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挽天傾

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 黛玉:還能怎么樣?羊車望幸……

:yingsx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黛玉:還能怎么樣?羊車望幸……第一千五百七十七章黛玉:還能怎么樣?羊車望幸……←→:

天山,準噶爾部落

準噶爾汗巴圖爾暉臺吉,坐在一張黃金椅子上,這會兒聽噶爾丹說完,贊嘆了一句,臉上不由現出一抹欣然莫名。

噶爾丹沉吟片刻,說道:“父汗,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巴圖爾暉濃眉挑了挑,沉聲說道:“漢人在關西七衛屯駐重兵,我準噶爾想要攻打關西,尚需時間籌措、調撥兵馬。”

噶爾丹慨然應道:“父汗,兒子愿為先鋒,率領兵馬攻打關西七衛。”

巴圖爾暉眉頭之下,目光咄咄而閃,沉吟道:“你平常罕少領兵,貿然領兵前去,易為賊人所趁,還當謹慎小心才是。”

噶爾丹聞聽此言,容色頓了頓,沉聲道:“父汗,兒臣接下來又當如何?”

巴圖爾暉擺了擺手,道:“父汗讓族中大將率領兵馬前去。”

噶爾丹聞聽此言,目光閃爍了下,也不好再多作堅持。

巴圖爾暉眉頭挑了挑,目光逡巡過在場一眾酋長、大將,沉聲說道:“漢人上次讓我族折損了不少兒郎,如今不能再任由漢人步步蠶食,進逼我準噶爾部落。”

眾酋長、大將聞言,皆是開口稱是。

經過這二年的休養生息,準噶爾元氣倒也恢復了一些,但還并沒有到先前的水準。

巴圖爾暉說道:“派人給葉爾羌部落遞信,想他們請求援兵。”

下方一個身形魁梧,面容粗獷的中年大漢就是應了一聲,然后拱了拱手,起身離去。

而后,巴圖爾暉開始對在場的番將調撥,準噶爾部數萬兵馬,雖然經過先前折損,但如果強行征發青壯男子,仍可湊出近十萬大軍。

藏地,一望無垠的蔚藍天穹,雪山山巔潔白晶瑩,神圣巍峨,猶如刀鋒的冰石崖壁上可見天山雪蓮搖曳不停。

“噠噠……”

一匹匹棗紅色的駿馬向著遠處疾馳,和碩特可汗坐在馬鞍上,手中挽著一張二石強弓,向著遠處雪地上的雪兔攢射而去。

“噗呲~”

但聽箭矢入肉之聲響起,那只毛茸茸的雪兔凌空翻騰了下,就已中箭倒地,鮮血自傷口汩汩而出,流淌在雪地上。

和碩特可汗吐出一口濁氣,但見熱氣氤氳開來。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貂皮氈帽的年輕人,從外間快步而來,高聲說道:“可汗,昌都急報。”

和碩特可汗聞聽此言,將手中的弓放在肩上,那張胡須拉碴的面容上現出思索之色,旋即,撥馬而回。

和碩特可汗在一眾親衛的扈從下,返回汗帳。

此刻,帳篷之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和碩特部落的酋長、大將,見著和碩特可汗進入軍帳,紛紛行了一禮,道:“見過可汗。”

和碩特可汗擺了擺手,大馬金刀地落座在黃金打造,鑲嵌玉石的椅子上,朗聲道:“諸位都起來吧。”

眾人道了一聲謝,紛紛起得身來。

和碩特可汗點了點頭,詫異了下,問道:“昌都方面,又有鐵騎劫掠了?”

察哈爾親王,也是漢廷的蒙王率領兵馬駐扎在昌都之地,也在一定程度上貫徹了蒙古騎兵來去如風,劫掠財貨的傳統,每次定點派出騎軍,前往藏地襲擾和碩特。

其中,一個騎軍將校點了點頭,說道:“可汗,漢軍如今愈發猖狂,已經數次派兵馬劫掠我牧民。”

和碩特可汗眉頭緊皺,面上同樣有著慍怒之色流露,沉聲說道:“身為黃金家族的子孫,卻為漢人朝廷賣命,真是丟盡了黃金家族的顏面!”

