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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看到的你說是不是梁晚?”
梁今抓著他,“不行我得回去看看,火燒那么大,萬一她沒跑出來呢。”
光是想象她都覺得要窒息了。
她的妹妹就是被火燒死的啊……
萬一梁晚還活著,但是卻再一次因為她得疏忽死在了火海里,梁今該怎么釋懷?
“梁今,別回去,那里已經被警察封鎖起來了。”陸薄年攔住她。
“可是要是那個是梁晚……”
“你這么說,就也不確定她到底是不是,那你為什么要為了一個可能性去冒險?有沒有想過要是你出事,樂樂怎么辦。”
陸薄年還有一句沒說出來的話。
就是你出事了我怎么辦。
梁今怔怔看著他,眼淚滾落下。
陸薄年心疼地把她擁入懷抱,“我讓助理幫你去找,我們先回家。”
聽他說到回家兩個字,即使心里先前再抗拒,梁今還是無可避免產生了一絲溫暖。
“嗯。”
梁今不知道的是,別墅不遠就停著一輛面包車。
車上的女人穿著一襲黑裙,長卷發,面容冷艷孤傲像一朵黑夜中盛放的玫瑰。
如果梁今在這里一定會很詫異。
因為這個女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梁晚。
只是她變得跟從前天差地別。
“你故意放走了人。”駕駛座上傳來男人冷笑。
梁晚一驚,否認,“我沒有!”
“裝,我都看見了,沒想到啊死過一回的你反而念著你姐姐了,這就是血緣嗎?”
“我真的沒有……”
男人笑了一聲,也不在乎她的矢口否認,“隨便你怎么說,但你這次沒有完成我交代你的,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個月得解藥,沒有了。”
“你不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梁晚瞳孔震顫,激動地起身拉扯男人。
男人巍然不動,“我答應你的是說,完成了才會給你,現在你完成了嗎?”
梁晚死盯著男人,強烈的恨意摧枯拉朽,幾乎摧毀理智。
可僅剩的意一絲理智卻又告訴她不能。
至少現在她反抗不了。
通過后視鏡把梁晚的掙扎看在眼里,男人勾唇,似是滿意了。
“聰明的判斷,知道現在誰才是給你命的人,那就一并給我記住了。”
他頓了下,聲音陡然狠厲。
“沒有下一次。”
梁晚睫毛顫抖,“我知道了……”
面包車開走,低調的就像從來沒來過。
梁晚看著車窗外掠過的風景,回想剛才看到的梁今,心痛如絞。
一定要找個機會告訴梁今。
別墅酒莊的縱火案查了幾天,都沒線索。
只有一個懷疑的對象。
是那天逃出來的保潔提供的,說是看到一個穿黑裙子的女人,身上有輕微火油味。
得知后,梁今去找了這個保潔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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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那天看到了穿黑裙子的女人?”
保潔點頭。
梁晚一瞬間像是被人抽走全部力氣()•),心如刀割✹[()]✹⅗來✹米讀小?♧說✹?♧看?♧完整章節✹()•),又如釋重負。
好消息是梁晚很可能沒有死。
而壞消息是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梁今心事重重(s)•),很快就被陸薄年發現端倪。
陸薄年沒有選擇直接問。
“媽媽(s)•),你這幾天好像都不高興,是樂樂惹你生氣了嗎?”樂樂的聲音,把一旁陪伴他玩耍卻在走神的梁今拉回神。
梁今急忙道,“沒有,媽媽沒有生氣,樂樂怎么會這么想?”
樂樂被她摸頭安慰。
“可是媽媽看起來沒有以前高興了,為什么呢?”
“因為大人總是有很多煩心事。”
看著樂樂天真無邪的樣子,梁今不知道怎么解釋,只能這么告訴他。
是啊,怎么不算是煩心事呢。
樂樂似懂非懂,但是已經會拉著她的手安慰了,“那樂樂希望媽媽不要難過,把我的快樂分你一半好了。”
梁今陡然失笑,心情瞬間好了大半。
然后她陪樂樂玩耍了一會兒,樂樂就自己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想著樂樂也許是待不住,反正不會跑遠,梁今就沒管。
但樂樂其實是跑到了臥室外面。
“陸叔叔,我按你說的做了,可是媽媽不告訴我怎么辦?”樂樂抱著陸薄年的脖子,有點小煩惱。
陸薄年點點他鼻子,“那也很好了,能逗你媽媽開心,就是最棒的。”
于是樂樂又笑起來。
只是小孩的快樂終究和大人不相通。
梁今并沒有因為這簡單的安慰就馬上好起來,陸薄年也因為她憂慮變得憂慮。
直到一天,梁今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信息只有短短一行。
“我是梁晚,有人要對你們不利,小心。”
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椅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
傭人聞聲跑出來,手還沒擦干,“梁小姐怎么了?”
梁今盯著那行短信,緩了很久,深呼吸好幾次,才坐下,“沒事。”
但這會兒她的腦子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看到這行短信,梁今第一反應不是有人冒充,而是這就是梁晚發的。
她沒死!
巨大的歡喜沖刷而來,但伴隨著的卻是濃濃的疑惑,加上梁晚那句話,就更讓人不解了。
梁今抿唇連著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問她為什么不回來,還有怎么回事。
通通石沉大海。
對方就像發了這條消息就不用這個號碼了一樣,信息不回,電話也不接。
她怎么也聯系不上人。
這一日,剛好陸薄年在公司,處理工作到很晚才回。
回來傭人第一時間告訴他梁今的不對勁。
陸薄年當即皺眉,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去看梁今。
結果,就被梁晚沒死的消息砸了個正著。
“你說什么?”
“梁晚沒死,我妹妹還活著。”
梁今肯定無比,甚至說完還重復了一遍,就是怕他不相信。
在這之前她很多次都這么說了,但陸薄年一直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就是不相信梁晚還活著,畢竟當時梁晚下葬,是他們親眼看著的。
可是這次不一樣。
梁今不多說,直接把那條信息擺出給他看,“她給我發信息了,讓我們小心,我想梁晚當初很可能被人救了,那具焦尸不是她。”
“她為什么知道這些?”陸薄年目光掃過那條信息好幾遍。
跟天然信任妹妹的梁今不同,他是多疑的性格。
梁晚活著為什么不來找他們,而且還要發這么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