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剛和李槐花聽到動靜聞訊過來。映入眼簾的,是婁藝青扶著楊梓鑫往屋外走的畫面。
李槐花:“鑫子,你怎么了?”
婁藝青指甲深深掐進楊梓鑫的肉里,“婆婆,老公有我照顧,能有什么事啊?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李槐花腦子不是很靈活,但強烈的母愛依然讓她發現了楊梓鑫的異常,直覺兒子受到了傷害。
她剛要為兒子討回公道,就聽見婁藝青不陰不陽地開口:“婆婆,你是不是又想罵我?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兒子陽痿啦,連個男人都算不上。你要是把我罵走了,你兒子就要打光棍啦!
嘻嘻,對了,你之前一直罵我是不下蛋的雞,沒想到吧,你兒子才是那只雞。
哈哈哈!”
婁藝青的話像是一顆炮彈,瞬間把在場三人都炸翻了。
“陽痿”這個詞兒不算什么生僻詞,但誰也不想到會落在自己身上。
李槐花吃驚地瞪大的眼,楊大剛也是一臉不可思議。楊梓鑫就慘了!驟然被翻老底,他一張臉通紅,仿佛立即能滴出血來。
他想狡辯,我沒有,我不是,你別亂說。但婁藝青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她笑瞇瞇地,仿佛不清楚自己說的話會給當事人帶來怎樣的沖擊。
“婆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哈哈哈,你兒子是個太監!”
婁藝青笑得花枝亂顫,腰都直不起來!
她指著李槐花狂笑:“你不總是說你生了兒子,厲害嘛,可是陽痿的兒子他也算兒子嗎?你總是重男輕女,可你說,你疼的兒子,那也不是兒子啊!”
楊大剛的臉色由紅轉青,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兒子身上還能爆出這么大一個雷。兒子肯定不能罵,他只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亂說話的女人。
突然,他又想起自己打不過她。
他們家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但在暴力方面已經不占優勢。
他只能憤怒地看向楊梓鑫:“她說的是真的?”
楊梓鑫當然不承認,畢竟事關男人尊嚴。
“她亂說,我沒有。”
楊梓鑫話音剛落,婁藝青抖了抖手中的病歷單,“我有你陽痿的醫生診斷哦!”
“還給我!”
楊梓鑫撲上去就要搶。
婁藝青躲都沒有躲,直接將病歷給他,“嗨,你搶什么呢?我手機里有病歷的照片,你要多少我都能給你。”
楊梓鑫雙目赤紅,“婁藝青,你踏馬到底想干什么!”
楊梓鑫真的怒了。但之前痛苦的感覺時刻提醒著他,讓他不敢對婁藝青動手。
婁藝青笑容滿面,“我沒干什么呀!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陽痿了,你必須得好好待我!你要是不對我好,我就把你的病情宣傳的到處都是!
你要是敢折騰,我就把我的v信名改成‘楊梓鑫陽痿了’,把你的病歷做成頭像。哎呀呀,你說你那些親戚知道這個消息,是會心疼你、同情你,還是在背后偷偷笑話你?”
說著,婁藝青又看向李槐花,哈哈大笑:“婆婆呀婆婆,你總說只有男人才能為家庭延續香火,你瞧瞧,你生個兒子也不中用啊!”
哈哈哈!
一時間,家里只聽見婁藝青猖狂的笑聲。
婁藝青其實好疑惑。
楊梓鑫自己什么情況他自己不清楚嗎?正常來說,一個陽痿的男人不是應該用盡全力討好他的老婆,防止老婆離開他嗎?
為什么楊梓鑫可以這么囂張,不僅不對她好,還對她家暴?
難道對一個人太好,真的可以讓他盲目自信到,以為他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嗎?
還真是我對你越好,你越不會對我好呢!
無所謂了。
婁藝青再也不會為了楊梓鑫的面子,對他的病閉口不提。她就是要讓楊家人都知道,楊梓鑫是個什么情況。
他們不是想讓自己和楊梓鑫離婚嗎?她倒要看看,現在的他們又會是什么樣的態度。
殺人為下,誅心為上。
如果婁藝青只靠武力,楊家人肯定不會徹底服氣,但如果她揪住楊梓鑫的把柄,在上面大做文章,以楊家人極其好面子的性格,肯定不敢徹底和婁藝青鬧掰。
當然,這個過程當中,婁藝青也必須稍微畫點大餅,不能讓他們陷入徹底的絕望,讓他們有一種我只要外努力一點就能走出困境的錯覺。
畢竟,真正絕望的人能干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農民起義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大棒加蘿卜的政策永不過時。
李槐花依舊在罵罵咧咧,但聲音逐漸變小,漸漸沒了動靜。
兒子陽痿哎,沖擊有點大,讓她一時。
楊大剛也沉默了。他原本還想給婁藝青的父母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好好教教自己的女兒。楊梓鑫的事情一出,他還能說什么?
萬一婁藝青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把v信名改成“楊梓鑫陽痿了”,他們家豈不是要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只有男人才明白“陽痿”兩個字究竟有多大的殺傷力。
楊大剛沉著臉看向楊梓鑫:“你有病干嘛不去醫院治?”
楊梓鑫垂著腦袋,是他不想治好嗎?是根本治不好啊!
楊梓鑫不是沒去醫院看過,醫生總說沒什么大問題,可藥吃了一堆,又不見好,該不行還是不行。
長期無效治療,楊梓鑫當時的女朋友見勢不對,也跑路了。
沒幾個男人敢面不改色承認自己陽痿。自覺在醫院里受到歧視的楊梓鑫,和女朋友分手后便破罐子破摔,不再去醫院。找到婁藝青這個陽痿背鍋俠后,楊梓鑫直接躺平,用“是婁藝青不夠迷人,不是我不行”的說法安慰自己。
原以為婁藝青是個好欺負的,但是他怎么都沒想到,婁藝青比他前女友還缺德,直接將他的隱私放到大庭廣之下來談。
瑪德,下面那點事真的那么重要嗎?一天到晚揪著不放。
簡直是個蕩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