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第一時間與那位“無面者”取得聯系。
李昊在回到家后，首先開始研究的是“文明游戲”本身。
結果令他驚訝的是，文明游戲根本就沒有任何正確的游玩方式。
說到底，這只是一個披著“游戲”外殼的規則，一個用于方便諸神交流和交易的地方。
在創建完初始角色之后，李昊可以在那個暫且被他命名為官方大廳的特殊界面，發布任何他想發布的信息。
交易、委托、尋人、復仇……
但凡你能夠想到的發布信息，都可以在這個官方大廳找到相應的內容。
這個官方大廳唯一的作用就是確認發布信息的真實性，以及輔助交易雙方完成交易和委托。
李昊曾經試探性的點開一個名為重金尋求“光輝神格”，接受任何形式的交易！的信息內容界面。
然后就被系統判定為“沒有資格達成此項交易”，最終只得悻悻退出。
在反復重試了幾次后，李昊無奈的發現自己只能打開那些不涉及交易的閑聊界面。
在不確定是因為自己所在的地球的特殊性，還是因為自己一窮二白的緣故前……
李昊果斷放棄了繼續嘗試下去的打算。
轉而點開了因為接受了“無面人”那條信息而出現的特殊金色感嘆號。
按照李昊對于游戲的理解，這個金色感嘆號應該和官方大廳的作用相似。
唯一的不同在于，官方大廳是文明游戲的官方本體，而金色感嘆號則更像是其祂神明制作的插件和MOD。
當然了，在文明游戲自動的翻譯下，這個金色問號也有一個很符合李昊習慣的名稱——無面者的秘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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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挺有意思的……”
與官方大廳那簡陋的模板不同。
李昊在點開無面者的秘會后，整個游戲的界面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等到李昊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游戲角色——“化蛇”已經出現在了一個仿佛由星辰和光輝構筑起來的無限廣闊的空間中。
而在“化蛇”的身邊，一個長著翅膀的小蛇也隨之憑空出現。
“很高興能為您服務，偉大的不死蛇神冕下！”
呆愣了好一會兒，李昊才意識到這個長翅膀的小蛇就是無面者。
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以“化蛇”最熟悉的形象出現的無面者。
“你也是神？”
直接通過手機與屏幕中的無面者交流。
這是李昊在逛那些閑聊界面時，偶然發現的一個功能。
通過輔助精靈的轉化，李昊當前使用的語言、聲音、腔調都與本體截然不同。
站在這個角度來看，天父·哈索爾倒是想的挺全面的，基本杜絕了神明之間交惡、然后被線下追殺的可能性。
“吾主才是真神！”
“我等‘無面者’只是僥幸成為了吾主化身的幸運兒罷了。”
輕輕煽動著自己的翅膀，無面者用一種恭敬的語氣回答道。
“畢竟‘無面者的秘會’是屬于神的領域，神祇之下的存在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不由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李昊算是聽明白了無面者的這番拐彎抹角的解釋。
感情能不能點開那個金色的感嘆號，也是一種身份識別。
只有真正的神祇，才能夠進入無面者的秘會。
當然了，雖然無面者說自己只是為了方便在無面者的秘會中行動，才被賦予了“神”的身份。
但李昊可不會把對方的話當真。
——游走于諸神之間的“使者”，一個貌似喜歡玩角色扮演的強大神祇。
這才是李昊對于“無面者”的定義。
“唔，如你所見，我只是一位剛剛接觸‘文明游戲’的新神。”
無視無面者那一臉不信的表情，李昊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所以我想首先了解一下現在這個游戲的近況……”
“就比如說最基礎的，‘神明’、‘使徒’和‘凡物’的劃分？”
根據李昊從化蛇那里了解到的情況，最初的文明游戲是神明之間交流的一個平臺，根本就不存在這種等級劃分。
而之前逛官方大廳的時候，李昊也注意到其中有不少的信息發布者是凡人。
這顯然違背了天父·哈索爾一開始制定的規則。
這就好比游戲更新一樣，李昊從化蛇那里了解到的只是最初版本的“文明游戲”。
而現在的“文明游戲”是更新了不知道多少個版本世代之后，早就和最初的版本不是同一概念了。
“偉大的蛇神冕下，您謙虛了。”
“如果您都是‘新神’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神明配用‘古老’一詞了。”
無面者說的是實話，因為它從現在的“化蛇”身上感受到的，只有那超越了時間的古老和悠遠。
見多識廣的無面者幾乎敢肯定，眼前這位蛇神一定是誕生于亙古之前的古神。
至于對方為什么會被系統認定為“弱等神明”？
導致這種可能性的有很多。
借體重生、轉世登神、乃至于刻意的偽裝，都是有可能的。
別的不說，無面者自己就是一個喜歡開“小號”的神祇。
誰要真把祂暴露出來的化身當成祂的全部底蘊，那才是真正的傻子。
“呃……”
經過無面者這么一提醒。
李昊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間又暴露了一些個人信息。
不管無面者所感知到的古老氣息是源自于燭龍，亦或是化蛇本身的古神身份，都意味著對方果然沒有祂表現的那么無害。
“當我選擇踏入這里的時候，‘新神’與‘古神’的區分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并沒有解釋和反駁什么，李昊只是輕描淡寫的跳過這個話題。
“那是自然！”
明顯愣了一下，無面者好半晌才回過味來。
眼前這位古老的蛇神，或許真的已經很久沒有接觸“現世”了？
不僅僅只是不再熟悉“文明游戲”那么簡單，祂甚至可能連自己都眷屬都已經丟失了？
不然的話，實在無法解釋對方為什么會對于自己的身份避而不談。
畢竟連自己眷顧的種族都不再信仰自己，這對于絕大多數的神明而言都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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