,無人不知賈珩就是妙玉肚子中孩子的父親。
妙玉正自欣喜之時,忽而就見賈珩舉步而入,迎著妙玉柳葉細眉之下的瑩潤目光注視,笑道:“和岫煙聊著呢。”
妙玉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我們這些山野村婦,趁著上元佳節,在這兒看看天穹上綻放的煙花,也是頭一次見識這般盛大的煙花了。”
賈珩輕輕笑了笑,行至近前,挽起妙玉的纖纖素手,低聲道:“那我這山野老叟,也過來一起看看。”
邢岫煙看向親密如夫妻的兩人,眉眼中也縈起欣然。
妙玉彎彎柳葉細眉,妍麗幾如桃紅芳菲的臉蛋兒兩側浮起兩團淺淺紅暈,似譏誚說道:“衛國公鶯鶯燕燕環繞,到這等清冷所在做什么?”
賈珩近前,挽住妙玉的素手,說道:“過來看看孩子啊。”
文青師太,現在真是挾子自重。
或者說女人都這個性情,近之不遜,遠則怨。
賈珩道:“妙玉,過幾天我去一趟安慶府。”
妙玉聞言,螓首點了點,玉容現出關切之色,說道:“那你路上小心。”
賈珩緩緩落座下來,拉過麗人的素手,輕聲寒暄。
此時,邢岫煙低聲道:“珩大哥,你和妙玉姐姐先聊,我去洗個蘋果。”
說著,紅著一張酡紅臉蛋兒出了廂房。
賈珩握住麗人的纖纖柔荑,輕輕撫了撫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只覺內里有孕育生命的悸動。
妙玉眉眼明媚,芳心甜蜜不已,羞嗔道:“別摸了,他還沒長大呢,真是一天摸幾遍。”
賈珩凝眸看向麗人,笑道:“我要摸到孩子長大呢。”
真哪天不摸,不在意了,妙玉又不定怎么想。
妙玉將螓首偎靠在賈珩懷里,反手握住那少年的溫厚手掌,說道:“咱們什么時候回京?”
賈珩沉吟道:“等我從安慶府回來,安慶府的新政,還需要我去一趟。”
“嗯,那你一路小心。”妙玉柔聲說道。
就這般與妙玉依偎說話了一會兒,賈珩倒也沒有停留,緩步向著遠處的金陵宮苑而去。
上元佳節,正是繁華喧鬧環繞,而甜妞兒卻懷喪父之痛,孤影望月,正是需要安慰之時。
此刻正月十五的明月,大如玉盤,皎潔如銀。
宮苑之中,陳瀟正在宮門處檢視著宮墻四方的防衛,抬眸見到那馬上的少年身影,不由皺了皺眉,吩咐一旁的錦衣府衛繼續警視四周。
“衛國公不在府中歡度元宵,深夜至殿中,所為何事?”陳瀟柳眉挑了挑,按著繡春刀,只身一人迎上前去,問道。
朗月之下,少女身穿飛魚服,懸配繡春刀,周身英俠之氣縈繞,倒像是訊問犯人。
賈珩面色微怔,近前兩步,低聲道:“瀟瀟,我過來查看一下宮禁守衛。”
陳瀟乜了一眼那少年,輕哼一聲,道:“宮禁守衛,我已經檢視過,無須你再反復巡查。”
真當她不知道他現在過來是打什么主意?
偷香竊玉,色膽包天!
賈珩低聲道:“我再看看,你這錦衣小校,難道不識府中掌印都督。”
陳瀟面如清霜,默然片刻,輕聲道:“我隨你去。”
與其讓他冒險行事,真不如她一路跟著他,一路幫著他望風,以免為旁人發現,無故惹出一些禍端。
賈珩面色不由怔了下,心底就有些涌動古怪,溫聲說道:“瀟瀟,周圍的禁衛都安置妥當了。”
“今個兒是上元佳節,外間人事繁亂,宮中倒是安靜,不過你最好注意一下。”陳瀟柔聲道。
賈珩臉色有些不自然,說道:“我注意著呢。”
瀟瀟真是賢惠的忒過了,讓人心疼了都。
金陵,宮苑,綴霞宮
夜幕深沉,月明星稀,天穹上不時響起煙花,繼而五顏六色,絢麗明媚,而那已是數里外的遠處。
宮中因為某位至尊至貴的麗人正居父喪,自然沒有這般喜慶,反而愁云慘淡,靜悄悄的,而那位麗人也體貼一些宮人,就讓內監、宮女出宮去觀看煙花。
麗人一襲素白色裙裳,外罩狐裘大氅,恍若一株國色天香的牡丹花,此刻,揚起梳著秀美云髻的螓首,美眸熠熠而閃地看向明凈如洗的夜空,那張花樹堆雪的玉容上,除卻因多日哀戚而形的哀戚,幾乎滿是悵然若失。
手里捏著的一方帕子,余溫已涼,但那少年的氣息似乎在身旁縈繞,揮之不散。
那個小狐貍好像有兩天都沒進宮了,真是的,連進宮請安都不知道嗎?
