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異姓王,明蘭舅父

第二百二十三章:回門

明蘭回家之后,將今日發生之事告知衛恕意。

后者嚴厲批評了她,“你舅媽剛成婚,若是在那鋪子里發生意外,外人該如何看你舅舅?”

聽到這里,明蘭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忍不住有些后怕。

若她在那鋪子里出了事情,倒也沒什么,畢竟是無性命之憂,事后由父親出面解決便是。

但張桂芬不同,她若被人沖撞了去,傳到世人耳朵里,只怕會說衛家不重視這個新婦。

更甚,還可能會影響兩家的關系。

雖說是有杞人憂天之嫌,但今后再遇到這種事情,明蘭不得不去慎重考慮,

“娘親說的是,這次是女兒考慮不周,幸好舅舅在舅媽身邊安排了許多護衛。”

倘若沒有那些護衛呢?

若是張桂芬表露身份不及時,受了傷,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

而她將此事告知衛淵后,他倒是覺得沒什么,“趙氏茶鋪?”

“我在杭州游玩時,的確是遇到了一伙賊寇,不過并不是沖著我來的。”

“至于到底是不是趙氏茶鋪我還真記不太清了。”

不說在京城,就說在東南時,他每日要處理的公務數不勝數,更要見幾十上百人。

哪里能夠記得太清楚?

張桂芬道:“官人不覺得我是多管閑事?”

衛淵笑道:“你想插手過問的事情,便不是閑事。”

“為夫當官,是為家國天下,更是為了咱們能夠隨心所欲。”

“如果處處都要殫精竭慮,小心翼翼,為夫又何苦從軍殺敵報國?回老家種地豈不是更省心?”

張桂芬噗嗤一笑,“官人所言不錯,只是話可以那么說.今日我也思慮了些,若處處都管這種閑事,怕是管不完的。”

“咱們衛家根基還是太淺,萬般行事都不宜太過張揚,今日之事,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衛淵搖了搖頭,“莫想那么多,妹妹,夜深了,該就寢了。”

說著,就欲將她壓在身下。

見狀,張桂芬臉色紅潤,喃喃道:“還沒洗腳呢”

除非是天熱時,否則即使像是衛淵這種勛貴家庭,也很少一日一洗,幾乎都是隔日沐浴一次。

尋常不沐浴時,便只泡個腳,就匆匆睡去了。

衛淵點了點頭,“那就洗完腳在歇息。”

說罷,就端坐在床榻上,靜等著侍女將洗腳水端來。

不料,卻是張桂芬起身端來洗腳水,放到衛淵跟前。

見狀,衛淵皺眉道:“你是家中主母,這種事讓下人來做就是。”

張桂芬蹲下身子,為他褪去鞋履,又輕輕脫掉褲襪,放到一旁,又用著自己細嫩的雙手,將衛淵的腳放到盆里,

“水溫可還合適?”

衛淵點了點頭,“夫人快坐著,莫要如此。”

張桂芬笑道:“我是你妻,這種事情,本來就該我來做。”

衛淵拗不過她,只好隨了她的心意。

感受著細長指尖劃過自己腳背,自有一番愜意。

過了片刻,衛淵將她硬拉在旁邊坐下,也親自拖下她的鞋子。

張桂芬是即羞又驚,連忙道:“官人.”

衛淵撫摸著她的白嫩小腳,一同放進盆里,“一起洗,洗完好早些休息。”

張桂芬低頭不語。

玉足貼在衛淵的腳背上,心里像是有螞蟻再爬,有些情不自禁。

過了會兒。

衛淵連燭火都未熄,便就再次將張桂芬壓在身下。

一時間,后者的身軀,猶如一灘汪水,徹底酥麻。

轉眼之間,就到了回門的日子。

這兩日,衛淵都無太多事情,不是陪著張桂芬閑聊,就是與其在床榻上嬉戲。

導致回門這日,張桂芬上轎子時,都要被侍女用力攙扶著,才能走路。

不時傳來的疼痛感,更是讓她欲罷不能。

寶珠自幼就跟隨在張桂芬身邊,見她走路都略顯難受,不由得埋怨了衛淵兩句,脫口道:

“主君與夫人琴瑟和鳴,自然是讓人羨慕,只是也該節制些”

“這次回門,若是讓國公爺與老夫人看出端倪.可該如何是好?”

衛淵尷尬一笑,連忙道:“寶珠說得對,日后定會節制。”

張桂芬瞪了一眼寶珠,“怎么向主君說話的?該掌嘴!”

