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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說書先生都是在茶館出沒,講的都是一些小說話本里的故事。
但阮天材不同,他講的是游記故事,各種雜書,偏是偏了一點,但不是小說話本。
豹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明明開的是書店,人家都是來書店看書的,結果開到了后面,旁邊隔了一間出來“講書”。
當然了,來聽阮天材講書的也不是什么市井老百姓,還是真正的讀書人,一般都是來“開闊眼界”的。
阮天材有才華,看的書多,尤其是安九鎮這種小地方,他講的都是一些別人在書上看不到的地方,對于這個書籍類型還
比較匱乏的小鎮來說,他為大家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葉瑜然一聽,覺得特別有趣:“是嘛?那他今天說不說書?要是說的話,呆會兒我去看看。”
“說,每天都有一場,我跟你一塊兒去。”
沒一會兒,一行人到達書店。
那間專門用來說書的屋子里,已經坐滿了人,瞧著都城是讀書人,隱藏間還有幾個其他打扮的人。
找了個位置坐下,便有店小二過來上茶,熱情地打招呼。
店小二一聽豹哥介紹,這位便是他們當家的“恩人”朱大娘,立馬露出感謝的神情,再三道謝。
直到這時,葉瑜然才知道,原來這店小二居然是蔣有生岳家那邊的侄子?!
“蔣有生他平時不是在外面忙嘛,沒時間照顧他侄子,就送到了我這兒,讓我幫忙照看一下。我看他侄子年紀還小,就
先讓他在書店里當個店小二,多沾沾書生的氣息。”
別看只是一個店小二,但這里是書店,來來往往的都是讀書人,若是這小子能夠學到幾分,那也是他的能耐。
耳濡目染,先在書店呆幾年,以后再調到其他地方去,起點也會比別人高些。
關鍵就看這小子自己能不能抓住這個機會了。
沒有一會兒,阮天材就到了,剛進門就聽到店小二“通知”他,今天豹哥帶了一位“貴人”過來。
“貴人?哪位?”
“朱老夫人。”
阮天材目露驚訝,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朱老夫人”是誰,后來才想起,這位“朱老夫人”可不就是大家嘴里的“朱大娘”?
原本大家都叫她“朱大娘”,但不是她孫子大了,也開始出來走動了嘛,后來就改口叫“朱老夫人”了。
跟了豹哥這么久,有幾個不知道,豹哥當初發家,就是“朱老夫人”這位貴人的功勞?
就算到了現在,豹哥都還記著這份人情況,過年過節都要走禮。
如果朱家那邊有什么要事,豹哥也是竭盡全力的幫忙。
一聽是如此“貴人”,阮天材哪敢不上心啊,二話不說,就連忙讓店小二引路,前去“拜見”。
看到阮天材,甘逸仙愣了一下,表情古怪。
倒不是這小子的樣貌有什么不對,而是……
葉瑜然倒是不知道這些,她看到阮天材,發現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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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俊逸,姿容風流,妥妥的浪蕩子模樣,有些微微不喜。
不過她沒有表露出來,畢竟一樣的米,百樣的人,有的人天性如此,有的人是后來造成的,她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不喜
比如風流傲然的詩仙李白,不知道是多少人心中的偶像。
見過面以后,阮天材上臺說書。
引據論點,博古論文,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如梁上之音,繞耳三日常不絕。
葉瑜然目露驚訝,似乎有些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自傲()•(m)”了。只是,自傲到放縱,這是不是有些……
微微皺了眉頭,葉瑜然沒有說什么。
待阮天材說完書,豹哥擺宴自家酒樓,宴請三人。
阮天材一看豹哥宴請朱老夫人還把自己帶上,哪里不明白,這把自己介紹給“貴人(s)•)”。
雖然不明白豹哥的用意,阮天材還是十分配合的展示了自己的才華,談天論地,好一番賣弄。
葉瑜然實在有些舍不得阮天材的才華,難得遇到一個才華與常識并存的人,要是錯過了,下回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遇
到了。
何況安九鎮這種小地方,想要找幾個有才的人還是不容易的,之前朱氏書塾那些先生,不是她花高價值從別的地方請來
的,就是托兒媳婦徐玉瑾的福請來的。
基本上都是有經驗的先生,或者有志向做先生的人。
而像阮天材這樣才華外泄,鋒芒畢露的人,還是比較少見的。
葉瑜然想著,反正阮天材也只是編書,又不會直接接觸書塾的學生,所以他的性格什么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
才華。
心中一做決定,葉瑜然就笑瞇瞇地跟阮天材開了口:“既然阮先生如此高材,不知道阮先生是否想過著書立傳呢?()•)”
阮天材一愣:“著書立傳?!”
他哈哈大笑起來,表示那種事情,都是名家大師做的,哪里是他這種“喪家之犬”做的?
笑著笑著,阮天材嘆了口氣,問豹哥是不是沒跟葉瑜然說自己的“真實情況”,然后就把自己是如何遇到豹哥的事情說了
出來。
表示,他都慘成了這個樣子,現場就指望著在豹哥的書店里做個說書先生,混吃等死,哪敢有好種野望啊。
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臉上的沒落和絕望是如此真實,寫滿了走到絕境的無奈。
葉瑜然一頭霧水:“就算得罪了權貴,也不至于如此吧?權貴還能管得了你寫書?只要你不用真名,找一個靠譜的合作
者,應該沒什么問題吧?你又不是揚名立萬,不過是寫幾本書而已,能不能傳到那人的耳朵里都不知道……”
“咳咳!”阮天材表情古怪,“朱老夫人,我的情況比較特殊,就算用化名也不行,我這輩子注定了只能做個‘普通人’,但
凡跟名利沾上一點關系……都不行。”
這回輪到葉瑜然驚訝了:“這都不行?你這是得罪了什么人,盯你盯得這么緊,連用外化名,人家也能查出來?”
阮天材指了指頭頂。
葉瑜然抬頭望了望天花板:“你得罪的是……天底下最大那一個?!”
“嗯!”
“不是吧?!你干什么了?不會是預謀造反吧?!”
阮天材嘴角一抽:“朱老夫人怎么會那么想?”
“你自己說的啊,得罪了那位……除了造反,我實在想不出,你做了什么得罪那位的事情,他會那么盯著你,不讓你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