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山尋了個幽謐寧靜所在,練習御劍飛行。
心中因惹不起紫玲而郁氣難發。
我祭出自己買的法器,發泄似的,朝山崖砍著。
“啊……討厭的很。”
“人是你推出去的,如今又難受什么?”他慢慢向我走來,小心觀察我的神色。
“你管我?我喜歡。”我朝他吼道。
“是,與我無關,你繼續。”恒躍一直這么好脾氣。
雖然人有些冷淡。
我抿唇,這是與恒躍其實沒關系,我有些自責。
“你跟紫玲達成什么共識?”我又問他。
“什么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她答應我幫我搞定離澤,你就可以跟我走了。”
這么直接?
是啊,我就是個修為低的修士,誰都能主宰我的命運。
“所以我的意見不重要,我開心不開心,都無所謂?”我只是陳述事實。
說完,我又狠狠的往山崖砍。
恒躍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他大概沒想到我會在意。
“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惹火了她對你沒好處。”恒躍抿唇。
“我知道,我只是心里不爽。”
我只想發泄,這個恒躍也奇怪,莫不是離澤喜歡的人,他都要插一腳。
恒躍扔掉樹枝,轉而坐在山崖上,語氣隨意,說的話卻狠辣,“那就盡快成長起來,不再屈居人下,那時候你才有資格不爽就干。”
說完,突然恒躍看著我手中法器,陰陽怪氣的數落起離澤來。
“他還真是對你漠不關心啊,居然讓你用這么垃圾的法器。”說完還嘖嘖兩聲。
“你不懂,法器太好了,我用不了。”我辯解道。
恒躍還沒說話,柳芽坐不住了。
“清婉,你說話可憑良心,我不是不讓你用,是你的封印將我壓制的用不了。”
恒躍輕笑一聲,“誰告訴你高階法寶分人的?”
“難道不是?”凈錚肯定不會騙我,除非他也一知半解的。
“真正厲害的法寶,都會認主,而且不會用不了,除非是被什么限制了。”恒躍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陰沉的看著我。
垂眸半晌,才慢慢找了個石頭坐下,又撿起一根樹枝甩著。
我收起法器,心情更郁悶了,“算了,不練了,我回廚房幫忙去。”
真是掃興啊!
事事不順的感覺。
“等等我。”
恒躍就跟個跟屁蟲一般,我走到哪,他跟到哪。
廚房了,容軒以及幾個幫廚將需要的菜洗好擺好。
我還是第一次這么早來廚房,見到菜量,我驚訝了,“這得多少人吃啊,這么多?”
容軒笑道,“天機院各個院留校的,以及每十年考來的,差不多十多萬吧。”
我的嘴巴大概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這也不夠十多萬人吃的啊!”
容軒黑線,“很多修士修為高了,就不再進食了,這里是差不多一兩萬人的菜量。”
“還有,今兒考試進來很多新人,所以點菜的多。”
“開小灶嗎?收費怎么算?”這開小灶就要單獨收費吧,每次提起靈石我覺得我的智商又高了。
“還有,開小灶這事我咋不知道?”
“這是廚師的。”容軒抿唇偷笑。
“我也要當炒菜。”我心虛的說道。
我的提議容軒第一時間應允,“好,炒菜比干坐著修起來快。”
我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同意,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咳咳……婉婉可謂愛財如命,取之有道。”恒躍取笑我。
“那我們賺的平分?”我沒理會他,又問容軒。
“師叔祖說了算,我都行。”容軒微揚唇角,點頭應允。
廚房忙亂不已,恒躍躲過雜亂地方,找了一塊空地。
又從界域中丟出一把藤椅在地上,而后坐上去,閉上眼假寐。
我不理他,他也能自在的干自己的,有時候我都挺佩服他,他有種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的本事。
在哪都能安之若素。
我從最開始的害怕他,到現在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
他仿佛也習慣我這樣的性子,在我旁邊也怡然自得。
“師叔祖可以試著運用靈力御劍切菜,從中領悟功法,以后使刀劍更加得心應手。”容軒瞟了一眼恒躍,轉而專心教我御劍切菜的訣竅。
容軒祭出法器,一把短柄小劍立在眼前,隨機隨著容軒體內的靈氣轉動起來。
那短劍隨著他靈力的轉動,慢慢盤旋飛躍,在小小廚房形成一副靈氣繪制的圖。
“你為什么喜歡待在廚房?”我忍不住好奇,為何他一直愿意待在廚房。
“我剛到玄清門時,怕他們嫌我吃閑飯,就拼命干活,什么活都干。”容軒似乎陷入了回憶,嘴角不自覺露出微笑。
“后來師父見我勤快,便將我派去廚房,還與我說在任何地方,都能歷練自己,才是真修行。”
“所以我在廚房做了幾十年。”容軒臉上的笑容輕松沉靜。
我忍不住為容軒說的鼓起掌,“說得好,人都會在某個領域有一定的悟性,那就是他能悟的道。”
突然容軒收了笑,對著廚房門口見禮,“師父。”
我垂下眼眸,收起笑容,專心御劍,短劍搖搖晃晃的飛了起來,飛到半空又掉下來。
我不死心的一直練,怎么也飛不起來。
容軒見離澤來了,便退讓到一旁去做別的了。
恒躍似乎是睡著了,閉著眼沒有任何反應。
離澤走到我身后,抬手阻止我一直不斷的練習,“乖,別練了,練的過度了,靈力枯竭又會累。”
他說著,將我拉著轉身對著他,“我雖想穩住她,可是也不喜歡你將我推開。”
我猛的抬眼盯著他,囁嚅道,“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離澤抬手刮我的鼻子,“小傻瓜,你被她威壓壓的差點摔倒,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想了想,他又道,“只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她。”
打又打不過,委屈也是自找的。
“紫玲如今動不得,她雖跟我共事多年,可是她的身后有曾家,你……”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左右看看,見沒人注意,才道,“小心隔墻有耳。”
離澤親了親我的手,抬手拉下來,我臉色緋紅,這廚房人來人往的,被人看見多不好。
“放心,我設了結界,他們聽不見。”他語氣溫和,臉上笑容比之前多了很多。
“也看不見嗎?”我期盼的看著他。
“這……”他抿唇,悶笑,“看自然是看得到。”
“那別人看見了,羞死了。”我捂著臉,跺腳,嬌嗔道。
好吧,我自己當時并不覺得兩人這樣相處的神態動作有什么別扭。
事后,恒躍滿臉郁悶道,“我是假寐,又不是真睡了,你們兩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被他如此一說,臉上又起了一層紅暈。
離澤說,紫玲身后有第一家族撐腰,雖然不知道他們什么關系,可是第一家族與玄清門的實力不相上下,如今只能先忍下。
我不想讓離澤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