軍帳當中的眾和碩特蒙古番酋、大將,面色微頓,紛紛開口道。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高大的侍衛從外間而來,進入廳堂,看向那蟒服少年,朗聲說道:“可汗,有一人自稱是漢廷的趙王部屬,要求見可汗。”

和碩特可汗濃眉挑了挑,那雙晶然熠熠的眸光閃爍了下,語氣狐疑不定,低聲說道:“趙王?漢廷可有趙王其人?”

心頭難免生出幾許狐疑之色。

和碩特可汗想了想,目光閃爍了下,喝問道:“去將人喚過來。”

和碩特可汗眉頭皺了皺,心頭不由疑惑不定。

不大一會兒,就見一個中年人在兩個青年侍衛的陪同下,快步進入廂房之中,朝著和碩特可汗行了一禮,說道:“草民見過可汗。”

和碩特可汗打量著眼前的中年人,濃眉皺起,面容神色不由詫異了下,低聲說道:“漢廷趙王,未知是何人?”

那中年人劍眉挑了挑,朗聲道:“回可汗,我家王爺乃是隆治朝的藩王,乃是崇平帝的兄弟,原屬正統,后來一直反抗崇平父子的暴政。”

和碩特可汗聞聽此言,明眸眸光閃爍了下,心頭微動,朗聲道:“可是那個多次在漢廷疆域之內,四下鬧事的趙王?”

和碩特可汗先前也知道一些趙王的事跡,當然更多是成事不足,壞事有余的印象。

那中年漢子面色凜然無比,義正言辭說道:“我家王爺這些年一直在反抗漢廷,雖然不大順利,但屢敗屢戰,從不放棄。”

這位說客卻深得曾文正公上疏三味,將一個面對漢廷欺壓,驍勇善戰的形象躍然紙上。

和碩特可汗點了點頭,說道:“貴使這次過來是?”

那中年漢子道:“可汗,如今漢廷的衛王獨攬大權,專橫跋扈,在朝廷上迫害忠良,戕殘宗室,我家主人聯絡了魏王、梁王,對衛王進行反抗。”

和碩特可汗聞聽此言,心頭微動,分明有著幾許興趣之意,說道:“貴使,不知是什么情形?”

如果是漢廷內部的叛亂,那他準噶爾可以借助漢廷內部生亂,收復昌都,乃至進兵青海。

那中年漢子容色微頓,朗聲道:“這次我家王爺前往巴蜀之地,號召忠臣義士起兵反抗那衛王,而和碩特與準噶爾兩部,如是遙相呼應,足以讓漢廷疲于奔命,左支右絀!”

和碩特可汗聞言,面色變幻了下,道:“當真?”

中年漢子沉吟片刻,劍眉挑了挑,晶瑩熠熠的眸光深深,沉聲道:“可汗,我家公子已經前往巴蜀,最近一兩個月就要起事。”

因為,兵馬未動,糧草和軍械先行。

和碩特可汗目光深深,沉聲道:“漢廷的衛王驍勇善戰,更得京營精銳為其助力,縱然三路起兵,未必濟事吧?”

當然,這僅僅是試探之言。

中年漢子眉頭皺了皺,沉聲道:“可汗,賈珩小兒雖然能征善戰,但其人倒行逆施,多行不義,巴蜀之地一旦起事,天下州縣定然群起響應!那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和碩特可汗默然片刻,一時并未接話。

那中年漢子道:“和碩特如果不出兵,那么漢廷就會派兵馬剿滅和碩特。”

和碩特可汗沉吟片刻,說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本汗還是知道的。”

就算他不攻打漢人,漢人也會攻打于他。

中年漢子聞聽此言,沉吟道:“可汗,如今三地共同發兵,再加上忠臣義士于四方呼應,大事可期。”

和碩特可汗那張粗獷、剛毅面容上現出思索之色,道:“只是事成之后,我和碩特能夠得到什么?”

中年漢子面容沉靜如鐵,目光深深,朗聲說道:“可汗想要什么?”

