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她人美心黑

177 卿卿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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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夫人她人美心黑177卿卿佳人

明天是張末青出嫁的日子。

這會兒,溫楓給張家來送東西,正在門口下車。

大門處,進進出出的人很多,瞧著像是張夫人親自送女客出來……

他張羅著卸東西,原本并沒在意。

只是,那位女客,青色衫裙,細步悠然。

溫楓對各種美色的鑒別方法,早已爛熟于心。還秉承著“寧看錯,不錯過”的初心。

見張夫人和那女客,已經奔旁邊一輛“豪車”而去,他兩步上前行禮,“張夫人。”

“溫先生來啦!”兩家要好,張夫人對他很客套。

“母親讓送些東西過來……”溫楓一邊說,一邊用眼光瞄,然后他眨眨眼。

一陣的電閃雷鳴……是她?!

原來,正是他在燈會上踩他腳的婦人。他還送了燈籠呢?!

婦人顯然也認出他了,微怔,但并未說什么。

溫楓又往前一步,正要攀談……

張家大哥卻出來迎客了,“書瀚來了?怎么在這兒站著?!快來快來……青松幾個來了,帶了好酒呢!”上來一扯他袖子,就往院子里拽。

此刻的溫楓哪里肯走?掙扎:“我……”

“快來嘛!”張大哥教書育人,跟溫楓完全不是一個路子。但他為人豁達,對溫楓的種種行徑,也不多打聽。還認為溫楓才藝出眾,風度翩翩。喝酒時有他,總分外熱鬧,也不能說一無是處嘛!

溫楓沒辦法,只能跟著走,但不舍的回頭。

婦人看他那樣子:可憐又企盼,跟她出門時,家里的犬奴似的……她竟然一笑。

雖然她仍沒戴什么首飾,還著素裝,但那個風情啊!

要不是張家大哥平日里練拳,他打不過,溫楓肯定就把這個掃興的家伙踹地上了……

張夫人見溫楓沒出息的樣子,深知他的為人,不免心中不快。

連忙對婦人說:“臨走前,我再去瞧瞧你。”

婦人一直在看溫楓,此刻回過神兒:“你這里忙,回去之前,恐怕事兒也不少。彼此有心掛念,就夠了!不必多禮!”

說罷,兩人告別,婦人上車走了。

溫楓隨張大哥進去,在場果然有兩個老鄉,大家一見,十分熱情。

原本,溫楓應付自如的,但此刻他心里長草,匆匆見過禮,就說要先去“方便!”

跑出來一看,大門處,仍有進出的人,但佳人已然無蹤……

他這個心哪,拔涼的。

趕緊叫過自己的長隨,“剛才來的女客是誰,趕緊去打聽一下!”

又站了會兒,知道她不可能再回來了,才灰心的進去,跟那幾個人喝了個昏天黑地。

回去的時候,那長隨回:“二爺,今兒來的那位,是位郡主哪!”

“郡主?!”溫楓酒醒了大半兒。

“是呢!據說,她的夫君是張大人的同窗師弟,共同拜在黃大師門下的。前些年,她夫君已經故去了,這位郡主是守寡之身。擔心明日來賀喜不便,所以提前一天來添妝的!”

溫楓心如油滾:寡婦啊?

還是郡主啊?

哎喲,怪可憐的!

……正青春,卻獨守空房。真讓人心疼!

“有沒有名諱?”他問。

“這個一時沒打聽出來,也不好使勁兒打聽女人家!”

“蠢貨!”

心癢難揉,坐臥不安,剛才,怎么就那么寸,都沒說上句話呢?!

……巍巍京城,深院深鎖,卿卿佳人。

讓他佇立街頭成石雕,終也無處尋覓。

那酸酸甜甜又空落落的心情,竟如懵懂少年,情竇初開。

第二天,溫家人全都打扮好,要去張家觀禮。

上馬車前,眾人一看溫語。

一身嶄新的朱砂偏紫色春裝。不知道怎么裁剪的,脖子和肩膀,把她包得緊緊的。突出了長脖頸和筆直的后背。

袖子的大臂也包著,過了肘,才細細散開。

腰部也收著,細細褶皺微微下散,底擺卻不小。一邁步,似喇叭花在風中飄動。

戴著一整套紫色石榴石的首飾。算不上名貴,但跟衣裳交相呼應,極搭。

要是以前,溫嬌肯定因妒生恨,諷刺她喧賓奪主了。

可如今,卻立馬上去溜須:“大姐姐!這衣裳好好看!太稀奇了!從沒見過的樣子!”

