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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滋滋”地滴著油,油落到炭火上,騰起一簇明火苗。
許婉寧怕明火把肉烤焦,立馬將肉給拿了起來,等到明火沒了,又重新放在鐵架子上,邊翻面邊撒調料粉。
入秋后,夜里溫度開始下降了,不過坐在炭火邊上烤著,還是有些熱的,她擦了下汗的動作被裴珩發現了,就立馬拿了把扇子,坐在許婉寧的身邊,輕輕地搖晃著。
輕輕的風,吹散了炭火的燥熱。
許婉寧偏頭看看裴珩,相視一笑,誰都沒說話,所有的話都在這一笑中。
五花肉切得薄,熟得也最快了。
肉被烤得焦焦的,出不了油,許婉寧拿了一串,“給,嘗嘗,味道如何。”
裴珩一只手拿扇子,一只手拿肉串,咬第一塊肉時,味蕾就感受到了滿滿的咸辣鮮香,再加上五花肉烤的剛剛好,不肥不柴,不油不膩。
“好吃。”裴珩顧不得燙,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第一串。
許婉寧呵呵笑著,將一把五花肉都給了他:“來,馬兒,多吃一些,夜草管夠。”
白鴿白雀還有小吉祥就在不遠的地方帶著,聞言捂嘴笑了。
裴珩也沒覺得不好意思,反倒興奮極了,一邊吃肉串,一邊還在點:“這個烤魚好吃嗎?熟了沒?這牛肉看起來就好吃,還要多久?”
要么就是:“來,張嘴,吃一串。”
夫妻兩個坐在炭火前,邊上燃著兩盞宮燈,在紅色的宮燈和炭火的照應下,挨在一塊的兩個人身上似乎都鍍了一層紅光。
白鴿白雀小吉祥就坐在不遠處,看到兩個人挨在一塊,有說有笑,眼中臉上都是溫柔的模樣,白雀不由得感慨:“大人夫人可真俊啊,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可不。”白鴿抬頭看了一眼,也贊嘆道:“全京都怕是都沒咱大人夫人關系好的夫妻了。哎……”
她的那一聲哎,沒說為啥,不過旁邊的兩個人都懂。
小吉祥小聲地嘀咕:“無論怎樣,他們一定會白頭到老的,我相信。”
白鴿白雀不由自主地也都點點頭:“當然,我也相信。”
不遠處的許婉寧沖她們招手:“在嘀咕什么呢,快來吃,不然都被他一個人吃完了。”
裴珩孩子氣的搶走了幾串羊肉,兩個人又是笑又是叫,白鴿白雀小吉祥拿了肉串,立馬就又躲得遠遠的了。
許婉寧每次烤好東西,還要跟她們招手,讓她們過來。
“我說你們躲那么遠做什么,這里又不是沒有位置。”許婉寧嘟囔道。
白鴿膽子最大,過來拿肉串的時候說:“奴婢們吃了夜草,本來就怕長胖,這同時要是吃多了糖,不僅胖,還壞牙。”
許婉寧一怔:“哪里來的糖?這些都沒有放糖啊!”
三個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揶揄地笑笑,拿了肉串就跑了。
許婉寧一臉莫名:“我真的沒放糖啊,很甜嗎?”
裴珩抿唇輕笑:“烤肉不甜。”
“那她們說什么甜?”
“咱倆啊!”裴珩嘿嘿笑道。
許婉寧這才恍然大悟,看看不遠處的三個丫鬟,正咬著烤肉時不時地看過來。
再看看她跟裴珩這一夜里,不說打情罵俏吧,但也是時不時地動手動腳,怪不得,怪不得……
許婉寧恨不得蒙起臉:“我是不是要被她們笑話了?”
裴珩笑著將她的頭發別到耳后:“有我在,誰敢笑話你。要不要不讓她們看我們?”
“好。”許婉寧答應,下一秒,她才發現自己落入了裴珩設置的“陷阱”。
他竟然當著三個丫鬟的面,捧起了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三個丫鬟面皮薄,哪里看過這種架勢啊,當下就羞得躲樹后頭去了。
許婉寧:“……”
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被烘的通紅,還是被吻的滾燙,反正……
許婉寧羞的躲在裴珩的懷里:“做什么,本來就讓她們看笑話了,現在要被她們笑話死了。”
裴珩呵呵笑,他早就想這么干了。
不過他不能說,娘子臉皮薄,再逗下去,怕是今晚要讓他一個人睡了。
只得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阿寧啊,你快起來,再不起來,肉都要烤糊了。”
許婉寧連忙起身看向帖架子,可不,油往下落,又升起一團明火,許婉寧連忙將肉串拿起來。
好在,肉串沒焦。
這一夜,二人有說有笑,有吃有喝,玩到子時才進屋休息。
肚子吃得鼓鼓的,又興奮,哪里還睡得著,兩個人抱在一塊,說話說到凌晨,后來實在是挨不住困頓,這才睡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才起來,精神頭都很好。
許婉寧摸摸裴珩的臉頰:“沒看著長肉呢。”
裴珩笑著抓著她的手:“一頓飯怎么看得出來,阿寧,晚上吃什么夜草?”
許婉寧早就想好了,“海鮮粥,怎么樣?”
裴珩抓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一口:“都行,只要是你陪著我,吃什么都行。”
外頭適時傳來消息。
莫漢橋進城了。
裴珩還躺在床上,用許婉寧的話來說就是,養膘。
許婉寧就躺在他懷里,翻著一本游記,對外頭所發生的事情充耳不聞。
就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日,裴珩身上的肉差不多長回來了,梅山的事情也審問的差不多了。
仇三怪和丁三弦這兩個大盜,問清楚了罪行之后,簽字畫押,官府也下了定論,秋后問斬。
真正的于榮山被滅門,父母妻兒全部受累,官府只能找到他的族人,將幾人的牌位送了過去,給了一筆錢,讓族人燒香祭祀。
衛羌在鐵的事實面前,沒辦法抵賴,只得承認私自開采金礦的事情。
大越對私挖金礦制定了苛刻的政策,衛羌也落了個秋后問斬的下場,至于衛坤……
衛羌將大部分的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肩上,衛坤是從犯,再加上衛坤主動將金子交出來,財產全部上交,還將爵位也讓出,皇上免了他的死罪,將他貶為庶民。
沒住的地方,衛坤只能到城西花最少的錢租了一個小宅子,攜妻兒一塊過去。
原本想著跟著回來,能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佩佩,眼見著衛坤被貶為庶民,住在城西,她想著最起碼也成為京都人了,也寸步不離跟著衛坤,一塊進了城西的宅子。
只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