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我后悔了,給我一次機會吧
“沈優優!你調查我?”
“是呀!你都要跟我離婚了,我調查你不是很正常?”沈優優半點不藏著掖著,“你忘了我們家晨鳴是干什么的了?調查你不小意思。”
余星火的表情一僵,隨即瞳孔睜大,他知道,沈優優要一百萬也許是經過沈家人深思熟慮的。
沈晨鳴可是特級刑偵科的科長,據說又要升遷了,很有可能會調去部里任處長。國家公安部,那管的可不是一個京都市,而是全國。
完了,完了。
他一時得意忘形,居然忘了沈晨鳴的存在。以他的手段,要弄死自己,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
可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為什么副局長都能進出坐小車,身邊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出入高檔酒樓,KTV?他一個局長,天天騎個破自行車上下班。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活得窩囊。
多少大老板來他這里豪擲千金,名車名表,別墅美女,送了一次又一次。以前他還能忍得住,自從被那女人侍候了一次,他才知道什么叫男人。
后來她懷上了,被糾纏不休,最后逐漸迷失了自我。
“非得要一百萬?我把家里的所有都留給你還不夠嗎?”
“你錯了,這一百萬是你補償給我的。家里的東西都是你兒子閨女的,別告訴我咱們離婚了,以后你還會管兩個孩子。有后娘就有后爹,家里的東西留給他們那是天經地義。”
事到如今,沈優優說起話來一點不留情面,還字字句句扎心。
余星火看得出來,她已經不再是那個整天沒心沒肺,大大咧咧,不把任何事都放在心上,只會依賴的女人了。
結婚這么多年,他就像個爹疼女兒一般疼寵著她。忽然發現他這個爹不可靠了,她立即將自己身上的刺豎了起來。
“這些話都是你哥嫂教你的?”
余星火很想知道沈優優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聽說他要離婚,能冷靜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她不該哭著喊著不讓自己離開她嗎?畢竟那么多年,她連自己的內衣褲都沒買過,全是他給置辦的。
家里吃什么,喝什么,甚至包括她身上的衣服,哪一樣不是他經手的?他說要離婚,沈優優不該驚慌失措?痛哭流涕?
為什么能冷靜地看待這一切?在她心里,自己到底算什么?是個可以隨便丟棄的人?
他不甘啊!好不甘心。
沈優優看著余星火,忽然就笑了,嘲笑:“怎么?心底很失落?沒看到我對你的依戀?對你的死纏爛打,覺得很失望?
你別忘了,是你先背叛了我們的感情。我不想讓自己活得那么狼狽,更不會跟你哭鬧糾纏。
我沈優優是被你拋棄了,那又怎么樣?難道離開你我就不活了?
不,我得好好地活著,我還有老父親要贍養,兒子女兒還沒成家立業,他們離不開我。
至于你,留不住就果斷放手,只要給足我日后養老的錢,愛干嘛干嘛去。沒有男人,也許我會過得更好。”
余星火只覺得這話很心塞,他才剛剛提出離婚,沈優優就來找他談判。他還以為她會哭著來找自己,懇求他不要離婚呢。
嗬!他算錯了。
“如果你肯低頭求我不離婚,我也可以考慮考慮,畢竟我們結婚二十多年,還是很有感情基礎的。
外邊的那個就讓她一直存在著,只要你不鬧,她不會影響我們的正常生活。”
聽余星火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沈優優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這個男人太惡心人了,竟然能面不改色地說得出這樣的話?他是種什么心態?
“你真讓我惡心。”沈優優滿臉冰寒,“余星火!離婚是你提的,現在你又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那個女人和他的孩子怎么不會影響我?
她的存在,就嚴重影響了我。我沈優優可不會跟你們這種賤人爛人綁在一起,如果你是男人,就痛痛快快答應我的條件。
做不到,我會把手里的東西送去紀檢委,你和你的女人孩子都下地獄去吧!”
余星火沒想到沈優優這么絕情,他不想跟她離婚,主要還是不想被沈晨鳴盯上。有沈優優在,有他們的婚姻關系在,沈晨鳴肯定能愛屋及烏,放他一馬。
要是真離婚了,說不定他會馬上對自己出手。
“你就這么絕情?不念一點夫妻情義?”余星火開始打苦情牌,“你以為我想跟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我想弄出個孩子來?我被人算計了,卻不知道該找誰說。”
“打住,這話你別跟我講,我不想聽。”沈優優抬手,掌心對著余星火的嘴,“你有天大的委屈,那都是你的事。
你是人,不是畜生。你要真覺得自己冤枉,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你當我們沈家是吃素的?要不是你自己下賤,誰敢算計你?”
余星火被堵得啞口無言,從沒見沈優優這么霸氣側漏過。
是呀!沈家在京都也是有不少關系的,不然他當初轉業就不可能戶口落在京都,更不可能進什么工商局,還當上了工商局長。
外頭的女人是溫柔小意,但沒有身份背景,給不了他任何助力。
要為自己的前途著想,外頭的女人根本不如眼前的沈優優。可他們已經在鬧離婚了,就沈優優這眼里不揉沙子的脾氣,這婚非離不可。
要是不能讓她如愿,恐怕她真的會說到做到。
一百萬他手里剛好有,存折還在他的公文包里呢。雖然存的都是那個女人的名字,支配的人卻是他。
“優優!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我后悔了,給我一次機會吧!”
余星火不死心,苦苦哀求。
“沒有機會了。”沈優優苦笑,眼底涌起淚意,不是為余星火,是覺得自己傻,“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把我當傻子。
你跟那女人孩子都有了,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是一年兩年的事。每天你回家看見我,可有一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