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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是美好的,方向是正確的,計劃是充足的,但錢是沒有的。
無奈的姜月笙只好悻悻而歸,此時,她無比懷念那打水漂的八百兩。
被宮女抱出院子時,她瞧見了那個不知在院子外等了多久的藍色頭發小王女。
這精致耀眼的美貌,晶瑩剔透的眼眸,還有.一馬平川的胸部?
只是匆匆一眼,姜月笙卻開始忍不住懷疑,她問抱著自己的宮女,“剛才那個是女孩子嗎?”
宮女本分地答:“回殿下,她是南落國的王女。”
當時為招待使臣的那場宴會她也在場,所以是見過這兩個南落王族的,于是姜月笙又問,“南落國的人頭發都是這么花里胡哨的顏色?”
這問題屬實有些為難了,她一個打小就進了宮的宮女怎么知道,她要是家中有錢到能讓她出國,那她還至于被送進宮嗎。
宮女為難地開口,“殿下,奴婢也不知道,但在五六年前也有過一次南落國使臣拜訪,奴婢記得那次他們的頭發是黑色的。”
姜月笙聞言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背影,一頭冰藍耀眼的長發,像是瀑布一樣,在陽光下暈出一圈藍色的淺光。
她突然讓宮女停了下來,望著那背影走進魚卷卷的院子。
姜月笙今天才意識到一件事,決定發色的是人體頭發色素,但人體基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變異成這種顏色的,因為人類本身就不具備這種基因,所以說,不會有天生藍色頭發的人類。
古代人可能不知道,但上輩子她好歹也是高材生,怎么會不清楚呢。
見姜月笙的臉色有些凝重,宮女頓時有些心驚膽戰的。
雖然九公主才不到兩歲,但宮女面對她時總有一種在和成年人相處的壓迫感。
“回去。”
突然的這句話宮女并沒有聽清,于是她又問了一遍,“殿下,您剛才說什么?”
姜月笙望著那已經關上的院門,眸色沉沉地說道:“回去,去找魚卷卷。”
宮女一愣,她們不是剛從那里出來嗎?
但姜月笙是主子,做下人的向來沒有過問的權利。
被抱著又回到了院子門前,姜月笙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并沒有讓宮女叫門,就這樣直接推開虛掩的院門走了進去。
魚卷卷還坐在剛才她離開時的位置上,小手上抓了一塊散發著香味的小餅,吃得香噴噴的。
而那個藍色頭發的王女離她很近,許是聽到聲音,他冰藍的眼眸看了過來,在姜月笙的身上停留了幾秒,而后移開。
“咦?”魚卷卷歪了歪小腦袋,疑惑極了,“泥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來了?”
姜月笙示意宮女將她放到卷卷身邊的椅子上,往后褪了褪坐穩了之后才說道:“我的玉佩丟了,回來找找。”
說完,她扭頭看向自己的宮女,宮女滯了片刻,對上姜月笙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下意識點了點頭,扭頭對著魚卷卷說道:“奴婢方才將我家公主的貼身玉佩弄丟了,求佑安公主讓奴婢在這里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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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怕卷卷不同意,她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光是聽聲音就疼。
卷卷捏著小餅在嘴里下意識嚼了兩下,隨后哐哐點頭,“姐姐泥找吧!卷卷同意啦”
她感覺她要是不同意這個姐姐能把膝蓋磕爛
姜月笙雖然在看著魚卷卷,但她的眼神總是很隱晦地落在旁邊的熒身上。
也是因為如此,她發現這個藍頭發王女的眼神有些冰冷,似乎還是對著她的?
但是有些沒理由了吧?她明明進來之后什么也沒做。
她不知道的是,人魚族對謊言的嗅覺很敏銳,所以她剛才扯的那個謊自然瞞不過熒的眼睛。
在看向卷卷時,熒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總是帶著三分繾綣,人魚族獨有的優美嗓音被他發揮到了極致,乖軟得如同小奶貓一樣。
這波是點了滿級魅惑的人魚將技能放到了兩歲小孩子身上。
什么都不懂的卷卷只會覺得耳朵癢癢的。
“卷卷,我昨夜在驛站又夢到了遭遇刺殺的那晚。”
漠北的人被抓住之后,他和哥哥又回了驛站,住回驛站的第一晚,他難受極了。
小人魚落寞地低著頭,冰藍的睫毛像靈動的蝴蝶翅膀撲閃,纖細脆弱的脖頸弧度優美。
當魅惑滿級的人魚對上懵懂無知的錦鯉。
小魚卷眨巴眨巴眼睛,為好朋友感到心疼,她軟乎乎帶著甜香的小手拍了拍脆弱的惑,學著大人的樣子安慰他,“沒事,都過去啦”
沒能得逞的他繼續發力,抬起頭露出了濕漉漉的眼眸,聲音清澈又綿軟,“只有在卷卷身邊,我才不會想到那些痛苦的回憶”
卷卷停下了吃東西的小嘴,看了熒兩秒后突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熒有些緊張:“怎、怎么了嗎?”
“卷卷也不能一直在泥身邊呀。”
小卷惆悵極了,因為太多人需要卷卷了,但卷卷只有一個,唉
成為萬人迷卷卷之后的煩惱呦
坐在一旁被當成透明人的姜月笙視線在她們兩個之間來回打量著。
不是、這有些不對勁吧?她們兩個不都是女孩子嗎?
視線來回轉的姜月笙突然在某一個地方頓住了,心中翻起了軒然大波。
是那個王女的脖頸,有一條極深的疤痕。
上輩子在醫院待了很長時間的姜月笙看見過一個因為割腕自殺被送進醫院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下手很重,半個手腕都被割開了,她恢復后留下的疤痕很深,但即便如此也遠遠沒有面前的這個傷口嚴重。
看這個傷疤的樣子,是半個脖頸都被割開了嗎?
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如果是這樣,那人還能活嗎?或者說,在這個醫學不發達的時代,她是怎么活下來的?
姜月笙忍不住想去再看看,但那個地方卻被一只蒼白的手遮住了。
剛才脆弱柔軟的藍發美少女正用一雙漠然冰冷的眼神看著她。
她心中一跳,連忙移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