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昱珩,你趕快將我放了,再好好的和我賠禮道歉,這樣我還能考慮考慮放過你。否則,我就將你和那陸九卿的骯臟事兒捅到陳郡主面前去,我看陳郡主還能不能容得下你!”
墨簫帶著人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聽見那書生的叫囂,不由得腳步一頓,在原地停了下來。
他身邊的暗衛首領臉色一沉,飛快的看了眼墨簫的臉色,默默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他心中不禁為里面的人默哀,惹誰不好,偏偏去招惹陸姑娘,那是你能惹的嗎?如今倒好,還污言穢語地罵上了。
墨簫的臉色陰沉如水,眸子里的戾氣翻涌,整個人活像是個兇煞厲鬼。
里頭的人似乎并沒有意識到危險,還在那不干不凈地罵著。
“那個陸九卿有什么好,不就是個被人玩爛的殘花敗柳嗎?你為了他這么對我,就不怕毀了自己的前途嗎?楊昱珩,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呢,結果竟也如此蠢笨。”
隨著他話音落下,暗衛首領又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根本不敢去看他們家陛下的臉色有多么的難看。
墨簫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了進去,他怕自己再多等片刻,就能聽到那人用更多的污言穢語來侮辱陸九卿。
墨簫一進去,那書生便察覺到了,立刻抬頭看過去。他本以為來的是楊昱珩,可等他一抬頭看見進來的人之后就整個傻了,瞪著眼睛張著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就是個普通人,讀了點書,考了個功名,一路來了京城。在京城混了許多年,也只混到唐修宴這一個人脈,后來唐修宴倒了,他就更無人問津了。
底層的老百姓,雖然人在京城,但是這輩子都可能見不到皇帝一面,這書生也是一樣的。
他從未見過皇帝。
但是他知道,皇帝會穿著明黃的龍袍,龍袍上會繡著金龍……普天之下,也唯有皇帝一人敢穿這樣的衣裳。
墨簫走到那書生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人,在短短的幾秒時間里,墨簫已經想了無數種讓眼前之人生不如死的辦法了。
那書生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終于回過神來了。
“你、你是……你是陛下?”
書生一張臉慘白如此,說話的時候都哆哆嗦嗦的,控制不住的顫抖。
墨簫沒回答他的話,而是冷冷地說:“殘花敗柳,說誰?”
書生:“……”
他就算再蠢,這會兒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他不知道陸九卿和皇帝什么時候有了關系,但是如今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說實話的。
“沒、沒說誰,我胡說八道的……”那書生結結巴巴的,眼神里盡是驚恐。
墨簫點了點頭:“讀了那么多書,就學會了胡說八道嗎?讓你這種人參加恩科,那就是在浪費名額。”
話音落下,旁邊的暗衛便沉沉的道:“回陛下,已經銷了他的戶籍,今日過戶,這世上再也沒有他這么個人了。”
那書生聽見那人喊眼前之人陛下,又聽見對方說了什么,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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