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第219章 和他相認

隨機推薦:

仿佛過了很長時間,也仿佛過了很短時間,蘇婳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事情太過意外,意外得她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的陸堯哥,明明十三年前就去世了。

下葬那天,她身穿重孝,親自送他的棺材,入土。

每年逢年過節,她都會去他墳前燒紙、祭拜。

人死是不能復生的,無端端的,怎么忽然又冒出個陸堯來?

簡直匪夷所思。

顧謹堯輕咳一聲,“婳婳,我是陸堯,千真萬確。”

這次蘇婳聽清楚了,可是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荒誕的笑話。

她咧開嘴笑,“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不是陸堯,阿堯哥他……你不要冒充我的阿堯哥。”

笑著笑著,眼睛就濕了。

“我真的是陸堯,你現在在哪里?醫院嗎?我們見面說。”

“我出院了,在鳳起潮鳴。”

“我現在去找你,四十分鐘后見。”顧謹堯一手拿手機,一手開始拆狙擊槍,單手拆得十分麻利。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蘇婳。

怕過了這個時間點,他又邁不出這道檻了。

“好的,我等你。”蘇婳早已淚眼模糊。

放下手機,心開始疼起來,剛開始悶著疼,過了一會兒,刀絞一般。

沒想到她的阿堯哥還活著!

她又心疼,又激動,又高興。

心情五味雜陳。

她紅著眼圈,趴在一樓落地窗前的長沙發上,眼巴巴地瞅著窗外,等待她的阿堯哥。

等待那個幼時就相識的鄰家小哥哥。

心情很奇妙。

夜幕降臨,夕陽像顆巨大的紅寶石,慢慢滑落天際。

蘇婳摩拳擦掌,紅紅的眼睛亮得發光,比夕陽還凄美。

沈鳶洗好水果放到她面前,看到她這副奇怪的樣子,忍不住問:“婳姐,你這是怎么了?”

蘇婳抿唇微笑,手指豎到嘴唇上輕聲“噓”了一下,“秘密。”

沈鳶覺得今天的蘇婳怪怪的,說不上什么感覺。

仿佛沉浸悲傷,又仿佛閃閃發光。

蘇婳環視客廳一圈,說:“晚上我不工作了,放你假,你回家吧。”

她知道沈鳶嘴不嚴。

等會兒自己和顧謹堯相認的場面,說不定會被沈鳶傳到顧北弦的耳朵里。

他那人本就醋意大,指不定得氣成什么樣。

沈鳶是個實在人,“那不行,你免費教我學習修復古書畫,還付我那么高的薪水,我要把我二十四小時,全都奉獻給你。不只我人是你的,我的靈魂也是你的。”

蘇婳只好說:“我等會兒要見個熟人,你在不太方便。”

“誰啊?”

蘇婳沒說。

沈鳶神神秘秘地問:“該不會又是你的親親弦哥哥吧?你們倆又要做羞羞的事?精力夠旺盛的啊。”

蘇婳耳根紅了,半邊臉燙得像火燒云,“不是,你別亂說,是一個親人。”

“親人呀,你親人只剩下你媽,和你那個渣爹,除了這倆,也沒有其他親人了啊。”

蘇婳抬腕看了看表,“你快走吧。”

“那好吧。”

打發走沈鳶,蘇婳把柳嫂和保鏢也打發走了,又打電話確認顧北弦今晚不會來。

她這才安心。

倒不是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主要是怕顧北弦吃醋、懷疑,到時又得費心思地去哄他。

哄他也不太費事,最主要的是,她不想他難受。

半個小時后。

天已經完全黑透了,路燈灑下皎白的光。

往常覺得普通的燈光,今天柔和得像月光,溫柔極了。

顧謹堯來按門鈴。

蘇婳腳踝還沒完全消腫,一瘸一拐地去開門。

穿過庭院。

打開黑色雕花鐵門,蘇婳仰頭望著顧謹堯的臉,視線從他的眉角、眼睛、鼻梁一一劃過,心里難掩激動,“你真的是阿堯哥?”

顧謹堯深邃的眉眼微微彎起,目光溫柔,“是的,我是陸堯。”

蘇婳雙手背在身后,偏著頭,把他又打量了一遍。

男人堅硬英俊的眉眼,和她記憶里的阿堯哥,并不重合。

蘇婳黛眉微擰,“可你的樣子和我記憶里的阿堯哥長得一點兒都不像,就只眼睛長得像。”

她記憶里的阿堯哥,是白皙清瘦的少年。

眼睛大大的,鼻梁高挺秀氣,唇紅齒白,奶帥奶帥的。

顧謹堯寸頭,皮膚偏深,五官堅硬,棱角分明,man帥man帥的。

顧謹堯笑,“傻丫頭,十二歲沒發育的小男孩,和二十五的成熟男人要是長一樣,豈不是很恐怖?”

蘇婳撲哧笑了,認真想了想,“說得也對。”

笑著笑著,眼睛里溢滿晶瑩的淚珠,鼻尖紅了。

上揚的唇角耷拉下來。

這些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想他想得心里痛,痛成一塊結石。

顧謹堯從兜里掏出手帕,要幫她擦眼淚。

蘇婳搶先用手背抹掉了。

顧謹堯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一會兒,才收回來。

視線落在她顴骨的傷口上,剛收回來的手,忍不住伸出去,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

第一下像是熟人之間對傷勢的察看。

第二下,卻有了情感的氣息,層層疊疊,都是記憶。

蘇婳沒有動。

她眼神傷感地望著他,有太多話想說,卻無從說起。

千言萬語都堵在嗓子眼里,憋得她喉嚨痛。

顧謹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十三年前,在醫院里見過你最后一面,我被我媽連夜轉到了市里的大醫院。好在終于搶救過來了,后來被我媽帶到國外。中間我一直給你寫信,但是都被退回來了,你家電話總打不通。再后來我被異能隊選中,簽了五年保密協議……”

他當時想得很好,等退役后,就回國來找蘇婳,娶她。

可是等來的,卻是她已婚的消息。

蘇婳恍惚地看著他,拼命忍住眼淚。

顧謹堯一直說,一直說,平時寡言少語的一個人,突然變得話特多。

一定是心太亂了,才停不下一張嘴。

兩人激動得連屋子都沒進,就一直站在大門口。

一個不停地說,一個紅著眼睛靜靜地聽。

兩人仿佛被奇異的光芒籠罩,又激動又悲傷。

誰都沒察覺,五十米開外站著個高挑英俊的男人。

地圖導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