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她說話,真的很舒服,也很有道理,只是叫人無法反駁,字字在理。
就看他兒子,被訓了這么老半天,好不容易反駁了一句,又被駁了回去,這一駁,馬上沒有了下文。
“如果老天爺,沒有對人不公平,那為什么有的人生來就是有錢人,有的人生來就是沒錢人呢?”
“有的人可以長命百歲,有的人卻只能不幸夭折,這是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
男人真的很崩潰,也很怒吼,他當真不甘心,為什么別人就比他過的好,比他幸福,比他有錢?
這很明顯就是老天爺不公,老天爺要是稍微公平一點,世間又怎么會發生那么多慘劇?
“我已經說了,你沒錢不能怨老天爺,你要怨就怨我這個當娘的,沒有給你留下財富。”
“你看著那些有錢人,光鮮明亮,你又怎么知道,在十年前,二十年前,人家是怎么奮斗的?”
“他們奮斗成功了,自然連帶著他們的兒子就沾光了,這跟老天爺又有什么關系?”
“有人長命百歲,有人不幸夭折生老病死,這是大自然的生存法則,沒有人能夠掌控。”
“當然,你如果想作死,現在就去跳樓,你馬上就能體驗,比別人早死的感覺,反正我這個做娘的,絕對不會攔你,你放心。”
男人:……
為什么總有一種,你不是我親娘,你是我后媽的感覺呢?
老婆婆:你后媽是不會教育你的,你后媽只會給你生一個弟弟,來給你爭奪家產而已。
“啪啪啪啪!”
說的簡直太精彩了,溫泉如實在沒忍住,當中鼓起了掌。
這位母親,實在是太給力了,太讓人感動了。
真真就有了一種感覺,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溫雪如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這么有道理的話了,雖然這些話,要不要把他歸類為心靈雞湯,不好定義。
反正就是字字在理,句句誅心,你能接受也好,不能接受也好,這都是現實生活的寫照。
受武陵王妃的影響,圍觀的群眾,也都紛紛鼓起掌來,看來聽懂這番話的,并不止溫雪如一個人,大家都聽懂了。
如此有哲學,有道理,有深度的話,應該沒有人會聽不懂吧。
“你還愣著干嘛?趕緊給姑娘賠不是,讓她原諒你,今天她要是不原諒你,你就給我跪在這里,跪到死為止!”
老婆婆也想快點結束鬧劇,快點回家。
男人瞪著溫雪如,瞪了很久很久,差一點沒把眼珠子給瞪掉下來。
這到手的鴨子飛走了,叫他怎么能不傷心,憤怒,怨恨!
“你要是再瞪,我就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老婆婆表示,你不需要把眼珠子瞪掉,我可以幫你摳下來。
男人表示,我很需要非常需要!
立馬收起兇狠的目光,嘴角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對不起,這位姑娘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么做…”
這個歉道的,有氣無力,就跟誰打了他一頓,把他打難產似的。
前面一句是真的,確實有人打了他,還打得很兇,但是后面一句,那個形容,似乎有點不太符合。
“你是晚上沒吃飯呢,還是中午沒吃飯,還是早上沒吃飯,這么沒力氣,你敲詐人的時候,怎么干勁那么足?”
“娘!”
不就是道歉嘛,他謙也到道了,能不能不要再糾纏下去了。
這大庭廣眾的,還能不能給他留一點,屬于男人的尊嚴啊!
老婆婆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就舉起了拐杖,你就直接說,你今天吃沒吃飯,其他什么廢話,都省了吧。
他這個做老娘的,聽了你這么多年的廢話,真的不想再聽了,也沒興趣聽。
一看那個拐杖,男人就慫了,慫的特別有精神。
“對不起!這位姑娘!是我錯了!是我不對!是我豬油蒙了心!才會想出這么損陰德的招!”
那聲音,太響亮了,響的方圓百里,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啊。
武陵王微微抬頭,他也聽見了,什么情況?
隨即想想,廟會嘛,吵一點鬧一點,也是正常的。
再低頭看一眼,此時此刻,天香正以一種樹袋熊,抱樹的姿勢,抱住了他的大腿。
就是那個樹袋熊抱樹,還請自行想象吧。
陸云殊:“這位姑娘,請你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自重個毛線!老娘我今天什么臉皮都不要了,就跟你耗下去,我就不信鐵樹都能開花,我耗不動你一個破男人!”
天將這好像是走了潑婦路線,打算給武陵王,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畢竟一個非常可愛,軟萌的妹子,終究是沒有一個潑婦罵街,來的更讓人記憶猶深。
再說了,她雖然走的是潑婦路線,但實際上,她跟潑婦也沒什么兩樣,或者說她的本性,跟潑婦是沒什么兩樣的。
如果說穆玄霜公主,是那種因為男人而吃醋,使自己面目全非的妒婦。
那天香就是典型的,損人不利己,一肚子壞水,沒有男人,她也照樣會對付溫雪如。
只因為溫雪如是一個,比她優秀,比他美麗,比她溫柔,比她更受人歡迎的女生。
一個因為男人而妒忌,一個因為自身不夠優秀而妒忌,這兩個的出發點,是不太一樣。
“這位姑娘,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可莫怪在下,翻臉無情了。”
武陵王真的沒什么耐心,要不是因為看在,你是李承迅線人的份上,還有那么一點的利用價值。
照你今天這么個糾纏法,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被他拖到大牢里,讓獄卒好好教育一了。
只因為她是李承迅的線人,還有利用的價值,所以暫時不能對她動手,更加不能讓她懷疑。
武陵王一忍再忍,早已突破了自己的極限,距離爆發的邊緣,真的只差那么一步了。
“我不管,你今天一定要送我回家,老娘我賴上你了,你要是敢丟下我,不管不問,回頭我就去官府告你非禮,讓你蹲大牢,就問你怕不怕!”
天香的頭一抬,死死地盯著武陵王,原以為自己想了什么好招,可以威脅到他。
實則在武陵王的耳中聽來,居然是那么的搞笑啊。
去官府告他非禮,讓他蹲大牢,這恐怕不是一個小小的縣太爺,可以辦到的事哦。
這位姑娘,只怕你是異想天開,有些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