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腳踏實地,穩住身形,那女子便朝我跑了過來。
伸手指著小狐貍對男子道,“二哥,我說了我看見小狐貍了,你就不信我,你看看。”
女子長相文靜清秀,嘴唇淺薄,不笑時,唇瓣緊抿。
穿著一身淺綠色衫裙,外罩一件白色蠶絲織紗錦衣,頭上隨意挽了個發髻。
她手中拿著一把弦月彎刀,刀口鋒利,泛著寒光。
男子溫和俊郎,舉止大方,說話間,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
“你說得對,是二哥錯了。”男子寵溺的看著他妹妹道歉。
女子得了他的道歉,這才心情舒暢了,轉頭看著我,頤指氣使道,“你把狐貍給我吧。”
我“……”
我默默摟緊小狐貍,小狐貍也使勁往我懷里躲。
見我們如此模樣,那女子又生氣了,神色陰狠道,“我跟你要,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識抬舉。”
“這是我的靈寵,不能給你,抱歉了,也謝謝兩位救了在下。”我說完,朝著男子點了下頭,就準備往回走。
今兒運氣好,讓我逮到了這只千年難遇的九尾狐,這可是妖族族長一脈,最具潛力的妖王候選人啊。
那女子突然大聲叫囂道,“不行,你不能走,我跟你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沒聽見,只聽見狗吠聲。”她說完,就要跑來抓我,我閃身躲過,反譏回去。
飛身上了一旁的巨石上。
又快速將狐貍扔進靈寵袋里,迅速轉頭。
她的攻勢來的迅猛,卻因為與我修為相差太大,顯得有些軟弱無力。
我輕輕松松便接下了她的攻擊。
我們二人以靈力對拼著,我看在他們救我上來的份上,一直未使出全力,只將她壓制的動彈不得。
靈力瘋狂涌動,我依舊壓著靈力,使其靈力不會傷到她的地步。
“喲,你家的規矩便是,得不到就上手搶唄?”我嘲諷道。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么不講理的人。
“哼,我看見的,就是我的,今日你就得將它給我。”她咬牙強撐著。
還委屈的紅了眼眶,“二哥,你要看著她欺負玲兒嗎?就不怕回去爹爹收拾你?”
男子滿臉猶豫,來回勸道,“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啊。”
“你們讓我好好說了嗎?”我怒斥。
“抱歉,小妹莽撞了。”
“你們到底是誰家的?這么明目張膽的搶別人的靈寵?便是再嬌慣,起碼的教養還是要有的吧!”我輕松的與她對拼著,還時不時譏諷兩句。
男子被我說的滿臉通紅,羞愧。
“哼,告訴你又如何,我是曾家的曾玲,曾慶是我爹爹。”
“難怪這么橫,原來是曾家啊!”我哼笑道。
曾玲也算靈界一大話題女,性格嬌縱、蠻橫、霸道、……
見識過她的人,無人喜歡她。
曾玲以為我怕了,冷聲道,“怕了就快些把小狐貍給我。”
那男子,她既喊二哥,大概就是大名鼎鼎的曾文。
曾文此人聰明絕頂,才智過人,可惜是個寵妹狂。
我冷笑一聲,“怕倒是也不至于,我玄清門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欺負我,也得問我師叔祖余弦答應不答應。”
我說完話,猛的使出全力將她震了開去。
她直直飛出三丈遠,被曾文攔腰接住,緊緊抓住還想近前的曾玲。
曾文臉色羞赫,“真的很抱歉,看你年歲,又稱余弦為師叔祖,你是清婉吧!”
“正是。”我做不出傷刺曾文的事,畢竟他剛剛救了我。
“我與小妹今日途徑此地,正是上玄清門拜訪天啟主事的。”他說著,放開曾玲,對我作揖。
“剛剛的事是小妹的錯,還望清婉莫要與她一般見識。”
看他認錯態度好,我擺了擺手,又邪睨了曾玲一眼,“小事我不會放在心上。”
見他松了口氣,我又道,“只是曾玲如此嬌縱,實在很丟你們曾家的臉。”
曾文臉色有些赧然,抿著唇,似也認同我的話。
都是大宗派、大家族,為了一點小事自是不會真的計較。
可是我也不想就此讓曾玲好受,便在言語上刺她幾句。
曾玲聽我如此說她,臉色氣的緋紅,牙咬的緊緊的,卻也不再繼續攻擊我。
曾文作禮道,“你說得對,這次的事,我會一五一十的說給父親。”
我帶著他們回了玄清門。
如今玄清門的宗主還是余弦,而因為他常年閉關,天啟便接了代理宗主一職。
余弦從小就聰慧過人,在同輩中更是出類拔萃的存在,僅百年就到達了化神后期大圓滿。
我從進玄清門始,他就在閉關,是以我也未曾見過他。
一直以來,我都好奇他的一切,也總喜歡聽別人提起他的事,更是以他為驕傲。
我讓清能給我多講些余弦的事。
講的多了,清能師兄敲著我的頭,笑道,“你個小丫頭,天天問師叔祖的事,等他出關,你親自去問去。”
我搖頭,“師兄有所不知,見了他,我就問不出口了。”
對著崇拜的對象,我也害羞的好吧!
回到玄清門時,師父正好在擎天涯。
我將二人介紹后,師父才點頭“早先便聽你父親說你們要到處游學,沒想到這么快,便到了我們玄清門地界。”
此時的天啟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面相柔和,說話時總帶著一種溫和的笑意。
曾文點頭,“是的。”
轉而,天啟又看向我,“我這徒兒雖修為高,可是年紀太小了,我始終不放心她一個人出門,如今你們剛好結伴而行。”
曾文,曾玲皆朝我看來。
來的路上,曾玲與我一句話都未曾說過,看見我就哼一聲。
我也只當她不存在。
兩人勢如水火,根本合不來。
天啟老兒問都未曾問過我的意見,就直接將我塞進他們一隊,這讓我心里很難受。
“師父我不跟她一起去游學,我要自己去。”我賭氣道。
曾文只看著我,未開口,曾玲便是炮仗性子,一點就爆。
“你當我們愿意跟你一路?哼,自作多情。”曾玲癟嘴。
“就你那三腳貓的修為,跟你一塊也是被拖累。”我譏諷她。
果然,曾玲最在乎臉面,我拿她的修為說事,她便有些無話可說。
只氣得兩腮鼓鼓,眼圈緋紅。
我與曾玲不歡而散,天啟搖頭,曾文無奈。
擎天涯,議事堂門外。
我沉著臉往外走,心里越發不喜這曾玲,簡直太不講理了。
“哼,曾家怎么教出這么沒教養的人,說出去都丟第一家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