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給她挑的未婚夫第64章給她挑的未婚夫→:褚北鶴微微擰眉。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姜栩栩在他面前做出這種動作。
只是上次她做得相對隱晦。
這回倒是光明正大了。
他黑眸緊凝,只問,“你手里,有什么?”
姜栩栩聞聲便知道,他看不見。
不過倒也正常。
從她接觸玄術以來,也見過不少玄門中的人物。
那些人最多能看見陰氣鬼物,卻不會像她一樣,能看到那么多“顏色”。
不過話既然已經說開,姜栩栩也沒有瞞著他的意思。
小臉微凝,姜栩栩看著他,只道,
“我手里,有金光。”
頓了頓,又補充,“你身上扒拉下來的。”
褚北鶴:……
“你身上,有很多金光。”姜栩栩說,“所以我每次看到你,都有些刺眼睛。”
褚北鶴:……
他隱約明白,為什么她之前每次看到自己都會用力眨眼睛了。
“金光是什么?”
“一般來說,金光只在有大功德的人身上出現,但是我問過,你除了偶爾參加慈善拍賣會,并沒有過什么突出的表現,這金光大抵就是你前世積攢的功德換來的。”
姜栩栩說,
“金光護體,百邪不侵,你前世大概是個了不起的大善人,你也可以把它理解為是一種福報。”
至于為什么說是大概,那是因為姜栩栩根本看不透他的面相。
事實上,姜栩栩光是透過金光看清他的容貌就已經很費眼睛了。
姜栩栩沒看到的是,在她說出福報時,褚北鶴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那絲嘲諷隱在金光之中,一瞬消失無蹤。
再看向姜栩栩時,他眼底又是一片沉斂淡然。
“這些金光,對你有用。”
他說的是肯定句,語氣中是明顯的篤定。
褚北鶴到底是褚家這一脈以來最年輕的家主,頭腦比起尋常人更加清晰。
以他前幾次和姜栩栩短暫的接觸,他不認為她是那種喜歡給人熱心解惑的人。
但她不僅說了,還說得很仔細。
再結合她之前偷摸扒拉過他一回,顯然,她對自己身上的金光有所圖。
姜栩栩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就被對方輕易看出了意圖,但這也并不妨礙她坦然承認。
“我確實是對你有點感興趣。”
姜栩栩煞有介事說著,頓了頓,對上那雙深邃幽黑的鳳眸,表情一訕,補充,
“我對你的金光很感興趣。”
她基本肯定,上次自己能召出紫雷完全就是他的金光加持。
再加上剛才親眼看到他身上的金光將專業人士都消除不了的怨氣驅散,顯然這些金光,不只是單純的驅散陰邪的作用。
她說得直白,但褚北鶴并不討厭這樣的直白。
他自顧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下文。
然而姜栩栩遲遲沒有開口。
因為在她剛打算開口時,視線卻被褚北鶴身后的博古架的某個物件吸引了目光。
褚北鶴遲遲等不到她之后的話,擰眉,正要出聲提醒,卻見對面的姜栩栩突然刷的站起身來。
卻是繞過他,徑自走向了他身后的博古架。
褚北鶴的博古架上盡是藏品,但姜栩栩的視線卻死死盯著博古架角落那用玻璃罩子罩著的一根枯枝。
黑色的。
千年雷擊桃木。
正是她師傅的那一根!!
這一刻,姜栩栩哪里還惦記什么金光,指著那桃木枝,杏眸灼然而凝肅,問他,
“這根桃木,是從哪來的?”
褚北鶴見她表情凝重,微微挑眉。
要說他屋內的藏品。
確實只有那根桃枝,來歷獨特。
“是一位友人暫放在我這里的。”
褚北鶴聲音沉靜,卻叫姜栩栩眸光一顫,追問,
“什么友人?男的女的,多大年紀?叫什么名字?有沒有照片?”
靈魂四連問。
明顯已經忘了她和他之間也不過是剛好認識的關系。
褚北鶴卻沒有她在冒犯自己的感覺,沉默一瞬,只道,
“女的,年紀與我相仿,她沒有說名字。”
褚北鶴道,“她先前將東西暫放在我這里,只說會有人來替她取走。”
他沒有說的是,那人將東西給他的時候,就十分自來熟地在博古架上選了個位置。
就現在那個玻璃罩罩著的位置,那里原本放著一把古代匕首。
那人把他的匕首拿走,然后就把那根好似破木頭一樣的桃枝放了上去。
作為一個強迫癥,褚北鶴當然忍受不了他的書房里出現這么個東西,而且還占了他博古架的位置。
可是……
他拿不下來。
明明還是那個玻璃罩子,但不管他怎么折騰,那罩子卻是紋絲不動。
后來,他只能任由那樹枝擺在上面,慢慢的竟然也看習慣了。
褚北鶴想告訴姜栩栩,那東西取不下來。
但不等她開口,姜栩栩已經伸手。
褚北鶴便見,那不管他怎么挪都紋絲不動的玻璃罩子,竟在姜栩栩手上被輕輕拿開。
而后,便見她將那根桃枝取下,輕巧而干脆地,握在掌中。
褚北鶴:……
看到這一幕,褚北鶴哪里還不明白。
那人說會有人來替她取走,那個人,無疑就是眼前的姜栩栩。
可是,對方又怎么會知道,姜栩栩會在他的書房里看到這個東西。
“那是什么?”褚北鶴其實知道那是什么,他上網查過。
雷擊桃木。
雖然難得,但并沒有什么收藏價值。
但這東西,玄門人似乎很喜歡?
卻聽姜栩栩說,
“這是我師傅的千年雷擊木。”
她失蹤的時候,身上就帶著這個。
也是她說過要留給她的東西。
姜栩栩再次看向褚北鶴時,眼睛里滿是疑惑和審視。
師傅和褚北鶴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要將這根雷擊木交給他來保管?
又為什么要她來取?
師傅是不是也看得到褚北鶴身上的金光?
她的失蹤,會不會和褚北鶴有關??
姜栩栩心中百轉千回,忽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里帶上了幾分微妙,問他,
“除了這根雷擊木,她還有沒有給你留下其他東西?”
褚北鶴搖頭,“沒有。”
姜栩栩松了口氣,就聽他接著道,
“但是她離開前在我掌心里畫了個東西,我至今沒能洗掉。”
作為一個強迫癥患者,這東西折磨他許久。
姜栩栩眉心一跳,快步上前,顧不得許多,直接拉過他的右手手心一看。
只見男人寬厚的大掌中,赫然是一個紅色的桃木印記。
姜栩栩嘴角一抽。
默默攥緊自己的左手手心,因為她的掌心里,有一個和大佬一模一樣的桃木印記。
師傅說過,如果將來她看到一個和她掌心種下一模一樣印記的人,
不要懷疑,那人就是她給她挑的……未婚夫。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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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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