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她驚艷了世界

第1950章 秦老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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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岱的手下人蜂擁過來,想解救上官岱。

元峻伸手做了個阻攔的手勢。

他提醒秦野:“爸,上官叔叔不會武功,再勒一會兒,會出人命的。您先松開他,有話慢慢說。”

秦野雙手掐著上官岱的脖子,仍然大力收緊。

直到上官岱臉憋得發紫,只倒氣不進氣,瀕臨死亡的那一刻,秦野才猛地松開手!

上官岱身子趔趄一下,差點摔倒。

他的手下人急忙上前扶住他。

上官岱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粗氣,胸腔刺痛,脖子上落下清晰的十根手指印,痛感、悶感和強烈的窒息感,讓他想吐。

他按著胸口,嘴里發出陣陣干嘔聲。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覺,原來這么可怕。

秦野立在原地,雙手握拳,眼眸腥紅,硬俊的臉上滿是盛怒之色,心里卻在滴血。

他后悔不該放松,這十天應該一直暗中跟著秦漠耕。

公司的事永遠忙不完,可是養父就這么一個,死了就沒了,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他背過身去。

那么剛硬的一個大男人,淚流成河。

元峻走到他面前,對他說:“爸,我們上車。”

他扶著他的手臂,上了一旁的車。

車門關上,秦野失神地坐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元峻找了紙巾幫他擦眼淚,卻怎么都擦不干。

元峻道:“爸,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

秦野聽不到,整個人是麻木的,僵硬的,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養父死了,幼時相依為命的父親永遠離開了自己。

人死后,腦子里記住的全是他的優點。

他想起幼時的自己,總是夜哭,秦漠耕整夜整夜地摟著他。

職業原因,他們住得很偏僻,冬天沒有暖氣,只能燒爐取暖,但是爐子保溫效果有限。

幼時的他很怕冷,時常縮到養父懷里。

直到現在他仍記得那種溫暖的感覺,那時的養父對幼小的他來說,十分高大。

是他的依靠。

是他最親的人。

突然間就這么沒了。

秦野微抬下頷,閉上眼睛,心里痛如刀絞,能清晰地感受到五臟六腑的痙攣。

除了難過,還有愧疚和深深的自責。

許久之后,他從兜中摸出手機撥通秦陸的號碼,痛聲說:“阿陸,坐飛機來東北,來龍鼎山。”

秦陸納悶,“沒聽說公司在龍鼎山有項目,去那里做什么?”

秦野聲音低啞,“你爺爺去世了。”

秦陸神色一頓,“不可能!老顧一早還來公司溜達了一圈,紅光滿面,中氣十足,指揮這個指揮那個。”

“是另一個爺爺。”

手機那端突然沒了聲音。

寂靜如斯。

過了一兩分鐘,才傳來秦陸的聲音,“悅寧訂婚時,人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沒了?”

秦野深提一口氣,“叫上悅寧和你媽,來一趟東北,馬上來。”

“好,我現在就讓助理訂機票。”

秦野掛斷電話,目視前方,問元峻:“是自殺,還是他殺?”

元峻道:“我昨晚回酒店調查了,上官岱說的紙條,字跡的確是漠耕爺爺的。昨晚給漠耕爺爺擦洗身體時,我仔細留意了他的身體,手指和皮膚沒有變紫變黑,不像中毒。我取了他一點血,拿去醫院化驗,血液內沒有毒素,只有酒精殘留。他身上也沒有任何外傷,不像他殺。沈鳶阿姨催著就地火化,上山后,將漠耕爺爺的骨灰和上官岱父親的骨灰合葬。有個細節,她提前準備了一次性手套,將兩人的骨灰攪亂了。”

秦野明白了。

養父去世前,肯定交待過沈鳶。

秦野撥通秦漠耕生前保鏢的電話,“你上車。”

保鏢很快來到車上,坐到副駕上,面向秦野,眼露懼色說:“秦總,是老爺子讓我撒謊的,我不敢不從。”

秦野面色悲沉問:“人是怎么死的?說得詳細點。”

“給上官董一家遷完墳,老爺子和上官先生喝了些酒。回到房間他對我說,想去龍鼎山吹吹風,醒醒酒,讓我打個車和他一起來,不要帶其他人。我們在山下溜達了一圈,他說血壓有點高,要吃兩片降壓藥降降壓。吃完,他說算出自己大限將至,就不連累酒店了,在這兒待著吧,就去草棚躺下了。對了,去世前,他給沈姑娘打過電話,讓我回避。”

秦野蹙眉,“飲酒后不能吃降壓藥,你不知道?”

保鏢垂下頭,“我說了,可是老爺子不聽。他說他經常酒后吃降壓藥,從來沒出過事,還說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不礙事。”

元峻問:“漠耕爺爺服藥時是吞服,還是嚼服?”

保鏢搖搖頭。

元峻道:“你仔細想一想。”

保鏢認真想了想,“好像是嚼,嚼碎了,咽下去的?平時他經常吃降壓藥,我沒太留意。”

元峻側眸看向秦野說:“降壓藥是緩釋和控釋類藥物,如果掰開服用或者嚼服,藥效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很容易出人命。老爺子顯然早就想好了死法。”

秦野額頭的筋一脹脹的疼。

難怪之前一直有不祥的預感,原來是養父早就想自殺。

這個老父親,怎么說他好呢。

他不死,事情也沒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老人家總是喜歡用自己的方式,為兒女做打算。

秦野又心疼又難過,后悔元家提親那日,不該把他請來見元老和元伯君的,他不來,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秦野閉上眸子,心中越發自責。

元峻沖那保鏢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下車。

保鏢下車,車門關上。

元峻伸手覆到秦野的手背上,安慰他:“是我爸的錯,他不該說那種話。他身份擺在那里,他自己覺得只是輕飄飄的幾句提醒,于別人卻重如泰山壓頂。”

秦野閉眸,表情痛苦道:“你不用安慰我。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我也有錯。”

元峻說:“我也有錯。如果我是普通人,漠耕爺爺不會有那么大的壓力。”

秦野眉頭深深隆起,猛地起身,推車開車門下車。

元峻迅速下車追上他,“爸,您要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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