衛淵與她一同上了車輦,笑道:“無妨,寶珠這丫頭也是在關心你。”

頓了頓,他又撫摸著張桂芬的纖纖玉手,語重心長道:“這幾日,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這種問題,讓張桂芬如何回答?

她不過才初經人事,說身體還沒長全都不為過

哪能禁得起衛淵連夜數次折騰?

而且每次都在半個時辰左右

實在是.難以招架。

張桂芬低頭不言。

衛淵也覺尷尬,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待來到英國公府,張輔夫婦與張睿、張瞻四人已經恭候多時。

衛淵先下了車輦,然后親自將張桂芬接下車輦,輕聲道:“妹妹,沒事吧?”

細細想來,他確實有點兒考慮不周了。

若是讓自家恩師知道.太尷尬了。

張桂芬又白了他一眼,低頭柔聲道:“沒事,別擔心了。”

隨后,她強忍著某處的疼痛感,來到爹娘身邊,深深作揖道:

“女兒見過爹、娘還有兩位兄長。”

衛淵也朝著張輔夫婦抱拳道:

“女婿拜見岳父、岳母大人。”

“見過兩位舅兄。”

聞言,還不等張輔夫婦說什么,張睿便是連忙道:

“咱們哥幾個還是向以前,我們是桂芬的兄長不假,但也是你兄弟。”

衛淵笑了笑,沒有吭聲。

這若是擱在其他家庭,怕是要說張睿不懂事了。

但這是在英國公府,張輔夫婦從來也不拿這個當回事,道:

“快進府。”

“芬兒,這幾日,你可想死為娘了。”

眾人走進英國公府時,張瞻向張桂芬笑道:

“小妹有所不知,今日一早,娘就在府門前等著了,左盼右盼,不見伱們過來,這心中別提多著急了。”

張桂芬畢竟已為人婦,行為舉止與往日大有不同,攙扶著張夫人的手臂,笑道:

“拐條街就是侯府了,今后娘親想女兒時,差人告訴女兒一聲,女兒不就來陪娘親您了?”

張夫人搖頭道:“還能讓你天天來陪我?只怕你愿意,淵兒也不愿意。”

衛淵連忙道:“岳母大人此言差矣,咱們兩家沒那么多說法,改日我與桂芬在家里多住一些時日,陪陪您老。”

張夫人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就年前吧,等鼎兒再回來時,你們在這兒多住一些時日。”

衛淵與張桂芬成婚之后,張鼎就返回了代州。

他本想多留幾日,結果卻聽說,雁門關外有遼騎活動的跡象。

如今天寒將至,每年這個時候,遼騎總會扮做山匪等,劫掠雁門關周遭村落百姓或是商隊。

趙禎早已下令,將雁門關方圓百里的村落全部遷至關內。

但是,仍舊難以打消遼騎想要劫掠些財富的心思。

所以,每當這個時候,邊關總會爆發一些沖突,并不是太大的事情。

衛淵與張輔還有他的兩個兒子來到正堂談話。

至于張桂芬則是被張夫人帶到了后院。

母女二人多日未見,張夫人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是有很多話想問,

“這兩日,你在侯府里如何?”

張桂芬如實道:“娘親放心就好。”

“如今整個侯府都由女兒操持管著,平日里也沒什么鬧心的事。”

“不過女兒畢竟是第一次管家,多有不熟絡的地方。”

“好在明蘭有管家的經驗,這兩日她常來幫女兒。”

聞言,張夫人才算是放下心來,語重心長道:

“管著那么大一座侯府,確實是有些難為你了。”

“不過平日里,除了管好家之外,也要多對淵兒上上心。”

“身為女子,即使管家的本領再好,都不如將自家男人的心牢牢攥著。”

這一點兒,張夫人絕對是有發言權的。

張輔乃何等人物?

武勛之首啊!

結果家中卻無小妾之類的女人,唯有張夫人一人。

二人感情和睦,此情可以說是超越了生死,讓汴京城里的不少勛貴家眷都是極其羨慕。

張桂芬點頭道:“您那好女婿是什么樣的人,您又不是不知,女兒決然是受不了什么委屈,也會如娘親所言,好好照顧您那寶貝女婿。”

張夫人笑了笑,“只要你們能將日子過好,我與你父親就算了卻一樁心事了。”

“只是.你們畢竟剛成婚,萬事還需節制,不可太過.”