溫語得意看著自己:“好看吧?!”

“好看好看!哪里買的?”

“是我的裁縫做的。現在可買不到,不過……快了。三妹,把你的銀子準備好,到時啊,什么樣兒的衣裳都有。只要有銀子,包你美麗如花!”

“什么?大姐,你要開鋪子啦?”溫嬌大叫。

溫歡聽了,看了看母親。

原氏讓人跟著溫語,結果被打了,猜想可能是溫語動的手,但能怎么辦?

后來就沒再安排人跟。但是,溫語整天不著家,肯定是在干什么。

偷眼看老太太的表情,嗯,婆婆知道的。

丈夫呢?

呵!當然他也是知道的!

看來,溫語不光有勢,還有銀子有產業呢!徹頭徹尾家中寶了!

“還在收拾,快開啦!”溫語笑道。

“真的?在哪里呀?!”

“到時你就知道了!”

“好好,到時,妹妹一定帶銀子去捧場。不過,大姐姐,你這樣的,我可穿不出去。別人一看我,路都不會走了!”

“三妹,這樣的衣裳,也就是春日游的時候穿的。尋常穿不著。今天呀,我是利用末青姐姐的婚禮,給我的店打打名氣呢!”

溫歡悲摧的發現,自己竟然也有溫嬌類似的想法。

她雖然愛美,也會打扮。可溫語身上的這個,她從沒想過會穿。

原氏一直把她往大家閨秀方向教導。這種輕浮的衣裳,不可能給她準備的!

可是,溫語穿著不顯輕浮,倒很絕艷……

自己,是真比不過她啊!

馬車上的一路,溫歡就都在想這件事。

……到了張家,從大門就開始熱鬧了。

張夫人看到溫語,“喲,這仙女兒似的是誰呀?!”

溫老太太自豪又謙遜:“你瞧瞧她呀!要不是咱們親近,我就得說她!末青的婚禮,她這么張揚干嘛啦!”

張夫人拉著溫語,“可不是您說的這樣!”

上下打量著,溫語嬌笑著,帶有一絲調皮。

“卿卿佳人,能給末青的婚禮添光彩。”

張夫人又湊近溫老太太說:“這樣的事兒,最容易流傳了,到時,張家大大的有面子!”

其實,事情往往還會如此……

溫語引起的關注,就有夫人回家聊的火熱,為最終張大人進京,起了一定的作用。

當然這是后話。

溫老太太聽了,發自內心的祖母笑。

張末青的娘也拉過溫語,低聲說:“末青最終還是選了你送的蓋頭!原本,她還想堅持用自己的呢,可兩下里一比,差太多了!”

張末青管家是把好手,但不可能處處強啊,活計還真一般。原本,百忙中繡了件蓋頭。

那樣子毫不出彩兒,溫語看到不滿,就送了她一塊。

原本張末青還想堅持,但一比較,虛榮之心,最終戰勝了真誠。

倒讓父親嘲笑她一番。

張夫人跟溫老太太客氣完,就拉著溫語,向別人介紹。

所到之處,一片贊揚……

其實,無論從兩家關系,溫語的身份,以及將來跟末青的關系等諸多方面考慮,這個舉動很正常。

但原氏和溫歡,卻如坐針氈。

溫老太太賊的很,早看到了,再加上吳氏的挑唆,心中對原氏更加不滿。

溫語心里早明白,所以她隨著張大夫人應酬,風頭把原氏母女,壓的一點兒光也不見。

張近青穿條櫻桃裙跟著溫語。之前,她已經滿場飛了半天了。

溫蘇敏感的捕捉到,這個裙子,估計也是跟溫語一道做的。

溫語!便宜外人卻不管自己家人?找了個機會就去問張近青。

張近青果然好哄,三兩下,就知道了,確實是溫語手下的裁縫做的。

“收你多少銀子?”溫蘇最關心這個。

張近青現在也鬼了,她才不會說是白拿的!要不然開了鋪子,她們也來要怎么辦?就跟溫蘇說:“是母親給的銀子,多少我并不知道!”

這話就讓張夫人聽到了,一愣,眨眨眼再看女兒,行啊!會說謊了?!

再仔細一想:喲,我家的傻丫頭,這是開竅了?

正在應酬的溫語,突然感受到了一股不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