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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胭的手機就放在餐桌上倒扣著,她翻起來看一眼的時候,坐在她身邊的霍淵時余光掃了一下。
“我先去接個電話。”
“好。”霍淵時將她面前的碗筷往里移了一些。
付胭走出包間,到了一個拐角處沒有來來往往的人,這才接起電話。
不知為什么,還沒聽見霍銘征的聲音,她的腦仁就突突直跳,她在想,會不會那些被捉奸的人是否有和她一樣的感覺?
不過她是不是想太多了,她和捉奸什么的根本沾不上邊。
“下班了嗎?”
霍銘征的聲音將她的腦洞拉了回來,她的腦仁仍是突突直跳,他說過不喜歡她私底下再和霍淵時相處。
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選擇撒謊或者避重就輕,但現在……
她看著對面窗戶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的臉,沒有絲毫的慌張和猶豫,“下班了,我在錦繡山河這邊吃飯,和大伯還有大哥。”
電話那頭靜默了幾秒,她好像聽見電話里傳來什么東西挪動的聲音。
付胭試探性地問:“你在聽嗎?”
霍銘征嗯的一聲,不急不緩地問:“你現在還在包間里面?”
“出來走廊了。”
“飯菜怎么樣,合你的胃口嗎?”
付胭不敢說霍淵時點了好幾樣她喜歡吃的,免得有人聽見了會直接殺到錦繡山河來,到時候場面就不止是修羅場那么簡單了。
“我不挑食,都行。”她確實沒那么挑食,只是更喜歡吃廣城菜一點。
她站在拐角處,沒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有人朝著她走來,在昏暗的拐角處投射下一片陰影。
“咸一點不行,甜一點又太膩,我看你挺挑食。”
身后傳來一道聲音和電話里的聲音重合了。
付胭心口一緊,猛然回過頭去,霍銘征將附在耳邊的手機挪開,邁開長腿走到她面前,直接攬過她的細腰壓向他的胸膛,“小心,別撞到垃圾桶了,臟。”
“你怎么在這?”付胭看著他身后不遠處,假裝在看窗外風景的曹方。
霍銘征在的地方,曹方和曹原必定至少有一個人跟著保護他的安全,他出現在這里,是應酬?
他低頭看她的眼睛,水潤潤的,像兩顆琉璃一樣好看,他的聲音不由軟了幾分,“來吃飯,問你下班沒有,想跟你報備一聲。”
付胭的心臟砰砰直跳,報備……
她面不改色地說:“你跟誰吃飯是你的自由。”
“嗯,是我想主動報備。”
付胭感覺像是有一把火在自己的面前燒了起來,火焰燎得她臉頰滾燙,用季臨的話說,霍銘征現在說話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霍銘征額頭抵著她,“為什么出來走廊,不敢當著大伯他們的面接電話?”
付胭想說自己這是禮貌,卻被霍銘征靠近的氣息逼得呼吸一頓,失去了開口的先機。
“大伯已經知道了。”男人嗓音低沉,說不出的溫柔繾綣。
付胭被他堵在昏暗的角落里,聽了這句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知道什么?”
“知道我喜歡你。”
“就在上次在家宴上。”
付胭愣了一下,腦海里漸漸浮現一些畫面出來,她怎么忘了這茬,之前霍靜淑對她說過的,還有這些年都是霍銘征自掏腰包給她和母親生活費。
她撩起眼皮看他,眼神里有光在晃動,“你不怕?”
公開喜歡她,那霍家的人能同意嗎?
傳出去,她和霍銘征曾經是堂兄妹,會影響霍家的聲譽。
霍銘征占著身高優勢,將她控制在懷里,薄唇往前一抬,在她的紅唇上吻了一下,“我從始至終都不怕,我只怕你心里有別人。”
以前是他糊涂,被霍淵時挑撥了,以為她心里還藏著霍淵時,將她每次小心翼翼透露出來的愛意視若不見。
現在回想起過去,他才是徹頭徹尾的笨蛋。
付胭想說她心里從來就沒有過別人。
對霍淵時關心,是因為對方是她大哥,她不管霍淵時當她是什么,在她心里,他始終是大哥,她會保持距離,但不會冷漠對待。
“你想太多了。”她學著他以前的口吻模棱兩可,讓他也嘗嘗那種鬧心的滋味。
看他以后還長不長嘴。
然而她卻忽視了霍銘征現在的厚臉皮程度,他又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輕輕在她的唇角咬上一口,“膽子大了,用我的話堵我了?”
付胭嘶的一聲,蹙起蛾眉,“誰說這是你的話,這句話那么多人用過,你就是原創了嗎?”
霍銘征稍稍松開付胭一些,目光凝著她嬌俏又鮮活的臉,仿佛是好幾年前,那個敢和她斗嘴,心底又有些怵他,裝著好像很兇,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想讓人欺負。
“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
霍銘征輕笑一聲,付胭只感覺到他的眼底好似有什么東西燃了起來。
隨后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不由分說地吻了下去,沒有絲毫的緩沖,直接撬開她的唇齒。
這個吻,他今天中午在醫院的時候,就想過念頭了。
這個吻來勢洶洶。
付胭根本招架不住,霍銘征霸道又野蠻地勾纏著她的舌頭,她的舌尖又酸又麻,胸膛的呼吸被掠奪一空。
她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擠著他,奈何霍銘征的胸膛堪比城墻,她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到底還在飯局上,霍銘征并沒有太過火,最主要再親下去,到時候場面上弄得不好看的人只會是他,有些地方一時半會兒沒那么容易平靜下來。
他的動作逐漸輕柔下來,在她的唇上碾著,發出一聲很輕的喟嘆,“真想無時無刻將你帶在身邊。”
而不是被那么多人覬覦著,誰也別想看她。
付胭的胸膛快速地起伏,喘了幾口氣,想起之前一直令她耿耿于懷的事,嘀咕一聲,“你之前還說過不想在公司看見我呢。”
是當初霍銘征替她擋了一刀住院的時候,她問他為什么阻止她進霍氏,當時他的解釋就是不想在公司里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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