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警車離去,又不死心的湊過來,“小晴,你啥時候有這么一個朋友,看著很厲害的樣子,他在警局干啥的?什么職位?”
得,還真是八卦無處不在。
不過常輝的信息,沒什么可隱瞞的。
“常大哥是隊長,大家都喊他常隊。”
“是嗎,那還真不錯。小晴怎么認識他的,關系怎么樣?以后咱們要是遇上事,能請他多多關照嗎?”
說話人叫張磊,三樓的住戶,在紡織廠后紡工作。
戴晴看著他,彎了下唇角,“讓警察出面幫忙的想法,還是不要有的好。”
“就是就是,咱們才不跟警察打交道,咱們又不犯事。”
“可不是嘛,警察都是抓壞蛋的,跟他們打交道可不是啥好事,這便宜咱們不占。”
聽著幾人嫌棄的語氣,張磊訕訕一笑,“我就這么一說,自然不會真的找人幫忙。”
鄰里鄰居的,戴晴不得罪他們,也不想理會太多,打過招呼直接回了自己家,簡單的做點晚飯,吃飽喝足,又開始練習軍體拳。
打拳的過程中,試著把體內的真氣融到拳法中,沒想到效果還不錯,竟然虎虎生風。
一套拳打完,戴晴收了招式,看著自己的拳頭,驚喜不已。
終于有保障了,再有人動手挑釁,她也不擔心打不過了。
晚上睡不著,戴晴坐在床上,盤腿練習心法,一個小周天下來,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也不用睡了,直接收拾下,去上班。
兩個夜班順利上完,又輪到歇班了。
自從養了狗子后,就算它吃了睡睡了吃,但依舊覺得跟自己一個人時有些不同,即安靜又不吵鬧,戴晴覺得很滿意。
每次歇班,她都要在家里大掃除,把房間里里外外清掃一遍。夏天熱,一樓容易潮濕有蟲子,她特意買了點石灰粉,順著墻角撒一層,能防止一些蟲子亂爬。
昨個下夜班,她又領了到了一月工資,竟然有一百九十五塊。
把九十五塊錢當做生活費,一百塊存進銀行。
剛到家,程顥就抱著個西瓜過來了,“你打一遍拳我看看,若是熟練了。我再教你剩余的兩套拳法。”
戴晴眼睛一亮,也沒墨跡,拉開架勢從頭打一遍,最后利索的收住身形。
“很好,確實有天賦。”
程顥回過神,起身給她示范第二套拳法。
兩個小時后,兩人額頭都冒了汗,戴晴把招式全部記住,就坐在葡萄架下吃西瓜。
“又讓你破費了,你教我拳法,還給我買西瓜,我都不好意思了。”
戴晴拿著一牙西瓜,不好意思的笑笑。
“咱們倆就屬于周瑜打黃蓋,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程顥自我調侃一聲,他馬上要離開了,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跟小朋友爭論該與不該,但愿她在自己回來之前,一直保持初心。
連著一星期,在程顥的指點下,戴晴已經熟練的掌握了三套拳法,想要運用的爐火純青,就靠她自己勤學苦練了。
這天中午,她照常去上班,中間關機吃飯時,就聽到了劉明被開除的消息。
聽著眾人眉飛色舞的描述,戴晴眉梢一挑,還別說,閻彪的動作果然夠快,也夠果斷。
他們利用劉明的貪心,讓他撿了一千塊錢,等他把錢消耗光了,失主再出現把人堵到廠門口。
廠里進進出出這么多人,失主哭著求著讓他把錢還了,那是病人的救命錢。鬧了半天,驚動了保衛科,怕影響不好,保衛科直接展開調查,之后要求劉明兩天內把錢還了,此事就了結。
但錢都被花光了,劉明根本拿不出,兩天后失主又跑到廠大門口哭訴,又哭又嚷的,引了很多人駐足觀看。
連續兩天,保衛科終于坐不住了,直接把人請到門衛辦公室,又把劉明叫過去協商,結果就是劉明沒錢可還。
失主看到這情況,直接給他跪下來,聲情并茂的說著自己的不容易,讓廠里為他做主,把丟失的錢追回來。
按照眼下情況,錢的數額較大,又毫無歸還之意,私自占有的行為,便屬于不當得利。
一千塊錢對于很多工薪階層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存款。還被劉明一下子揮霍完畢,屬于品德敗壞,嚴重影響了廠里的名譽,又耽擱了失主這邊的病情治療,影響積極惡劣。
保衛科把事情報到廠里黨政辦公室和劉明所在的車間。
一個職工的事情,黨政辦公室知道后,直接交給車間處理了。車間為此事還專門開了個會,之后一致決定,廠里不能留品質有問題的人,直接開除處理。
“哎喲,以前就知道劉明那家伙騷里騷氣的,到處沾花惹草,不負責任,現在終于報應了。讓人堵到廠大門口討錢,對方又哭又求的,可憐的很。”
“誰說不是呢,撿了人家的救命錢,不想著歸還,竟然拿去全花在了自己身上,真是黑心啊。怪不得前幾天他嘚瑟的跟人展示他新買的手表,聽說還是進口的大牌子。”
“我看見了,是那個一朵花的牌子,聽說老貴了。還以為曹英子給買的,沒想到是他自己撿的。除了手表,他從頭到尾置換一新,一千塊錢花的干干凈凈。”
“人家失主找過來時,他花的一分不剩了。真是糟心啊,好不容易湊起來治病錢。劉明撿到不但不還,還心安理得的花了,凈買些沒用的東西。”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義憤填膺的神色,戴晴總算是明白了,也忍不住唏噓不已,閻彪那貨真不是一般的聰明,設計的竟然如此周全。
劉明落到這個地步,都是貪心惹的禍,自作自受。
若是他不招惹自己,大家相安無事,各過各的,她才懶得理會那種人渣,可他頻頻找麻煩,若是再退讓,只會更加膨脹他的囂張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