聽到這里,張桂芬一愣,旋即俏臉紅彤彤的。

她豈能不清楚?

這是自家娘親瞧出自己身上的端倪來了。

怪不得,硬要將自己拉到后院歇著

“娘”

張桂芬低頭羞澀。

張夫人笑呵呵說道:“那有什么?我與你父親,也是這般過來的.”

正堂那邊。

只要衛淵與張輔見面,幾乎很少談家事,都是談國事。

因這兩日,衛淵剛大婚的緣故,所以并未上朝,不知朝中發生何事。

張輔先將張睿他們暫且趕走,才壓低了聲音,向衛淵說起一事,

“寒冬將至,有遼使前來朝貢,送來一些豬馬牛羊。”

“遼使與官家交談時,官家突然愣神,隨后手舞足蹈,口吐涎水,不能言語。”

“遼使大驚,遂問情況,韓相說,因官家見遼使高興,吃醉了酒后來官家就被幾個太監攙扶著下去。”

“這幾日,宮中都無官家的消息傳來。”

遼使朝貢,只是面子上的事情而已。

一般來說,他們朝貢之后,大周會送出幾倍的回禮。

那些自詡為士大夫的人,認為這種禮尚往來的事情,關乎著國朝與他們的顏面,要體現出天朝上邦的優越感來。

實際上,是擔心,要是回禮給少了,會讓邊關的沖突激烈化,進而引起大戰。

武將團體對這事無法過問,反正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武將極為憂郁的幾日。

聽到張輔所言,衛淵眉頭深皺。

官家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嗎?

突然手舞足蹈中風了?偏癱了?

不至于吧?

由于此事,事關龍體,為防國朝動蕩,所以韓章等人下了死命令,嚴禁此事外傳。

所以,就連衛淵都不曾知道。

當然,如果這兩日衛淵上朝的話,也無需經過張輔的轉告,自會知道有關趙禎的事情。

“御醫說,官家龍體暫且無恙,只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為師擔心的是,若是遼使將官家龍體欠恙的事情帶回國內,會引起社稷動蕩。”

衛淵深知茲事體大,連忙問道:

“韓相公那邊怎么說?可有應對的法子?”

張輔撫須道:“韓相公的意思是,派遣一員大將,暫且鎮守邊關。”

衛淵心中一驚,“韓相公不會要讓女婿去吧?女婿剛與桂芬妹妹完婚.”

并非真的戰事來臨,只是去鎮守邊關一段時日,若無戰爭,連個功績都沒有,白跑一趟,他實在不愿。

張輔笑道:“為師也是這般與韓相公說,你剛大婚,此事尚且只在憂慮之間,并未遇到最壞結果。”

“而且,官家若真的有事,你也必須留在京城。”

“韓相公拗不過為師,又決定讓顧偃開去,可是你顧叔身子骨也不行了。”

“所以為師舉薦了長志,你以為如何?”

衛淵松了口氣,道:“徐長志與遼國交戰數次,經驗老道,由他坐鎮代州,短期內不會有太大風險。”

張輔點了點頭,“抽空去看一下寧遠侯吧,為師擔心,他可能熬不過年關了。”

“明日你還要去東宮一趟,經由太子引薦,去拜見官家。”

衛淵道:“請老師放心,學生明白。”

用過午膳與晚膳之后。

衛淵便與張桂芬離開這里。

后者只覺時辰過得好快,心中難免失落。

坐在車輦里時,衛淵安慰道:

“這幾日沒事你就常回來看看。”

“咱們兩家距離如此之近,倒也不用顧慮太多。”

張桂芬道:“家里還一堆事,能忙完這幾日再說吧。”

衛淵道:“明日我要去趟宮里,午后你請大姐來家里,將兆遠的婚事定下。”

“過幾日長志可能要出趟遠門,在此之前,咱們叫上大牛他們來家里吃酒,請樊樓的庖丁過來。”

張桂芬微微頷首,“官人放心,我記住了。”

成婚之后,有一個明顯好處,那就是一些瑣事,完全不需衛淵親自來操心了。

自有張桂芬將一切都安排妥當。

回去路上,衛淵在車輦上看到許多皇城司的人在巡街。

也不知趙禎的身體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韓章在這種時候,動用皇城司,是不是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過,倒也能理解,畢竟,身處他那個位置,不怕有功,就怕犯錯。

一旦犯錯,社稷都有傾覆之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