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初半夜接到警察的電話,才知道喬夢出事了。
“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急匆匆穿上衣服跟顧明琛去派出所。
來到派出所后,看著坐在椅子上披著毛毯瑟瑟發抖的喬夢,她心疼地紅了眼,眼淚忍不住落下來。
“夢夢,我來了。”
走過去伸出手臂,想要扶住她的肩。
可是當她的手觸碰到她的肩膀,喬夢像是受到極大驚嚇似的一抖,尖叫著抱緊自己。
蘇錦初心痛地捂著嘴流眼淚,喬夢這個樣子她真的很后悔。
“對不起,夢夢,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姐姐?”
喬夢在女警的安撫下逐漸冷靜下來,抬起頭發凌亂臟兮兮的小臉看向她,終于認出她是誰。
“是我,夢夢。”
“姐姐,嗚嗚嗚,我好害怕,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姐姐不要拋棄我。”
喬夢“哇”的一聲,撲到蘇錦初懷里大哭不止。
蘇錦初抱著她,安撫了她很久才讓她漸漸平息下來,慢慢地扶著她走出去。
顧明琛一直在一旁等著,等她們離開后才詢問警察具體的情況。
“我們接到報警,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男人守著她。據那個男人說,他是因為思念親人所以晚上才去墓地溜達,結果看到一個渾蛋想要侵犯一個女孩,他過去將那個渾蛋嚇跑了,又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個女孩的事,只能給我們打電話。幸好他及時發現,她才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過掙扎的過程中受了傷,精神上也受到很大的驚嚇,你們最好還是把她送到醫院,讓醫生好好檢查。我們已經問過了,天太黑,她也沒有看清楚那個渾蛋的長相,見義勇為的人也沒有看清楚。不過我們會繼續調查,有線索會馬上通知你們。”
“好,謝謝你們。”
顧明琛出去后,看著已經坐在車上的喬夢,讓蘇錦初下車,把警察跟他說的情況告訴她。
蘇錦初用力地咬著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了。她一個人離開那么久也沒有想著去找她,我真的是太差勁了。”
“這件事也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自責。我已經給周易打過電話,對于那位見義勇為的人士我不方便直接出面感謝,還需要他來處理。”顧明琛安慰她。
蘇錦初點頭:“我先送夢夢去醫院,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你們先去吧!我等周易過來,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他。”
蘇錦初點頭,上車后讓司機送她們去醫院。
喬夢依然還在發抖,蘇錦初只能將她摟在懷里不停地安撫。
車子抵達醫院后,李玉已經在門口等候。
顧明琛給他打過電話,所以他親自過來安排了女醫生給喬夢檢查。
把喬夢送進去后,李玉對蘇錦初說:“顧少都跟我說了,你也別太難過。我安排了一個心理醫生,給她做心理疏導,不會有事的。”
“謝謝。”蘇錦初哽咽著道謝。
李玉把沈漫姿叫過來,讓她陪著蘇錦初,自己則是找沒人地方給顧明琛打電話。
“已經進去檢查了,放心,你讓我注意的事情我會注意的。不過我剛才看到小丫頭的情況挺慘的,這種情況下你都懷疑有問題,是不是太冷血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總覺得她沒有看上去的這么簡單。你讓你的人好好檢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有消息告訴我。”顧明琛低沉著聲音說。
掛斷電話,周易也正好來了。
顧明琛交代他,讓他除了要感謝那位見義勇為的男人,還要調查清楚那個男人的身份。
“您擔心是喬夢自導自演的一出戲?”周易馬上明白他的用意。
顧明琛說:“這件事太巧合了,剛跟蘇蘇吵完架就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她還沒有受到傷害,就偏巧出現一個見義勇為的人,這么多巧合湊在一起,很難不讓人懷疑。蘇蘇是個心軟又善良的人,這么一來肯定不會趕她走了,既然是要留在她身邊的人,總要調查清楚才行。”
“是,我好好調查。”周易點頭。
醫院里,沈漫姿坐在長椅上陪著蘇錦初一起等。
已經這么晚了,她又是個傷患,蘇錦初很不好意思,勸說道:“漫漫,你不用在這里陪著我,趕緊去休息吧!”
“我沒事,白天睡得太多了,現在也睡不著,正好可以陪陪你。這件事我聽李玉說了,這個小姑娘我也見過的,不像是脆弱的人,你也不要太擔心。”
“女孩子遇到這樣的事情,總是不幸的,希望她能堅強些。”蘇錦初喃喃地說。
很快,給喬夢檢查的醫生出來了。
李玉是個男人不方便上前詢問,所以先讓蘇錦初和沈漫姿問。
女醫生告訴她們,喬夢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不過精神上的創傷更嚴重,還是抓緊時間讓心理醫生給她做疏導。
蘇錦初點頭,道謝后馬上進去把喬夢扶出來。
檢查過后,喬夢已經冷靜許多了。
含著眼淚顫抖著聲音對蘇錦初說:“姐姐,我想洗個澡。”
“好,我陪著你。”蘇錦初心疼地點頭。
沈漫姿本來也想陪著,可是喬夢不愿意,她只好出來。
李玉正在跟檢查的女醫生聊,沈漫姿看到后,等女醫生走了才問:“你這么關心她?”
“不是我關心,是顧少關心,他擔心她是假裝的。所以我問問她身上的傷是不是真的,人家說了,的確是掙扎反抗的時候受的傷,我還要給他回復呢。”李玉解釋。
沈漫姿說:“他還真是疑神疑鬼,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情本來就已經很不幸了,他居然還懷疑?”
李玉聳肩,表示他也不清楚。
不過讓他怎么做,他就怎么做,現在有了結果匯報就是。
顧明琛接完他的電話,周易這邊也已經跟那個人見過面聊過了。
表達謝意和承諾感謝金額后,通過聊天和調查,確定這人的身份無疑。
“老板,或許是我們想多了,這個人的妻子的確剛剛去世。他思念妻子去拜祭時,無意中撞到這件事才仗義出手,應該不是特意安排。”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