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輕點虐,渣爹又被你氣哭啦

第833章 番外9

第833章番外9第833章番外9→:“我會向警方說明,這只是他們幾個孩子之間發生了矛盾,所以大打出手,并會簽諒解書,不追究何蘇念任何過錯。”

江瑤芝遲疑地看了眼病床上的宴遲,“可宴遲和蔣黎”

宴衡說了未必就算數,還有宴遲和蔣黎,畢竟他們兩個才是當事人。

“他們兩個現在一個還沒有醒,一個剛生產完,只要派人看住了,掀不起什么風浪,到時候諒解書都簽了,他們又能如何呢”

江瑤芝也是這樣覺得的,按宴衡剛剛的話的意思,今晚這件事情只有他們知道,沈寧苒他們都還不知道,只要他們控制好了蔣黎和宴遲,這消息就傳不出去,就沒人幫得了他們。

從宴遲的病房離開,何富海一直黑著臉,一副天要塌了的樣子,江瑤芝卻松了一口氣,見何富海這副樣子,江瑤芝問,“你怎么了女兒不會有事了,你還不高興嗎”

何富海覺得江瑤芝天真,天真的真的相信了宴衡的話。

宴衡讓他們做的事情聽著像是簡簡單單,可他們一旦做了,就是卷進了這件事來,后面的麻煩還會有很多。

何蘇念是沒事了,他們是真要有事了。

“高興,高興什么江瑤芝我告訴你,你回去給我看好她,再讓她出去給我惹事生非,你們兩個都給我滾出何家。”

江瑤芝從未被何富海這樣吼過,她一愣一愣地,“你你發什么瘋你沖著我吼什么啊,沒看住念念你沒責任啊。”

何富海懶得跟她多說。

既然答應了宴衡,事情是一定要做的,何富海聯系手底下的人去找蔡紅。

江瑤芝帶著怒氣和委屈去了何蘇念的病房,何蘇念現在已經醒了,剛走到門口,江瑤芝就聽到了里面何蘇念的吵鬧聲。

“蔣黎呢?宴遲呢?他們兩個死了沒有死了沒有”旁邊兩個護士用力地摁著她的肩膀,阻止她起來。

江瑤芝著急地推門走進去,“念念,你快給我閉嘴。”

何蘇念完全聽不進去,頭上還包著紗布,拔了手上的吊針,也不顧自己的腿傷就沖下床來,抓住江瑤芝的胳膊,急切問,“媽,媽,那個賤人和宴遲死了沒有”

江瑤芝緊張地看了眼旁邊的人,伸手過去捂住何蘇念的嘴,“念念,閉嘴。”

何蘇念根本不顧江瑤芝的阻攔,拉下江瑤芝的手就繼續問,“媽你快告訴我,他們兩個死了沒有?死了沒有”

“沒有!沒有!你給我閉嘴!”

何蘇念現在已經被警察盯著了,嘴里還說著這樣的話,江瑤芝惶恐不安。

“沒死這樣都不死”何蘇念瞪大了眼睛,“那孩子呢,那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沒有至少當時她都摔成那樣了,孩子是不是沒掉了”

江瑤芝無比頭疼,“他們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什么”何蘇念不敢置信。

“連孩子都還好好活著。”何蘇念扶著旁邊的桌子,身子踉蹌著后退了一大步,“一群廢物,一群廢物!去了這么多人,大人好好的,小孩也好好的,一群沒用的廢物!”

何蘇念氣得發狂。

她不知道為什么,憑什么,她都豁出一切了,那兩個人卻還好好活著,連他們的孩子都還好好活著。

何蘇念趔趄著一屁股摔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念叨著,“都沒死,都沒死,一個沒死”

江瑤芝害怕何蘇念嘴里再說出什么話來,連忙讓兩個護士先出去。

正好何富海走了進來,何富海聽著何蘇念嘴里說著死不死的話,心里怒氣蹭蹭上漲,他大步走過去,吼道:“你給我閉嘴!你到底還要給我惹出多少事情來,你才肯善罷甘休”

何蘇念像是聽不到任何話一般,嘴里依舊不斷重復著幾句詛咒的話,“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死!”

“啪”

何富海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何蘇念的臉上,“你給我清醒一點!”

何蘇念坐在地上偏著臉,一時間沒了聲音。

江瑤芝心疼地過去抱住何蘇念,抬頭指責何富海,“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嗎你動女兒干什么”

何富海看江瑤芝還護著她,更是怒上心頭,“就是你一天到晚護著她,才把她養成這副樣子的。”

何蘇念久久沒有動彈,就聽著何富海對她的警告,“何蘇念,我最后再跟你說一次,你給我安分守己地待在這里,今后不管那兩個人是死是活,你都不準再去動他們,你要是再給我惹出麻煩,你就再也不是我何富海的女兒了。”

何蘇念依舊偏著頭,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這幾句話她聽進去了沒有,面對她一言不發的抵抗,何富海知道她這性格是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何富海后槽牙緊了緊。

見何富海又要動怒,江瑤芝連忙勸阻何蘇念,“念念,你別跟你爸犟了,這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你聽你爸的,以后你就好好的待在家里養傷好不好”

江瑤芝語重心長勸著何蘇念,何蘇念卻直接冷哼了一聲,看著自己殘廢的腿,“他們把我害成這樣,我怎么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何富海立刻又道:“當初是你自己要和宴司州合作,綁架蔣黎對付宴遲,才導致了你如今的后果,你現在怪得了誰啊當初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老天爺保佑你了,你想想宴司州,命都沒了,你怎么還看不明白,害人如害己啊!宴司州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難道想落的跟他一個下場嗎”

“我就算落得跟他一個下場又如何,我就算要墮入地獄,我也要將他們一塊拉進地獄。”

“你!”

