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一路往前走。
越往里走,這里給人的感覺越像庭院。所有的小樓都是獨立結構,并不與其它屋舍相連,私密性極佳。
走在路上,婁藝青的手機響了。她看一眼來電顯示,隨手掛掉電話。
很快,手機再次響起。
婁藝青看著屏幕上“楊梓鑫”三個字,直接將對方的電話拉黑。想了想,她把楊大剛和李槐花的號碼也同時拉黑。
她正低頭操作手機,忽然聽到有人驚訝道:“你怎么在這里?”
……
家里,楊梓鑫看著接連兩次被掛斷的電話,暴跳如雷。
“婁藝青,你給我等著!”楊梓鑫狠狠將手機摔在沙發上。婁藝青偷摸著和男人廝混這就算了,這種提前預告式出軌,簡直是把楊梓鑫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楊梓鑫只覺得有一團火在身體里亂竄,幾乎要把他整個人燃燒成灰燼。
楊梓鑫氣得一腳踢在茶幾上,茶幾上的水果、茶杯翻了一地。
“你這是干什么?”李槐花心疼地撿起掉在地上的蘋果。
楊梓鑫又恨恨地踢了一腳沙發,結果腳指頭撞在沙發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楊梓鑫氣不打一處來,房間里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厭惡。他一刻也不想在家里呆著,抓起手機、車鑰匙,頭也不回地離開家。
就你會出軌是吧。
我踏馬也能找著女人。
坐在車上,楊梓鑫給張婷婷打電話。
“婷婷,你在哪兒?我好難受,你能不能出來陪陪我?
行,你等著,我去接你。”
步行街,張婷婷忍著服務員的白眼,抱著一杯奶茶已經在奶茶店里坐了一個下午。
中午和楊梓鑫分開后,張婷婷沒有回家。家里熱的跟蒸籠似的,還不讓開空調,張婷婷一點都不想回去。
她最近心思都在楊梓鑫身上,沒有及時給魚兒喂餌,問小魚兒發紅包時,他們總是扭扭捏捏,一點都不痛快。
沒有男人的資助,自身工資又不高,張婷婷最近過得比較拮據。只能在奶茶店這種消費不高的地方蹭蹭免費的空調。
接到楊梓鑫的電話后,原本萎靡不振的張婷婷笑容瞬間掛滿臉頰。
楊梓鑫啊楊梓鑫,你果然還是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等了一陣,張婷婷在路邊看到楊梓鑫的車。
上車后,張婷婷關心道:“你沒事吧。”
楊梓鑫抓住張婷婷的手,將它放在自己胸口:“婷婷,我好難受。”
張婷婷:“沒事的,我在呢。”趁楊梓鑫不注意,張婷婷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楊梓鑫抬頭看著淚眼朦朧的張婷婷,“你怎么了?”
張婷婷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情似水:“看著你難受,我的心也好痛。”
楊梓鑫一把將張婷婷摟進自己懷里:“我就知道,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好。”
角度關系,張婷婷再次被按在了楊梓鑫的咯吱窩處。
我踏馬的……
張婷婷強忍著汗臭,維持自己心痛的模樣。
這次,她是真的想哭。
兩人在車里抱了一陣,楊梓鑫率先開口道:“我們去賓館休息一會兒吧。”
“嗯。”
兩人再次來到賓館,拿上房卡進到房間。
吃藥、扎套子的流程再各自走一遍。
這一次,沒有人打擾,兩人水到渠成。
事后,張婷婷躺在楊梓鑫懷里,可憐巴巴地望著楊梓鑫:“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會對我負責嗎?”
楊梓鑫撫摸著張婷婷光澤的后背,“你放心,我對婁藝青早就沒感情了,我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
七號公館。
服務員帶著三人走在石板路上,婁藝青忽然被人叫住。
她抬頭,見叫她的是一個中年女人。女人三十多歲的樣子,保養的很好。她的穿著打扮從頭到尾就一個字“貴”。
婁藝青感覺對方有點眼熟,卻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按理來說,她這種窮光蛋跟眼前這個女人不該有交集才對。
貴婦輕笑:“怎么?不記得我了?我叫趙勝男。民政局門口,我們見過一面。”
婁藝青吃了一驚:“是你!”
當初,她和楊梓鑫第一次去民政局離婚時,有個女人曾給過她一張名片,說有事可以去找她。
婁藝青那時渾渾噩噩,根本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想不到兩人居然在這里遇見。
婁藝青看著趙勝男,不解道:“你好像年輕了好多。”雖然當時沒在意,但她隱約記得和自己說話的女人看起來可比現在老。
趙勝男哈哈一笑:“不好的男人就像砒霜,會慢慢毒死她身邊的女人;好的男人就像護膚品,可以讓女人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趙勝男伸手攬住婁藝青的肩膀,將她往右邊的小路上帶,“走,姐姐讓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好男人。”
婁藝青被拉走了,徐樂樂只能跟上。她伸手拍了一下站在邊上發楞的朱十堰:“師哥,發什么呆?走了。”
朱十堰艱難地扯動嘴角:“好。”
他一邊走,一邊給老魏發消息:“我去。我在七號公館看見你媽了。”
老魏:“你去七號公館干什么?你已經混到這個地步了嗎?我跟你說,你當鴨子可以,當我爸不行。臨時的也不行。聽到沒有。你要是敢動我媽,我跟你絕交。”
朱十堰:“我他喵是來消費的。”
老魏:……
我們絕交。
兩人瞎扯間,一行人來到一棟名叫“瀟湘館”的小樓前。
瀟湘館從外觀上看,是一間竹屋,布置得風情雅趣。實則,房屋依然采用鋼筋水泥結構。
屋內,一樓是大廳。大廳左側是沙發區,右側用屏風隔開,屏風后是一個可同時容納七八人的溫泉池。
二樓有五個房間加一個會議室,供客人休息,洽談。
趙勝男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招呼幾人坐下。她笑瞇瞇地看向朱十堰,“喲,這位小帥哥是公館的人嗎?我怎么沒見過呢?”
朱十堰大汗,“阿姨,我是魏剛的朋友。我不是這里的工作人員,我只是陪朋友過來見見世面。”
趙勝男輕笑:“還是你們年輕人玩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