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女人必殺器——眼淚。
見她哭,這可心疼壞了楚硯,他回頭看著我,怨道,“你也少說一句吧,她平日雖嘴不討喜,卻并無壞心。”
那就是說曾玲就是單純,心眼不壞,就是嘴巴不會討喜?
我會討喜嗎?
楚硯這個討厭鬼。
“那也沒有所有人都要容忍她的,清婉也是我玄清門嬌寵大的,我亦不喜旁人挑刺她。”我還沒開口,離澤突然冷不丁沖楚硯道。
說完又懟楚硯,“況且,你作為清婉的朋友,也沒這么拉偏架的,我家清婉的脾氣已經夠好了。”
說的對,要不然早就將曾玲這個禍害趕走了。
啊,離澤居然這么會懟人。
看著不聲不響的,懟起人來,居然這么有范。
“我沒有,我與清婉關系好,所以才想幫他們化解矛盾的。”楚硯抿唇,似有些不高興。
“你的化解矛盾就是讓清婉受委屈?”離澤又懟。
此刻離澤臉色出奇難看了。
而我卻因他的維護,心生暖意,嘴巴裂的大大的。
不虧是我師侄,這么挺我,夠義氣。
“離澤,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就是什么,就是看不得心上人哭,哼。
“能一起走就走,實在不行,就分開吧!”離澤早就不爽曾玲哭哭唧唧的模樣了。
聽到離澤說要分開走。
曾玲首先不干了。
趕緊擦了臉上的淚花,“離澤,我沒生氣的,我們還是一起走吧!”
看她換臉一般的表情,我都驚了。
曾文,楚舟早已跑去一旁躲清閑了,以往吵架,曾文還勸幾句。
后來他覺得我跟曾玲吵也吵不出什么花來,便不管了。
楚硯臉色泛黑,滿臉不虞。
自己扮黑臉得罪了人,曾玲又來唱紅臉?
我還不高興呢,枉我開始還想拉攏他,結果沒想到人家一開始就沖著曾玲來的。
哼,這個朋友不要也罷。
我翻了個白眼,“整天就會裝柔弱,又不是林黛玉投胎。”
等等,林黛玉,我暈,這個時候可沒這個人,我又有了意識?
困在他們身邊這些時日,我基本大致摸清楚了一些事。
可是對于被困的棋局的人如何解救,我依舊毫無頭緒。
再一次出發,曾玲不再找事了,一路上柔柔弱弱的跟著楚硯。
曾文與楚舟自顧自的走在最前面。
下了山,幾人祭出飛劍。
我拿出水晶船,這可是遠行必備品啊!
曾玲一見水晶船,神色間一閃而逝的嫉妒厭惡。
我忽視她的表情,自顧自的爬上去。
如今我將茶具,地墊都帶上的,等會往上一躺,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我將東西都拿出來,離澤也已經上了船。
“你開,我躺著休息休息。”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這幾日為了烏靈茶,都沒睡好。
想起烏靈茶,我趕緊拿出來,遞給離澤一袋。
“這可是一葉芯的,我只給你,別告訴別人哈。”
本來還打算給楚硯一袋的,他居然幫曾玲,那就免談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離澤隨手接過,裝進懷里,臉上笑意更濃。
“喝完了,再跟我說,你這么幫我,我一定實現你烏靈茶自由。”我拍著胸脯打包票。
離澤滿意了,心情愉悅的指揮著水晶船往玄清門外飛去。
如今我只是千年前清婉腦海中那一抹意識。
還在奇怪他們為何不走法陣時。
就聽見清婉抱怨,“如果兩城之間的距離也能如縮地成寸一般就好了,轉眼就能到。”
離澤輕笑,“縮地成寸需要修煉空間法則,掌握規則便很容易了,不若你如今開始修習空間法則。”
“清婉,你這水晶船這么大,我進來休息休息可好?”我跟離澤正在討論修習空間法則時,楚硯突然出現在水晶船外,神色羨慕道。
我搖頭,“不行,你已經失去了我這個朋友。”
哼,不可原諒這個見色忘友的家伙。
是,我雖不喜曾玲,可是我更不喜楚硯這墻頭草。
“離澤,你別理他,繼續說說怎么修習空間法則。”我拉回離澤跑遠的思緒。
楚硯受傷的看著我,“清婉,我與你可是至交好友!”
“呵呵……”我回他一個假笑。
離澤回頭露齒一笑,“先要理解天道萬物的運行規則,與萬物合一,悟出道的運行。”
“你溶于萬物,便是空間主宰,意念能到之地,皆是你的主場。”
離澤說的籠統,可是進入過玄凈地的我,也能理解何為溶于萬物了。
一切在我心中都是混沌時,我就是空間法則。
突破時間與空間的制衡,變化如何皆隨我心,便沒有我不能到之地。
我點頭,“離澤之言令我受益匪淺,我試試。”
離澤搖頭,“不可急躁,慢慢來。”
水晶船飛行的很快,我們落地在一河流處。
此處風景優美,水草豐茂。
除了一處有些外泄的魔氣。
那地方離河流并不遠,若不是離澤眼神好,我可能是直接忽視而過。
楚硯幾人隨后降落。
“怎的又停了?”楚舟問道。
離澤指著前方百米處,那里肉眼看起來并未有異常,可是修行之人,皆開了天眼。
此刻那處黑氣繞著一人粗的樹桿徘徊后,又順著樹根侵入地下。
“莫非是那小樹被魔氣浸潤了?”曾玲冒著傻氣的問題一出,其余幾人皆默了。
我實在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
“那黑氣明顯是流動性的,而且黑氣濃郁,呈現不急不躁的狀態,仔細看黑氣流動的方向呈反方向。”我說完。
離澤幾人點頭,曾玲恍然大悟般拍掌,“走火入魔的征兆?”
我又搖頭,憋不住大笑起來,“說明此處有魔修在練功,且修為不低。”
楚舟踏前一步,“樹下應該是魔修的練功之地,并非老巢,待會我下去查探一番,你們在外面守著,別讓他跑了。”
離澤攔住楚舟,神色前所未有的鄭重,“此事絕非小事,最好不要打草驚蛇,能摸到他的其他同修,最好。”
“守株待兔嗎?”我疑惑。
曾文對我贊賞的點頭,“是要守株待兔,還要讓他不要發現我們發現他的事。”
啊!這就難辦了。
“嗯,我去試試。”
楚硯起身,不等我們拒絕,便竄了出去。
不久后,他離那冒著黑氣的樹桿只有十米之距,便隱在大石頭之后。
又從懷里掏出一張白紙。
雙手翻飛,一會白紙變成了一只兔子折紙。
楚硯對著兔子吹了口氣,手比劍指,對著兔子折紙念念有詞。
劍指一頓,兔子折紙居然變成了一只活著的兔子。
蹦蹦跳跳的便往樹桿處去了。
它順利進入了黑氣,又從樹根的縫隙處鉆進去。
突然不慌不忙流動的黑氣變的急躁起來,沒一會,黑氣的方向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