就在微風吹拂的深夜之內,殿前的玉階上,一聲幽幽嘆息不由響起。
一輪皎潔如銀的明月照耀大地,月光如練,院子中的那棵梧桐樹猶如光禿禿的枝丫,如紗似霧,而廊檐上的燈籠似暈下一圈圈的橘黃光影。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暗恨誰。”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麗人芳心一顫,緩緩轉臉過去,看向那在朱紅廊柱之間,提著一只燈籠而來的蟒服少年,玉容怔怔失神了下,芳心不由一驚,但雪顏玉膚的臉蛋兒上仍縈著雍容華美的氣度,問道:“子鈺不在府中陪著咸寧和嬋月她們,到這里做什么?”
賈珩溫聲說道:“過來看看娘娘,最近上元佳節,街上人事紛紛,嘈雜不斷,就擔心娘娘這邊兒在宮里出紕漏,過來查巡夜。”
此刻,金陵街上有不少百姓已經放起煙花,人流熙攘,不定就有什么歹人潛入宮中。
當然,宮苑四周都有錦衣府衛以及江南大營兵馬守衛,而宮中來來往也有錦衣府衛警戒、巡視。
麗人美眸閃亮,看向那少年,心緒不由莫名明媚幾許,彎彎秀眉之下,瑩潤美眸盈盈如水,粉唇抿了抿,終究沒有開口。
賈珩看向恍若一樹梨花迎風而立,雪膚玉顏的麗人,輕聲問道:“今日是上元佳節,娘娘怎么不前往偏殿中閣樓上觀看煙火?這里風大,娘娘仔細別著了涼。”
偏殿二層閣樓可觀金陵城中的煙火,算是一處賞景所在。
麗人原本想推辭賈珩所言,但話到了嘴邊兒,不知怎么就轉換了說法,聲音珠圓玉潤,輕聲說道:“正要上去看看。”
說著,兩人前往一旁綴霞宮偏殿的閣樓。
因為念云早早被宋皇后打發去歇息,一時并未在。
閣樓之上,飛檐斗拱,周匝竹林掩映,竹葉和枝干之上還有一層薄薄雪花,頗見瘦冷清韻。
此刻閣樓廊檐之上,懸掛著燈籠,不過更多是花燈,燭火微弱而閃,但也足夠照明,而今夜無疑又是皓月當空,霜華滿天,倒也不影響視線。
賈珩面容沉靜無比,沿著木質的扶手樓梯,隨著宋皇后上了偏殿閣樓,此刻二人立身在閣樓上,登高望遠,倒也頗得其時。
此刻,隔著窗戶眺望著天穹上的煙花。
麗人眺望著遠處的天穹,語氣幽幽說道:“子鈺,過兩天,本宮就要回京了。”
賈珩默然片刻,輕聲道:“因安徽那邊兒尚有軍屯事務纏身,倒也不好在此地耽擱,就不能一路護送甜妞兒北返了。”
那種一路護送進京,然后發生一些喜聞樂見之事的想法,其實非常不具有操作性。
因為舟船之上嬤嬤、女官、內監人多眼雜,但凡有一星半點兒傳出流言,那真就是塌天之禍。
反而在金陵宮禁倒是最合適的時候。
麗人豐姿娉婷,雪顏玉膚之上紅暈團團蒙起,柔聲說道:“子鈺忙自己的事兒就好,嗯?”
就在這時,卻見那少年說話間已經湊近而來,攬過自家的豐腴腰肢,一下子擁了過來,低聲說道:“甜妞兒。”
麗人聞言,芳心大驚不已,轉過一張俏麗臉蛋兒過來,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之中不由現出絲絲羞惱,芳心一恐,顫聲說道:“你別胡鬧,唔”
然而,少年還沒有說完,卻見那溫軟、恣睢的氣息已經湊近而來,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親昵,噙住自家櫻唇,寸寸攫取甘美。
如狂風驟雨,烏云漫卷,似要將麗人蠶食殆盡。
幸在兩人就在里廂,并未投映在屏風上,倒也不虞被人發現。
麗人原本輕輕推拒著,但隨著時間過去,雙手攀著少年的肩頭,任由那少年水中撈月。
直到秀頸、以及鎖骨傳來陣陣溫熱之感,麗人已有些方寸大亂,臉頰彤彤如霞,一直延伸至耳垂,白里透紅,瑩潤欲滴,似沁潤至耳孔般。
直到最后微微睜開一線的鳳眸低垂而下,凝眸看向伏在衣襟之處的少年,芳心羞喜之余,暗暗啐罵。
這怎么給沒有長大的小孩子一樣?
