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妾滅妻?主母攜崽二嫁權宦

第652章 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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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萬籟俱靜,江玉娘聽著外頭春喜細微的呼嚕聲,她頭一次失眠了。

翻來覆去地,腦瓜子里頭,只有衛公子的那句自言自語。

我時日無多,又一心求死,實在是不配得到江小姐的關愛!

時日無多,一心求死。

一個年紀輕輕風華正茂的男子怎么會時日無多呢?

江玉娘眼睛驀然瞪大,直接坐了起來。

一心求死,一心求死!

是了,一心求死可不就是時日無多嘛!

江玉娘慌了,她沖著外間喊:“春……”

只喊了一個字,江玉娘就停住了。

衛公子的私人想法,絕對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江家并不大,下人也就幾個而已,如今都在熟睡,江玉娘起身披好衣裳,躡手躡腳地走出屋子。

入了秋,夜里天開始涼了。

江玉娘披的還是白日穿的衣裙,被秋夜的涼風一吹,涼颼颼的,江玉娘顧不上回去披衣裳,而是來到了涼亭。

那里,與衛家就只有一墻之隔。

江玉娘站在圍墻下,用心聽著,隔壁并沒有傳來哭聲,也沒有傳來異動,這讓江玉娘長舒一口氣,沒動靜就好,這就意味著他沒事。

江玉娘站得低,全然沒看到,墻上有一雙鮮紅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她。

看到她出現,露出狂喜的表情。

下一秒,那雙眼睛不見了,就在江玉娘要離開回屋的時候,哭聲突然傳來,江玉娘身子都僵住了,一動不敢動,豎起了耳朵。

“娘,阿修,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你們等著我,我現在就去找你們,你們等著我啊!”

哭聲之外,是男子悲痛欲絕的嘶吼。

在安靜的黑夜之中顯得尤為的刺耳。

江玉娘猛地回頭,看向那堵攔在她和衛起之間的那堵墻。

在那一瞬間,她從未覺得她跟衛起的距離那般遠,她那般的無能為力。

“娘,阿修,你們等等我,我現在就來找你們了。”

又是一句絕望的吶喊,江玉娘下意識地就跑了起來。

她往大門口跑去。

一路上沒有人,跑到大門口,除了上了年紀的老門房在屋子里鼾聲陣陣,江玉娘出門,根本沒有任何人發現。

此時夜已經很深了。

街上沒有行人,也沒有月亮,除了自家門口兩個搖曳的燈籠之外,四周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

江玉娘沒有感覺到害怕,她直接沖進了黑夜之中,到了衛家門口。

她剛要敲門,手剛放在門上,門竟然推開了一條縫。

江玉娘稍微一用力,門就被推開了。

門沒鎖!

江玉娘驚喜萬分,悄悄地擠了進去,然后將門闔上。

衛公子肯定是太過悲傷,連門都忘記關了。

江玉娘這樣想著,抬步就往墻那邊走去。

她在家里總能聽到衛公子的哭聲,那就證明,衛公子住在墻那邊的屋子里,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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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就看到了墻邊上的一間屋子亮著。

里頭還時不時地傳來衛起的抽泣聲。

江玉娘就站在門口。

她看著房門,還有人在看著她。

“衛起打的好算盤啊,故意引起江玉娘的注意,然后又不關門,這黑燈瞎火的,把人家姑娘找來,他是想要做什么啊?”袁琮揉著下巴,好奇不已。

衛起從牢里出來的那一天,裴珩和莫漢橋就聚在一塊,共同探討了下如何讓衛起身敗名裂。

還沒商量出個結果,衛起自己先來了一個騷操作,偏偏就把牌位放在墻邊的屋子里,還住了過去。

不僅如此,還一天到晚,時不時地就哼唧幾句。

眼淚是看著沒掉幾滴,可那哼唧出來的話,就讓人聽得起雞皮疙瘩。

明明是個冷心冷情自私自利的人,抱著牌位哭得時候,卻把自己哭成了個“大孝子”“好兄長”。

事出反常必有妖。

裴珩和莫漢橋堅信,衛起絕對在做什么勾當。

于是,就派了兩個人一塊共同監視著衛起。

莫漢橋派了袁琮,裴珩派了白鴿。

如今,二人已經搭檔了好幾天,一個盯,一個歇,夜里,袁琮就主動盯更長的時間,讓白鴿去休息。

兩個人雖然打的照面不多,但是也都很欣賞對方的辦事能力。

袁琮貓在角落里頭,就看到江玉娘站在衛起房間門口,一動不動,退一步進一步,似乎是在跟自己較勁。

袁琮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想不通這一男一女到底要做什么,“這一個個的,干嘛啊!”

先是衛起,好端端的突然爬墻,爬了墻之后突然哭了起來,又跑過去開門,緊接著,門的就被推開了,昨兒個下午來過的姑娘又來了。

還站在屋門口,翹首以盼,激動萬分的模樣,袁琮擔心,下一秒她就要沖進去了。

果然,屋子里又傳來了衛起的哀嚎:“娘,阿修,你們等等我,等等我啊!”

“哐當……”椅子到底的聲音,在黑夜里顯得尤為的刺耳。

江玉娘身子一抖,緊張地抬頭,臉上的糾結之色蕩然無存,下一秒,她就要沖進去。

就在她沖到門口要推門的時候,有人扯住了她,往后一拉,江玉娘剛要尖叫,就有人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嗚……”江玉娘驚恐不已,驚懼地望著捂著她嘴巴的人。

不過好在,是個女人。

袁琮也看到了,是白鴿。

她怎么來了。

白鴿捂住江玉娘的嘴,“我不是壞人,我問你幾句話,你點頭搖頭就行。”

江玉娘點點頭。

“你想進去看衛起?”

江玉娘點頭。

“喜歡他?”

袁琮剛好走過來,聽到白鴿直接了當地問一個姑娘是不是喜歡一個男人,別說江玉娘了,就連袁琮都聽臉紅了。

這白鴿,也太大膽了些。

江玉娘臉漲得通紅,很長時間沒有點頭,但她也沒有搖頭。

白鴿換了個問題,“你這么晚來見他,是因為你聽說他要一心求死,你是來安慰他的,是不是?”

不是跟剛才那個露骨的問題了,江玉娘點點頭。

白鴿又問:“這么晚了,夜黑風高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擔心,會發生什么嘛?”

江玉娘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