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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談完,該吃吃該喝喝,半夜李振東實在扛不住,醉倒過去。
陳平安叫來保姆,伺候好李振東,自己則開車離去,他得回淺水灣,好好陪陪蘇暮雪。
只是,剛出淺水灣別墅,陳平安就接到了死胖子袁烈打來的電話。
“喂,干什么?”
陳平安皺著眉頭接起電話,心里好奇,大半夜死胖子不去夜場鬼混,跟自己聯系,難道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腳盆雞那破地方不大,但危機重重啊。
尤其秦昆侖殞命腳盆雞一事,在陳平安,乃至整個白玉京成員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也不知道王有容回白玉京,現在上面作何應對。
這人,就這么白死了嗎?
響當當的白玉京,就沒有留下任何底牌?
“干,干個錘子干。”
電話那頭,死胖子罵罵咧咧,“老陳,幫個忙啊。”
“嗯?幫忙?你腰又開始酸疼了?”陳平安一邊開車,一邊跟袁烈開著玩笑。
他太了解袁烈了。
只要不是腰子出了毛病,他一定不會找自己幫忙的。
“這叫什么話?腰疼怎么了?腰疼我就不能躺著不動嗎?”
袁烈陡然提高音量,無比自豪道:“哥們兒我只要一個眼神,她自己就上去動了……”
“停停停,打住,說正事!”
陳平安黑著臉,趕緊叫停。
就不能跟死胖子閑扯,三句不離女人,且描述出來的畫面感極強,總給人一種想入非非的感覺。
“你跟我爺爺說說情唄,我想把惠子收了。”
提到正事,袁烈依舊嘻嘻哈哈,帶著一點討好情緒在里面。
“嗯?等等!”
陳平安眉頭一皺,“惠子?藤田剛老婆?”
“什么藤田剛老婆?那叫遺孀,懂嗎?就是寡婦的意思,我想把她收了,可家里老爺子不同意啊。”
電話那邊,袁烈猛吸了一口煙,“我剛被家里人攆出來,老爺子要跟我斷絕關系呢,你說,咋整?”
“你是不是瘋了?”
陳平安也不能理解。
“不僅走腎,還要走心是嗎?那忒么就是一個妓女,你懂嗎?還遺孀,藤田老狗能把她送給你玩兒,你知道在你玩之前,那條路有多少人走過了嗎?”
“你腦子有病?”
“老陳,話不能這么說,誰還沒點過去呢?”
袁烈淡淡道:“坦白說,惠子對我還是很不錯的,我現在習慣了有她在身邊,所以……”
“你別忘了,她始終是腳盆雞!”
“你別忘了,她是妓女!”
“你更別忘了,你的腰子差一點被人割了,你只有一個腰子!”
陳平安生氣掛斷電話,實在不想再多跟袁烈廢話,純純腦子有病。
天海市,不,整個大夏國都頗有名氣的年輕富豪,居然要娶一個腳盆雞妓女為妻?
別說袁老爺子生氣了,要換做陳平安,打斷他狗腿!
“毛病!”
陳平安罵了一句,驅車回淺水灣,晚風一吹,腦子也逐漸冷靜下來。
袁烈那狗人,在對待女人方面,從來都是只進入身體,不進入生活的,怎么突然間就轉性了呢?
惠子那個女人,陳平安見過。
很騷氣,同時又很懂男人,很懂得取悅男人的一個女人。
這樣的女人,說妓女都抬舉她了。
袁烈在花叢中長大,一直以來看得都很通透,這一次怎么會被一個腳盆雞女人迷住了呢?
不合常理啊!
“嘶!”
陳平安腦袋里想著事,還沒琢磨明白呢,車前忽然閃過一道人影,下意識一腳剎車踩下去,車輪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來。
“臥槽,有毛病是嗎?大晚上的……嗯?是你,你怎么來天海了?”
陳平安打開車窗,張嘴就罵,豈料,王有容的臉露了出來。
“咚咚!”
王有容敲了敲車門,示意陳平安開一下門。
“你找我有事?”
等女人上了車,陳平安將車開到路邊停下,摸出一根煙點燃。
“嗯。”
王有容臉色非常難看,點了點頭后,忽然吐出一口長氣。
“如今白玉京人心渙散,有近三分之一的子弟要退出白玉京,圣女與姬長歌焦頭爛額。”
“尤其在得知秦掌門命喪腳盆雞后,大家備受打擊,士氣低迷。”
陳平安動了動嘴皮,沒吱聲,這種情況在他的預料之中,他只是有些心疼圣女罷了。
至于別人,愛咋咋滴,他才不在乎呢。
“所以,你從京都連夜趕到天海,找我是有什么任務嗎?”等女人說完,陳平安問道。
他是一個直接的人。
悲傷、難過改變不了任何現實。
“云疆!”
王有容沉聲道:“圣女讓我轉告你,務必前去一趟云疆,盡快趕過去。”
“云疆?我去云疆做什么?”
聞言,陳平安又是一臉懵,得,又冒出來一個人跟自己打啞謎了。
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不能說明白嗎?
“不知道,圣女只是讓我催你過去,我想,應該跟蠻王阿爾扎有關,你我在前往腳盆雞之前,阿爾扎的玉牌便有了裂痕,且玉牌的光芒也暗淡了下去,種種跡象表明,阿爾扎可能受傷了。”
“時至今日,依舊聯系不上阿爾扎,興許他遇到麻煩了。”
王有容推測道:“如今白玉京人才凋零,我猜,圣女應該是想著重培養你,同時救出阿爾扎,為白玉京培養有生力量。”
“現在就去?”
陳平安皺了皺眉,按理說圣女的命令,他不能推辭,可悅兒那邊的事還沒處理完,加上剛回家,還沒好好陪陪蘇暮雪呢。
還有吳天星那個吊毛,他老婆還躺在床上等著自己去……救呢。
“盡快,如果你實在太忙,可以稍微晚點過去,我先趕過去。”王有容道。
“你也要去?”
陳平安有點詫異。
王有容挑了挑眉,“跟我一起去,很丟人?”
“沒,我絕對沒這個意思,只是很好奇白玉京現在不是亂成一團了嗎?你難道不應該留下來幫忙處理爛攤子嗎?”
陳平安的確覺得奇怪。
白玉京死了一大波人,又走了一波人,王有容作為白玉京老人,頂上去也在情理之中。
圣女為什么要把她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