不是,她不能再這般縱著他胡鬧妄為了,這是……要遭報應的。
然而,麗人還未推拒其他,陣陣發軟的嬌軀,卻被擁至一邊兒的椅子上,而后就是大氅絲線撥開。
“子鈺,子鈺,我們說說話”麗人還未多說其他,那少年再次湊至自家唇瓣,似要訴說千言萬語。
麗人玉容酡紅如醺,晶瑩美眸中不由現出一抹羞惱。
麗人整理著胸前凌亂不堪的衣襟,臉頰嫣紅如霞,輕啐一聲,說道:“你…別讓人瞧見了。”
賈珩擁著麗人豐腴的嬌軀,那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彌漫在耳畔,低聲說道:“甜妞兒,再次相見就是京城了,那時候再如現在這般,卻已是不能了。”
此刻,瀟瀟就在宮殿之下,他方才上閣樓的時候就瞧見了。
麗人玉容羞惱,芳心驚懼,輕輕推拒著,低聲說道:“你別胡鬧,如是讓人瞧見一點兒,你我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或許是微弱的昏暗光線,給了麗人一些膽氣,沒有制止那少年的更進一步。
賈珩道:“甜妞兒放心,我都留意著呢,實在是這幾天思念甜妞兒,幾至夜不能寐,寸心如狂。”
嗯,寸心如狂這個成語,還是他前世看諸葛村夫與玳姬的《大唐情史》學到的。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真是回旋鏢了。
麗人聞聽那直白熾烈的情話,只覺芳心醺然不已,幾乎要迷醉其間。
子鈺這般癡迷于她嗎?
麗人心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甜蜜與欣喜交織,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得意。
感受到那少年正在心口肆無忌憚的掠奪,麗人心頭不由幽幽嘆了一口氣。
心神震撼之間,連忙按住那靈巧如蝶的手,嬌軀已是酥軟一團。
賈珩劍眉舒揚幾許,目光幽芒閃爍,不覺指尖微潤,湊到麗人耳畔低聲說道:“自山洞一別,已有多天,甜妞兒也有些渴了吧。”
如他所料,已是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忍不住讓人留戀不舍,蘭舟催發,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麗人此刻雪肩顫抖,那張雍麗、豐潤的玉顏酡紅如醺,豐腴玲瓏的嬌軀幾乎綿軟如蠶,幾是癱倒在那少年懷里。
麗人這會兒白皙如玉的素手死死按住賈珩的手,鳳眸清波流動,幾是嗔怒交加,珠圓玉潤的聲音帶著幾許顫栗,道:“子鈺,別鬧了。”
這個小狐貍,太過放肆了,怎么可以……
她不能再一錯就錯了。
可以說,這是麗人常在深宮束縛,以及最后的一絲理智底線,因為后果實在難以承受。
賈珩見此也沒有太多堅持,說道:“甜妞兒,我不會亂來的。”
這會兒夜深人靜,他也不好長時間與宋皇后獨處,所以更多還是一次試探底線。
否則,行事之間,頗為不便宜。
或者說,今日這般進度條,他已是心滿意足。
本來就是步步蠶食。
麗人彎彎秀眉之下,那雙瑩微微的美眸嗔怒流波,低聲斥道:“你…你太放肆了,你再放肆,本宮誅你九族啊。”
麗人聲音略有幾分細氣微微,還不敢大聲說話,而且偷偷看向遠處的樓梯方向。
賈珩面色微怔,說道:“那甜妞兒也斷無幸免。”
麗人:“……”
麗人柳眉微挑,臉頰羞紅,清斥道:“還不住手。”
賈珩眸光灼灼,有些癡迷地看向麗人,輕聲說道:“甜妞兒要不親我一下?”
真不得不說,這般年上麗人宛如小女孩兒一般嬌嗔薄怒,那眉梢眼角流露的綺韻風情,真是讓人心神悸動,幾乎難以自拔。
麗人:“……”
這個混蛋他怎么敢的?讓她主動親他,簡直得寸進尺,貪得無厭,欲壑難填,得隴望蜀……
麗人心頭羞怒不勝,幾乎是能將自己罵人的成語想了個遍。
幸在賈珩也沒有堅持,或者說見麗人柳眉星眼當真一股鳳顏威儀,讓人凜然不可侵犯,嗯,心頭反而動心起念。
不過,賈珩仍是如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那豐潤微微的桃紅唇瓣,在麗人嗔惱而視的目光,而后說道:“甜妞兒不用如此作惱,這不是也……”
但見燈火之下,食中二指倏離倏合,藕斷絲連,晶瑩熠熠。
賈珩眸光閃爍,暗暗思量說道,這都可以吹泡泡了。
麗人雪膚玉顏彤彤如霞,芳心大羞不勝,幾乎是羞怒不勝,一下子打掉賈珩的手,咬牙切齒道:“不許說。”
這個小狐貍真是越來越欺負人了,就是見她好欺負是吧?頻頻相戲于她!
她就應該板著臉教訓他,下次等他請安時候,非要讓他跪在地上,一直不起來。
事實上,麗人母儀天下,還真能做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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