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要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陳安那個危險的人物。
只有離開了那個拿劍的人,自己才有可能獲得一線生機。
“嗯!你給我站住!”
陳安后知后覺得追上去,雖然他不敢貿然,跟溫雪如動手。。
但也不可能真的,讓溫雪如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悄悄的逃走,
那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好歹他也是個男人。
怎么能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給逃了呢。
只需跟她保持夠遠的距離,這樣就不會被她偷襲到。
保證自己的性命安全,再挾持武陵王妃威脅武陵王自殺,這才是最完美的計劃。
武陵王這一邊,正拖著李承迅,趕緊往目的地走。
多耽誤一分一秒,他的心都是不安定的。
溫雪如不會武功,她沒有辦法自保。
在這途中遇上那么一點點的危險,都會傷及她的性命。
這是武陵王所不愿意看到,并且不能接受的。
“我告訴你,我媳婦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就等著被我五馬分尸吧!”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威脅一下李承迅。
李承迅道:“我早就已經做好了,被你五馬分尸,碎尸萬段的準備,
你也不用再說這些狠話來嚇唬我,我不會害怕的。”
如果李承迅真的怕死,他就不會來送死。
“我忘記跟你說了,我要對付的可不止你一個。
如果我媳婦出了事,你的那群小兄弟,一個都別想活。
哪怕是傾盡全力,走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他們抓回來。
一個個剁成肉醬,拖出去喂狗!”
這是武陵王說過的話,也一定會做到,
因為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說謊。
“陸云殊!你卑鄙無恥,說話不算話!”
又拿他那些兄弟來威脅他,你能不能想一個別的招,一點新意都沒有。
俗話說招不在新,只要有用就可以。
對付你,你的那些兄弟就是軟肋,就是最好,最稱手的兵器。
“我就是說話不算話,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手下敗將,你沒有指責我的資格,你只有慢慢等死的份。”
李承迅沒話說了,他不是第一次跟武陵王接觸。
對于武陵王這個人,多多少少是有點了解的。
卑鄙無恥,陰險毒辣,招數下作,心狠決絕。
這些標簽,都可以貼在武陵王的身上,并且毫無違和感。
因為武陵王,曾經做過這些事,否認是不能抹殺事實的。
所以現在他僅僅只是,說話不算話,出爾反爾,又怎么樣呢?
難道你覺得,他會因為臉皮薄,而干不出這種事兒嗎?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武陵王這個人,你永遠都不要低估他的人性。
“站住!我沒有允許,你怎么敢走!”
陳安在后面追,一個跟斗,就翻到了溫雪如的面前。
溫雪如趕緊停下腳步,這才沒有跟他撞上。
“你這人還真奇怪,讓你做你又不做,讓我走你又不干,到底想干嘛?
總不至于,讓我和你聊天嘮嗑,解一解生活的悶悶不樂吧。”
溫雪如無奈小攤手,真是搞不懂李承迅手下小馬仔,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呢?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這么一個弱點,可以為己所用。
“我說了我不想殺你,我也不想動你一根頭發,只要你乖乖聽話。
乖乖聽話就是讓你待在這里別動,等該來的人來了,自然會上演一場好戲。”
“你在等誰?等武陵王嗎?你想用我來威脅他。”
“你既然已經猜到了,何不乖乖配合,對你對我都好。
我想要對付的,就只有武陵王而已。
雖然你是武陵王妃,但你畢竟是個女人,我并不屑殺你。”
陳安說的頭頭是道,他不敢冒然上前,但也不會讓溫雪如就這樣溜走。
大不了就這樣跟她對峙唄,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嘛,敵不動我不動。
對方一介女流之輩,大概也心里揣著,而不敢貿然主動動手。
“武陵王真的會來嗎,你確定?”
“你是在說廢話,難道你對你的丈夫,就這么沒有信心嗎?
他會對你不管不顧,拋下你,讓你一個人獨擋所有的危險嗎?”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溫雪如就是武陵王的命。
不,比他的命還重要,你覺得有誰會不珍惜自己的命呢?
“我也覺得他會來,應該很快馬上就到了。”
溫雪如說著陳安聽不懂的話,也不知道是故弄玄虛,還是心中又有了另外的算盤。
“你猜,他什么時候會到?”
“他什么時候會到,跟你沒有關系。
不管他什么時候會到,我都不會殺你,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不動你一根汗毛。”
“是嗎…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一下你,感謝你的不殺之恩?”
確認過眼神,溫雪如這是在拖延時間。
她從陳安的話語中,可以判斷出武陵王正在往這邊趕,并且很迅速。
即是如此,只要支撐到武陵王趕到,她就可以得救。
不過在此之前,不能被陳安給抓住,不能被他扼住脖子,還得慢慢嚇唬他。
陳安沒好氣道:“少在那里說廢話,乖乖站在那里不要動,我要把你綁起來。”
以防萬一,為了自己的性命著想,都必須要把溫雪如給綁住。
“你確定你要綁我,你敢過來嗎?你覺得我會乖乖讓你綁嗎?”
溫雪如挑了挑眉,好一句反問話,把陳安問得啞口無言。
就是因為不敢,所以在蹉跎,在瘋狂的試探。
看一看溫雪如,這個人究竟有沒有本事,是真是假,是實是虛。
“我為什么不敢綁你?你真把自己當成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了。”
陳安上前,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一個謹慎,那是絲毫不敢大意。
只要自己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戒,就不會被溫雪如偷襲成功。
溫雪如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她想要做什么,自己一目了然。
這樣一種情況之下,是不可能被她偷襲成功的。
自己也就不用太過于害怕,從而被她嚇唬的不敢動彈。
溫雪如笑了,她依舊笑得那樣輕松淡定。
就好像一點危機感都沒有,
就好像現場的局勢,她完完全全掌握在了掌心之中,
就好像陳安的所作所為,就跟耍猴戲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放在眼里。
究竟是什么樣一個女人,才能夠在面對如此絕境危險之時,依舊能夠處變不驚,淡然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