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我才知曉,一千塊下品靈石換一塊中品,一千塊中品靈石換上品,一千塊上品靈石換高品,一千塊高品靈石換一塊仙品,一千塊仙品靈石換一塊神品。
而開啟六界井需要六塊仙品靈石,而我卻連中品靈石都要賺三年多才能賺到,回家的路是真難。
不管在什么地方提起錢總是不那么愉快,就比如我缺錢的時候,不想提。
我只低頭想著怎么能在這比人界物價更高的修真界存活下去時,離韻拉了拉我的衣袖。
“師祖喊你……”
我這才發現我與離韻早已進了宗正殿。
宗正殿內里很大,大殿四周坐著好幾個仙氣飄飄的人,他們半隱在光影中,應當是半仙吧。
看起來與宗主大叔給我的感覺很像,身上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薄霧,離韻稱之為靈氣,他們的靈氣顏色還各不相同,有淺紅,淺黃,淺藍色,還有的身上有三種光,最厲害的應該是宗主,竟是淺紅淺黃外面還有金色的。
“啊……什么事?”我回過神來,看著坐在高位的大叔,問道。
大叔笑了一下,“小丫頭可愿拜我為師?”
大叔此話一出,離韻明顯楞了一瞬,而坐在大叔周圍的幾人也變了神色。
“拜你為師有什么好處?可是能每月多些靈石?”其他先不說,靈石定要說在前。
如今我這一窮二白的,連個通訊工具都買不起,再看這些地方也沒個信得過的人,也不像人界有那么多娛樂場所。
哎,修行大抵就是要拋下所有煩惱,修的一身清凈,不為物喜,不為己悲。
記得以前有人說過,修行最高境界便是要空,大抵便是要空出自己的心,既不做絕情絕愛的人,也不能讓自己被牽絆吧。
“這個自然不行……”他停了片刻,繼續道,“不過拜了老道,你的地位卻是如今這輩分里最高的,便是離韻也要尊你一聲師叔。”
離韻臉色有些尬,卻還是抿了抿唇角,看了宗主一眼。
“那就是拜誰都沒差了?你就是個騙子,把我抓來這里,我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了。”說著說著,心中酸楚不已,我竟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其實不能怪他,是我嘴瓢,說錯話了,可是如今我心里慌張,只能先找個人發泄一下。
這下殿里其他人不淡定了,有幾人干脆直接從座位上消失了。
他們的突然消失也讓我忘了繼續傷感,真的好神奇,就跟電視機演的一般,突然就消失了。
幾人消失后,離韻也不見了蹤影。
天啟老頭繼續絮叨不停,“小丫頭你別哭,你想回家,拜我為師是你如今最好的選擇,而且我們有宿世的師徒緣分,如今你怕是只能選擇拜我為師了。”
既然拜他最好,那我便拜他也好,反正來到這里,回去也是遙遙無期,還不如選個厲害的師父,還能保護我。
想到這,我拜倒在地,“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師父被我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卻還面不改色的擼著胡須,輕笑道,“既拜我為師,我便與你講講這修真界。”
“修真界是個肉弱強食的地方,你們人界的人稱此處為靈界,在我們之外還有仙界,幽冥界,妖界,魔界,以及神界。”
我認真的聽著他與我將這個我還沒來得及涉足的世界,“如今我們修真界最厲害的應當是天機院,待你到筑基期,為師可以將你送進去。”
“只有你自己強大了,才能更好的掌控未來,不過無論以后你多厲害,師門是你永遠能依靠的港灣。”
“師父的教導,徒兒謹記在心。”
見我識趣,他又繼續道,“既如此,為師便教你入門之功法。”
說完話,我面前飄過來一本書,封面是藍色的,書是線定本,簡簡單單的寫著入門功法幾個字。
翻開書頁,里面簡單的畫著幾個盤腿打坐的小人畫,以及如何引氣練氣,以及練氣的時辰。
“天字輩下面是清,往后你的名字還是叫清婉吧。”
“暫時你先去后廚幫忙,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師父說完話就消失了,我卻被他氣的不輕,“你就是個大騙子,這書上寫著每日最佳練氣時辰子午卯酉,除了子時,其余幾個時辰我都在廚房,那能修行啊?”
任我喊破喉嚨,也無人回我,上首坐的幾人早已消失了,就連離韻也不見了人影。
我氣憤的踩著步子離開了大殿。
離韻在我走出去后,又出現了,“我帶你去后廚看看。”
后廚便是在我醒來時那個木樓后面,我們進去時正是做午飯的時候,里面忙碌不已,幫廚的人也挺多的,大概五六個人。
各司其職,雖忙碌,卻還井然有序。
離韻帶著我到灶臺前,指著正在炒菜的師兄道,“如今他是后廚主管,以后有事可以找他,他會安排的。”
我點了點頭,離韻卻有些扭捏的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的喊了一聲,“師叔,往后有不懂的,也可與弟子說,師祖此次閉關,出期未定。”
合著我就是被放養了唄?抓回來,扔進廚房,就不管了?
“有這么當師父的嗎?把我扔在這,就不管了?”
離韻大抵是第一次遇見我這樣抱怨他師祖的人,一時有些接不上話,半晌才道,“師祖已幾百年未收過弟子了,如今與師叔一輩的師叔都已閉關去了,師叔有事也可聯系弟子幫忙。”
“我又沒同心鈴,又沒靈石,我去哪找你啊?你要閉關了,我不得哭死啊。”說著說著,我那心酸感又出來了。
眼看著眼淚快要落下,離韻趕緊道,“師叔,你別哭啊,弟子就住在你那房間上面,你有事捅捅樓板,我就知道了。”
“啊?你不是高階弟子嗎?怎么還住木樓啊?”
“我是主管低階弟子的衣食住行的,住在木樓方便管理,平時都有其他弟子跑腿,今兒因著師祖的事,我才出來的。”
感情人家是管事的,帶著我這個低階弟子跑了一天,如他這般說來,我還算占了有個好師父的便宜了。
“那就好,那就好,以后還望師侄多多照應,多多照應。”我學著他文縐縐的客套起來。
廚房的主管是容字輩,叫容軒,比離韻矮了一個輩分。
雖沒有離韻長得那般清俊,也還算五官端正,棱角分明。
離韻將我介紹后,容軒愣怔的看了半晌,才道,“見過師叔祖。”
“容軒師侄孫莫要客氣,以后還請多關照!”
“不敢不敢,師叔祖有事盡管吩咐就是。”
一番客套之后,到了用午飯的時候,容軒抱歉的說了一聲失陪后,便跑到廚房外面的一棵大松柏下面,那里掛著一口玄鐵打造的大鐘。
容軒拿起木頭鼓錘,對著大鐘敲了起來,有節奏的敲了幾下,停了幾秒,又連著敲了幾下,如此三次,容軒才放下鼓錘走了過來。
廚房前面便是齋堂,齋堂中間掛著一副神君畫像,畫像上的神君威嚴不可侵犯,身邊各自站著兩個小童。
容軒見我看著畫像出神,便道,“這是灶神。”
“我知道,只是看著與人界的畫像不一樣。”
“是不一樣,這是灶神自個畫了拿給宗主的。”
“宗主,我師父?”
“是的。”
沒想到這老頭竟然與灶神相熟,還挺有本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