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手撐在寧惜身側,江律低著頭吻她。
寧惜沒躲閃,垂下眼簾,她配合地抬起臉。
不知道是不是已經習慣江律的親近,她并沒有絲毫與楚瑾言親熱時的反感。
江律原本只想淺嘗即止,可是懷里的女孩子格外配合。
他停不下來,情不自禁地將那個吻加深加重。
手掌也從床上移過來,隔著浴袍揉著她的腰。
男式浴袍原本就寬大,被他拉扯的松脫,一點點從她的肩上滑下去。
喘息著從她的唇上移開,男人的唇掠過鎖骨……
寧惜身子發軟,身體控制不住地后仰,一時忘情忽略左手上的傷,她本能地伸過手掌想要支撐。
手背上傷口刺痛,她倒吸一口涼氣。
江律從她胸口抬起臉。
“我弄疼你了?”
“只是……不小心碰到手。”
江律捧過她的傷手,仔細看了看。
“要不要再去醫院處理一下?”
“不用。”寧惜不想掃他的興,“我沒事。”
江律側眸,視線落在她臉上。
女孩子小臉嬌紅,目光躲閃。
手掌握住寧惜的手腕,將她的傷手放到她的頭上,不會被壓到的地方。
江律俯下身,近在咫尺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惜惜,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寧惜垂下睫毛,“我……準備好了。”
他吻她,她并不反感。
但是接下來,她能不能徹底突破那最后一道心理防線,寧惜自己也無法確定。
只是這些話,她無法對他說出口。
這是她答應過的條件,她沒有資格要求江律遷就她。
伸手抱住她的腰,江律俯下身,將臉埋在她的頸間。
男人一動不動,寧惜摸不清他的想法,任由他抱著也沒動。
好一會兒,江律突然松開她直起身。
“我去抽根煙。”
男人站起身,從抽屜里抓出煙走上露臺,寧惜忙著掩緊松散的浴袍。
她沒有經驗,自然也不能確定,他會不會再繼續。
轉過臉,隔著窗簾看一眼露臺上的身影,她到底是沒勇氣去問他。
只能扯過薄被蓋到身上,等他回來。
想到他剛剛那個問題,寧惜的眉突然輕輕一跳。
難道……
他知道她的秘密?
這怎么可能,就連楚瑾言都不知道,她差點被強暴的事。
難道,那天晚上是他?!
寧惜立刻否定自己的猜測。
事發時,江律和學校籃球隊一起,到海市參加全國高中聯賽,他當時根本不在學校。
而且,她雖然沒有看清那個男生的臉,卻記得對方的身形。
那晚想要對她不軌的男生,沒有江律那么高。
為了避免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寧家并沒有對外宣揚。
學校方面也很配合地為她保密,警方調查的時候,也只說那個男生是入室偷竊,并沒有提到強暴的事。
寧惜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想明白,江律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也許,是她想多了。
他并不知道她的秘密,只是感覺到她有些異樣。
露臺上。
江律點燃第三根,轉過身,在清冷的秋夜里吐出一片煙霧。
隔著玻璃窗,借著月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床上的寧惜。
眼看著寧惜翻過身,要壓到受傷的左手。
他忙著將煙按在煙灰缸里,快步走進臥室,伸手扶住寧惜的左手手腕,將她的傷手移開。
寧惜沒有反應,白天彩排晚上演出,她實在是有點累了。
現在,已經沉沉入夢。
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如同嬰兒的姿態。
在心理學里,那是自我保護的姿態。
江律坐在床邊,俊臉上染上冰霜。
窗外,冷月如霜。
城市的另一端,楚瑾言同樣也沒有睡。
臉上的怒氣,比起江律過猶不及。
“什么叫查不到?”
“江總,那個車號不是在私人名下,而是注冊在一家投資公司名下。”
“那就去給我查這個公司,注冊人是誰,誰是老板。”
“這是一家外資公司,我要找人需要時間,今天太晚了,要不然……明天?”
明天?
明天一切都晚了!
一想到此時此刻。
這么多年,他都沒有睡到的寧惜,可能正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共度良宵,翻云覆雨。
楚瑾言嫉妒得幾乎要發狂,轉過身,他猛地將手機砸在墻上。
住在隔壁的楚瑾晨,被他吵醒,皺著眉走過來推開他的門。
“大晚上你干什么,讓不讓人睡覺了?”
上前一步,楚瑾言一把扼住她的咽喉。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招惹她,她根本就不會退婚!”
楚瑾晨被他掐得呼吸困難,臉都漲得通紅,兩手拼命地拉扯著他的胳膊。
楚瑾言絲毫沒有理會她,只是一點點地將手指收緊。
幸好,楚家父母也聽到聲音,過來查看情況。
看到已經快要被他掐暈過去的楚瑾晨,忙著沖過來將楚瑾言拉開。
縮在父母身后,楚瑾晨喘息著,撫著被掐疼的脖子。
“你……你就是個變態,要是我是寧惜,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找死!”
楚瑾晨還要沖過來,楚母忙著攔住他,轉臉呵斥女兒。
“小晨,你哥心情不好,少說兩句。”
“他這樣對我,你們還慣著他?”楚瑾晨滿臉委屈,“早晚有一天,他把自己折騰進監獄。”
“放肆!”楚父怒喝一聲,用力推她一把,“給我滾回房間去,再敢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楚瑾晨哭著離開,楚母將楚瑾言扶到椅子上,還在哄。
“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回頭,媽媽給你介紹個更好的。”
“寧家都那樣了,你還理寧惜做什么。”楚父走過來,“我已經幫你安排好和唐副市長家的千金相親。人家可是海歸的高才生,要模樣有模樣,要地位有地位,不比寧惜強?”
“是啊,瑾言。”楚母笑著拍拍兒子的背,“要是這門親事成了,以后這燕京城還有誰敢和你做對?”
楚瑾言瞇著眼睛,露出笑意。
“好,我去!”
“這才是我兒子。”楚父滿意地露出笑容,“什么愛情都是虛的,權勢有了,女人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楚母瞪一眼丈夫,“你在外面怎么玩兒,我不管。但是,咱們楚家的媳婦,那可一定是門當戶對。”
“好了。”楚瑾言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
楚家父母離開,楚瑾言端過桌上的酒杯,將酒水灌進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