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必多想這件事，等你實力提高應該就會想起來更多。小師妹，我去給你煮粥喝啊，你等等。”陸天瑜安慰說道。

顧清汐輕輕點頭。

等陸天瑜出了帳篷后，顧清汐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興奮的聲音。

“師父，師父，那您沒有忘記萬靈吧？我是師父您最疼愛的小徒弟啊。”蘇萬靈的聲音興奮急切的響起。

顧清汐沉默了一下，然后下一刻，她出現在了小鏡子里的空間中。

“師父！”蘇萬靈高興的迎了上去。

“我想起來的不多，不過我記得你們都是我的徒弟。”顧清汐語氣平靜，眼神帶了一抹危險的看向蘇萬靈。

蘇萬靈根本沒有發現顧清汐略帶危險的眼神，他此刻滿心滿眼的沉浸在師父并沒有忘記他的事情上。

“萬靈。”忽然，顧清汐的聲音冷了下去。

“誒，師父？”蘇萬靈這個時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師父的語氣有些不對勁。

“你私底下是不是都叫我小魔頭？”顧清汐微微瞇眼，冷聲問道。

“沒有，怎么可能！”蘇萬靈的心中一個激靈，立刻矢口否認。

“那你的意思，為師的耳朵有點問題，有一次是聽錯了？”顧清汐迷之微笑。

“沒有，怎么可能，師父老當益壯，耳朵怎么會有問題？師父是最厲害的！”蘇萬靈急忙說道。雖然老當益壯這個詞語不是那么恰當，但是強大的求生欲讓他趕緊把能說的好話都說出來。

顧清汐還是迷之微笑。

有一個人的事情，她記起來更多。這個人是誰，當然是蘇萬靈了！

“你當初忽悠我學陣法，學煉器說了些什么，還記得嗎？”顧清汐的聲音很溫和，輕言細語的柔柔問道。

蘇萬靈卻是渾身一抖。

他記得，他怎么不記得啊？

他那是記得清清楚楚啊！

“你自己花了多長時間才學會那些，你還記得嗎？”顧清汐的笑容也很溫柔。

但是這個笑容卻看的蘇萬靈雙腿都在打顫。蘇萬靈再也站不穩，直接撲通一下跪下來。

記得，他當然記得自己是花了多少時間才學會那些陣法，煉器的。

“你居然敢在我面前吹你只用了一點點時間就學會，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裝？你是不是忘了為師曾經教育過你的，不可以說謊？”顧清汐溫柔的說著話，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根用靈力凝聚出來的長條。

蘇萬靈二話不說，抱著頭就地一滾，然后就朝這里唯一的房子跑。

動作的熟練度已經刻在了神魂深處。

顧清汐追了上去，蘇萬靈繞著房子跑。

“師父，冷靜，冷靜，您怎么忍心打您最疼愛的小徒弟啊。”蘇萬靈邊和顧清汐繞圈跑，邊嗷嗷的叫。

顧清汐不說話，只是追著蘇萬靈打。

“師父，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秋后算賬這種行為，屬實不英雄啊——啊啊啊啊，師父徒兒知錯啦，徒兒再也不裝了，徒兒再也不說謊了，徒兒知錯了，別打啦別打啦，徒兒再也不忽悠您，再也不說您是小魔頭了……”

蘇萬靈一開始苦口婆心妄圖說服師父，接著就變調了，嗷嗷直叫，一直求饒。

顧清汐其實并沒有真的打痛他，這才剛挨著，蘇萬靈就哭天搶地的，她哪里還真的打的下去？

顧清汐手中靈力凝聚的長條消失，看著抱著頭蹲地上的蘇萬靈，沒好氣的說道：“沒打了，快給我起來。”

“噢。”蘇萬靈這才發現好像確實沒打了，他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給我站直了。”顧清汐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手又癢了。想捶他！

蘇萬靈立刻站直了身體，然后眼巴巴的看著顧清汐：“師父，您，您不是說還是要封存記憶么？說您現在的實力承受不住那么多的記憶。怎么還，還記得我呢？”

蘇萬靈心中對此雖然很疑惑，但是更多的是高興。

哪怕剛才師父胖揍了他一頓，他也很高興！

師父沒有忘記他，師父記得他。

尤其記得怎么揍他！

“其他的記憶可以封存，唯獨你們的，舍不得……”顧清汐輕輕吐出一口氣來。

“師父，嗚嗚嗚嗚，師父，就知道最愛我們了。”蘇萬靈哇哇嚎著，就要撲上來抱顧清汐。

“給我站好！”顧清汐橫眉輕喝。

“噢！”蘇萬靈立刻不嚎了，站得端端正正。

“等以后你神魂入體再揍你。”顧清汐輕哼了聲。

蘇萬靈一臉傻笑。

師父舍不得真的揍他的，每次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師父最好了！

“你身體在哪里？”顧清汐問蘇萬靈。

“二師兄說，我的身體是大師兄保存著的。”蘇萬靈回答，“其實很多事情我也想不起來了。”

聽到蘇萬靈這么說，顧清汐的心中一陣酸澀。

她當然知道蘇萬靈為什么忘記很多事的原因，蘇萬靈的神魂受損嚴重，后來有了這個鏡子法器，才蘊養住了他的神魂。而萬靈神魂受損嚴重，還是因為她。

“我也暫時想不起來，不過，等我恢復記憶，恢復實力，我會第一時間讓你神魂入體的。”顧清汐語氣溫柔的說道。

“嗯嗯，師父我不急的，就這么陪在師父身邊也很好。”蘇萬靈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說道。看得出來，他是真心這么想的。

顧清汐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么。

“我先出去了，你自己乖點。這些給你。”顧清汐把前段時間買的話本，全部拿了出來。

“哇！師父您最好了！”蘇萬靈一看到這些話本，兩眼放光，接過去后就迫不及待的翻開來。

然后蘇萬靈就翻到了九朵云的簽名。

“誒誒誒？師父，這是九朵云的親筆簽名嗎？”蘇萬靈驚訝的問道。

“對啊。”顧清汐點頭。

“啊，雖然我很想吐槽九朵云的寫作水平，但是他寫的故事還是很有干貨的。”蘇萬靈把話本收了起來，齜牙笑道，“等我看完珍藏起來，以后肯定可以賣個大價錢。”

這點出息！顧清汐嘴角一抽，沒告訴這孩子，這種簽名書以后他想要多少都行。

還是給這孩子一些期待和念想吧。

“那師父您去忙，去忙。我去看書啦。如果師父還有以前那些言情小說，記得給我啊。”蘇萬靈還不忘記叮囑。

有是有，但是不能一下全部給他，慢慢給吧。顧清汐心里想到。不然這傻孩子就完全沉迷進去忘乎所以了。

顧清汐出了法器，坐在了床上，摸了摸靠過來的小九的腦袋。

崽崽從靈寵袋里跑了出來，打了個呵欠：“爹爹，我去看看小師兄的粥煮好了沒。”

說完，崽崽就撲棱小翅膀往外飛去。

不過剛飛出去又飛回來了，口里還叫著：“爹爹爹爹，夜無塵來啦。”

顧清汐還沒說話，放在枕頭邊的雅風已經自己跳了起來。

“什么？夜無塵來了！在哪里？”雅風如臨大敵，整個劍身豎了起來，跳到了帳篷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