和碩特可汗沉吟片刻,虎目忽而迸射出兩道攝人光芒,言之鑿鑿道:“本汗要川西之地,同時要收回青海。”

川西之地挨著藏地,顯然和碩特可汗想要建立一個疆域廣袤的汗國。

中年漢子聞聽此言,目光深深,呼吸凝滯了半晌,開口道:“可汗,此事可行。”

雖然陳淵在先前沒有交代如何讓步,但中年漢子在這一刻,仍是選擇暫時應允下來。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過去。

這幾天,神京城當中,剛剛下過一場大雨,關中大地的旱情稍稍緩解了許多,空氣當中的暑氣漸散許多,蟬鳴在梧桐樹葉當中繚繞不絕。

寧國府,后宅

賈珩正在叢綠堂的一張躺椅上納涼,隨著天氣炎熱,暑氣彌漫,京中諸衙門也放了假。

賈珩正在吃著西瓜,不遠處,陳瀟與顧若清兩人則是看著劍譜,面容上見著一抹清冷之意。

賈珩面色平靜,分明正在閉目養神。

忽而,就在這時,一個臉上滿是褶皺的嬤嬤,快步進入廂房之中,面色微頓,沉聲道:“王爺,林老爺來了。”

賈珩聞聽此言,也不多說其他,轉眸看向一旁的陳瀟,道:“我去看看。”

陳瀟點了點頭,道:“去吧。”

賈珩說話之間,起得身來,快步出了從綠堂,沿著一條紅欄黛瓦的回廊,向著前院花廳行去。

此刻,林如海這會兒正自端起一只青花瓷茶盅,輕輕抿了一杯,儒雅、白凈的面容上,似是現出一抹思量之色。

就在這時,聽到外間的腳步聲,林如海循聲而望,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起得身來,問道:“子鈺,回來了。”

賈珩劍眉之下,目光溫煦,拱手一禮道:“見過林姑父。”

林如海劍眉挑了挑,眸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子鈺,先前書信上說,朝廷打算開恩科,開科取士?”

“按照常例,也到了開恩科之時。”賈珩劍眉之下,眸光深深,低聲說道:“姑父乃是清流名宦出身,學究天人,如是為今科主考,倒也未嘗不可。”

林如海擰了擰眉頭,旋即,舒展開來,說道:“我為主考,倒也沒有太大問題,只是海關那邊兒尚不知是什么章程。”

賈珩沉吟片刻,朗聲道:“海關那邊兒,稅警已經籌備完畢才是。”

林如海手捻頜下胡須,說道:“已經七七八八了。”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那正好騰出手來,主持科考。”

林如海容色微頓,沉聲道:“如是這般,倒無不可。”

想了想,又將到了嘴邊兒的話重新咽了回去。

如今的朝堂,文臣視子鈺為權臣、野心家,而子鈺這般羅織黨羽,卻也不知是何緣故。

賈珩端起一只青花瓷的茶盅,輕輕抿了一口香茗,只覺茶香裊裊而起,心神微動。

就在翁婿兩人敘話之時,一個衣衫明麗的嬤嬤快步進入廳堂當中,稟告說道:“王爺,林姑娘來了。”

黛玉雖是側妃,但因為府上王妃專指秦可卿,故而,嬤嬤平常則是對黛玉以林姑娘相稱。

黛玉說話之間,緩步進入廳堂之中,凝眸看向賈珩以及林如海,聲音嬌俏中帶著幾許酥軟,低聲說道:“爹爹。”

林如海目光溫煦,笑了笑問道:“玉兒,你這是過來了?”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星眸粲然如虹,柔聲說道:“爹爹,近來可好?”

林如海劍眉之下,那雙沉靜、剛毅的目中現出幾許欣然之色,連連點頭說道:“好,好。”

此刻,看著自家女兒成了王妃,尊榮富貴,林如海心頭也有幾許為人父的喜悅。

黛玉翠麗如黛的修眉之下,熠熠明亮的星眸閃爍了下,落座下來,低聲說道:“父親最近頭上白發都增多了一些。”

林如海笑道:“也是忙著朝堂上的事兒,再過幾天,也就好了。”

賈珩溫聲道:“天色不早了,岳父大人,先一同用飯吧。”

林如海點了點頭,說話之間,幾人來到偏廳,在一張高有兩尺的紅木幾案之旁落座下來。

林如海道:“子鈺,魏王和梁王兩人先前逃出了神京城?”

賈珩面上似有訝異之色,問道:“姑父也聽說了此事?”

林如海沉吟片刻,問道:“這樣大的事兒,這兩人逃亡地方之后,是否會釀出禍亂?”

“幾乎板上釘釘之事。”賈珩沉聲說道。

林如海默然了下,問道:“那子鈺……接下來有何打算?”

賈珩劍眉之下,粲然目光閃爍了下,沉聲道:“錦衣府已經追捕、監視二王之動向,不會讓二王在地方上釀出大的禍亂。”

林如海點了點頭,目光閃了閃,說道:“那還好。”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溫煦,低聲說道:“姑父放心,如今大漢海晏河清,九州安定,絕不能任由彼等作亂!”

