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九月回神——
她繼續洗手,聲音輕輕的:“沒有想!你老是提起人家的年紀,想來你還是挺在意的,怎么力不從心了?也到了拿錢換時間的地步了?”
陸群仍是幽幽地抽著香煙。
這個女人,當真是改不了的嘴硬,真想不明白小奶狗怎么會受得了,還是她在旁人面前不這么兇悍?光這么想想,陸群心里就不舒服極了。
在他的心里,他和陳九月有個孩子,男人的劣根性總是對女人充滿了占有欲,哪怕她再結十次八次婚,他總覺得她陳九月還是他陸群的女人,他們才是原配。
燈光軟媚,只有嘩嘩的水流聲。
陸群被她那一身吸引了——
黑色的緊身長裙,身前開叉,從上到下六顆精致的金色扣子,突顯了好身材,她今天明顯就是特意打扮過的,再一想是喬津帆生日,陸群的脾氣來了。
他一探手,洗手間的門就合上了……
陳九月皺眉:“陸群你想干什么?”
陸群的面容高深莫測,十分不要臉地回答:“耍流氓。”
他朝著她走過來,很快陳九月就被他按在了流理臺上,男人用那種下流的目光看她,從上到下一點兒也沒有放過……最后落在那白皙光滑的大腿上。
陳九月雖清瘦,但是該有的地方絕對有。
她常年不曬太陽,她的大腿肌膚軟嫩有彈性,在軟媚的燈下性感得不得了,剛剛在包廂里陸群就來了感覺,何況現在是二人獨處,他伸手輕握住她的腿兒,湊在她的耳畔輕喃:“存心穿成這樣兒,剛剛在包廂里好幾個人看你的腿。”
陳九月仰頭看他:“除了你,還有誰這么下流?”
陸群:“真不懂男人?”
他所言非虛,陳九月對自己的美麗一無所知,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性感叫男人動心動情,她自己卻片葉不沾身,叫陸群又氣又欣慰。
他要求她,“以后不許穿這個,出來應酬穿得嚴實一些。”
陳九月當然不會聽他的,她只覺得陸群神經病,她又不是陳小麥。當她這樣反駁時,陸群的眼神更幽深了,喉結更是情不自禁地聳動,一會兒他低頭跟她接吻了……
至騷至癢,來來回回。
至少以陸群的感受來說,從未這樣好過,又刺激又動心。
他簡直舍不得停手。
但他沒有忘了今天是喬津帆的生日,這個洗手間就在包廂內,隨時就有人過來,所以他吻了兩分鐘就停了下來,然后看著女人一塌糊涂的樣子。
星眸微閉,紅唇輕輕啟開著。
說不出的性感和浪蕩。
陸群伸手輕撫她紅唇,故意問道:“現在還想著26歲的小奶狗么?他的吻技有我好么?”
陳九月冷哼一聲:“比你好多了。”
陸群冷冷地說:“你敢跟他接吻,你就死定了陳九月。”話音落,他就見著陳九月眼角的淚水。
一滴,滾燙地落了下來。
陸群畢竟不是血氣方剛的小青年,他知道她為什么落淚,是委屈的。他靜靜地凝視半天還是心軟,輕輕為她擦掉而后低喃:“陳九月以后你不氣我,我也不氣你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重新學著相愛。”
陳九月別過臉,有一點難堪。
她忘不了那一雙絲襪,那還是小麥在的情況,若是小麥不在可想而知孤男寡女一定會發生點什么,然后男人會輕描淡寫地說,他最愛的其實是你,你應該感恩不該計較這些。
她真的太明白了!
她沒有同意他,才想推開人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喬津帆的聲音:“二哥你們談完了沒有?雅人想上洗手間已經忍了半天了,二哥你想挽回愛情也得顧一顧旁人的死活呀。”
陸群極少被這樣埋汰,但是今天認了。
好在,他們出去的時候,旁人沒有取笑。
所有人都知道,這回陸群待陳九月是真心的,人家孩子都打醬油了,肯定是要湊在一起過日子的。
何況,陳九月的肩頭,披著陸群的外套。
陳九月不敢拿下來,拿下來陸群說要當眾吻她,她想,他真是個神經病。
喬津帆是陳安安的丈夫,陳九月不好走太早,后來男人們玩游戲時她就坐得遠遠兒的,但是又被人給拉過來玩真心話大冒險。
她的運氣不好,一輪過后就輪到她說真心話了。
那人十分犀利呀,目光在陳九月和陸群身上來回掃蕩,最后問了一個三觀盡毀的問題:“你跟二哥是頭回嗎?二哥是不是你唯一的男人?”
包廂里一下子安靜下來。
“雅人!”
喬津帆斥責,覺得對方太過了,然后他看向陸群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吧!”
他們是表兄弟,最是了解對方的性子了。
雅人似乎為陸群打抱不平,但是陳九月哪怕有一萬個過去那也是陸群的事情跟旁人有什么關系?這種時候不給陳九月面子,就是不給陸群面子。
果真,陸群動怒了。
馬克杯重重放在茶幾上,陸群的聲音冷得像是冰珠子似的,他說:“這個真心話我替陳九月回答。我是頭回,陳九月也是我唯一的女人!除了她,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這個回答雅人你聽了滿意嗎?”
雅人結結巴巴的:“二哥別生氣。”
陸群冷笑:“以后別叫我二哥,你也不配叫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