林如海應了一聲是,而后,拿起筷子用起飯菜。

待用罷午飯,賈珩這邊廂,就是目送林如海遠去,看向那正在端起茶盅,喝著茶水的黛玉,柔聲道:“林妹妹,最近怎么樣?”

“還能怎么樣?羊車望幸……”黛玉流光熠熠的星眸翻了個白眼,低聲說道。

賈珩:“……”

黛玉現在也會講葷段子了。

不過,這成語用的的確貼切。

小羊如今也長成了大羊。

賈珩握住黛玉的纖纖素手,明眸粲然如虹,輕聲說道:“林妹妹,咱們去大觀園歇著吧,這會兒天挺熱的,咱們尋寶姐姐過去。”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那張白皙如玉的臉蛋兒明媚如霞,隨著賈珩向著大觀園而去。

大觀園,蘅蕪苑

寶釵落座在靠著軒窗的一方軟榻上,翠羽修眉之下,美眸瑩潤微微,手中正在拿著一份賬冊,眸光瑩瑩如水,翻閱著。

隨著時間過去,寶釵愈發有著貴婦的雍容氣度,眉梢眼角皆是高貴典雅。

寶釵看向那張秀麗、明媚的臉蛋兒,明眸瑩瑩如水。

鶯兒在不遠處垂手伺候著,那張俏麗、明艷的臉蛋兒上就有幾許黯然之色。

顯然賈珩不收其人,讓鶯兒這幾天心頭頗為沮喪。

就在這時,外間傳來文杏的聲音,柔聲說道:“王爺,你來了。”

“過來瞧瞧你們家姑娘。”賈珩點了點頭,溫聲說道。

少頃,就見那蟒服青年與黛玉聯袂而入。

“王爺,林妹妹,過來了。”寶釵放下手中的賬簿,那張雪肌玉膚的臉蛋兒,豐潤溫婉,笑意盈盈。

賈珩劍眉挑了挑,說話之間,近前而坐,伸手挽過寶釵那雙纖白、綿軟的素手,問道:“忙著呢?”

說話之間,來到寶釵身側,斜飛入鬢的劍眉挑了挑,目光閃爍了下,柔聲道:“這都是什么賬簿?”

寶釵翠羽明麗的修眉挑了挑,低聲道:“二叔那邊兒遞送過來的海貿盈利所得,匯總了賬冊,王爺等會兒要看看嗎?”

賈珩笑了笑道:“我不看這個。”

黛玉星眸中帶著一絲促狹之意,聲音中帶著幾許打趣,說道:“讓愛操心的操心去。”

這會兒,鶯兒從一旁過來,遞上一杯冒著裊裊熱氣的香茗,目中見著一抹思量之色。

賈珩容色微頓,眸光溫煦,低聲說道:“薛妹妹可真是我的賢內助。”

寶釵秀麗如黛的翠羽修眉之下,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酡紅如醺,道:“我也只是略盡本分罷了,處置這些后宅瑣事尚可,但如果是朝堂上的事兒,可就力有未逮了。”

在這一點兒上,她是比不過棲遲院的那個甄蘭的。

賈珩沒有接話,只是笑了笑,垂眸之時,抿了一口熱氣裊裊的香茶。

旋即,放下手中的茶盅,眸光溫和地看向一旁的黛玉,低聲說道:“林妹妹,午后了,該午睡了吧。”

黛玉輕輕“嗯”了一聲,臉蛋兒就有些紅潤如霞。

賈珩輕輕挽過黛玉的纖纖素手,凝眸看向黛玉那張明媚如霞的臉蛋兒,柔聲說道:“午睡了。”

而后,幾人前往一旁的軟榻上落座下來。

寶釵那張豐潤可人的臉蛋兒,兩側似浮起淺淺紅暈,彤彤如火,那雙水潤杏眸瑩瑩如水。

蹲將下來,侍奉著賈珩,丁香漫卷,柔婉可人的眉眼綺韻無聲流溢。

黛玉卻將螓首扭轉過一旁,那張白膩如玉的臉蛋兒,綺艷生暈,星眸熠熠,一如星河。

賈珩輕輕攬過黛玉的削肩,湊近而去,猶如雨點般撲打在那兩瓣櫻唇上。←→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