何富海怒不可遏,又將矛頭指向了江瑤芝,“你自己聽聽,你自己聽聽,這就是我們費盡心思救下的女兒,我真的是白費力氣,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江瑤芝心疼何蘇念,同樣此刻的她也覺得何蘇念是一個令人頭疼的存在。

何蘇念這性子不達目的不罷休,她恨透了蔣黎和宴遲,在親眼看著他們付出代價前,何蘇念是不會收手的。

何蘇念眼神發狠,咬牙切齒,何富海叫醫生來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才讓何蘇念安靜下來。

何富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走出去。

鬧騰了一整晚,天邊泛起魚肚白。

何富海站在窗邊抽煙,電話打了進來,是蔡紅以及她的兒女被找到了。

這三人當初依附著蔣費伍而活,而蔣費伍又跟只螞蟥一樣趴在蔣黎的身上吸血而活,現在蔣黎不再管他們,蔣費伍也死了,這三人還欠著他們今生都還不起的債,沒有自我生存的能力,日子過得跟乞丐一樣。

何富海的人找到他們時,他們正縮在一間沒有陽光的小出租屋里,屋子里臭烘烘的,此刻他們最缺的就是錢,只要給足了他們錢,他們恐怕什么都會做。

蔣黎是中午才醒來的,她從噩夢中驚醒,嘴里還喊著宴遲的名字,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落進來,周圍白花花的一片,她瞇了瞇還沒適應陽光的眸子,就看到了幾個令她厭惡的人。

“黎黎,你醒啦。”蔡紅坐在她旁邊,平時那張尖酸刻薄的臉上此刻滿是笑意。

“姐,你醒啦。”一旁還有蔣豪和蔣小小。

看到這三人正慈眉善目地看著自己,蔣黎的身體下意識后縮了一下,警惕地看著他們,一時不明白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她早跟他們沒了聯系,這三人當初怕沈寧苒找他們要債,也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她的病房里

蔣黎面上露出了無限的恐懼,這三個人出現在這里絕對沒有好事。

“你們為什么會在這里”蔣黎剛醒,喉嚨干得冒煙,聲音聽著異常的沙啞。

蔡紅一臉善意的上前,“黎黎,我們是你的家人啊,知道你昨晚生寶寶了,我們這不是特意過來照顧你的嗎。”

蔡紅說著還拿起了一旁的一個保溫盒,“來,你剛醒,一定餓了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你要不要吃一些”

蔣黎才不相信這個人會這么的好心,她也不相信他們莫名其妙的會出現在這里。

她昨晚出的事,他們今天就出現在了這里,他們難道是會未卜先知嗎,知道她昨晚會早產

顯然不可能!

難道是醫院和警方看她身邊沒有家屬,所以調查了她,聯系了跟她有關的人

可即使這樣,他們三個也絕不會來醫院照顧她。

除非他們有別的目的。

蔣黎心下一緊,著急地就要去按頭頂上的鈴,卻被蔡紅大力地一把攔住,蔡紅依舊一臉無比善意的樣子看著她,“黎黎,你這是要干什么?”

蔣黎用盡全身力氣扯回自己的手,“放開我,放開我!滾,滾出我的病房。”

蔡紅沒有離開,他們收了錢回來,以親人“照顧”蔣黎的名義留在這,當然不會走。

蔡紅拉住蔣黎的手,貼心的放到被子底下去,“你就好好的躺著,我們是不會走的,我們會留在這里好好的照顧你,還有你的孩子。”

聽到孩子兩個字,蔣黎瞬間慌了神,她的孩子!xsobiquge.ČŐM

“孩子!”

“是啊姐姐,我們都看過你的寶寶了,那寶寶長得真可愛,很像姐姐你呢。”蔣小小湊過來說道。

“黎黎,我們會替你好好看著你的孩子的。”

蔡紅說“好好看著”時,故意加重了語調,蔣黎的心更是遭到了一記重擊。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蔡紅幾人出現在這里恐怕是受人指使,專門來看著她的,而她現在剛生完,身體還虛弱,而寶寶也還在保溫箱里,她現在連見到寶寶都不能,她和寶寶都已經被他們看住了。

是誰指使的蔡紅幾人

何蘇念嗎?

不對啊,她當時明明已經報警了,警察應該已經把何蘇念控制起來了才對,又怎么可能有機會去聯系蔡紅,把他們安排到她的病房來。

那是誰安排的

還有宴遲呢?

蔣黎猛地抬起眼睛盯著幾人,“宴遲呢”

“宴少爺啊,他好好的呢,沒死,你放心吧。”蔡紅說著一笑,那笑看著溫柔,眉眼間卻盡是算計。

蔣黎放在被子上的手緩緩收緊,她緊著心弦,面上卻不敢再表露出任何真實情緒,蔣黎道:“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在這家醫院生孩子的”

“這不是你出事了嘛,醫院和警方總是要聯系你的家屬的,你爸爸死后,我們就是你唯一的家屬了,警方和醫院自然只能聯系我們了。”

蔡紅說著這些話,蔣黎卻是一個字都不相信。

就算醫院和警方真的聯系到了他們,沒有人給他們好處,他們沒有目的,是絕不會過來照顧她。

蔣黎再看他們的穿著打扮,蔣費伍死了,他們欠著一屁股債,恐怕連飯都吃不起了,衣服卻穿得格外光鮮。

蔣黎默默地收回視線,裝作相信他們的樣子,也沒有了剛剛激動的情緒反應,淡淡道:“哦,難得你們還愿意過來照顧我。”

蔡紅笑道:“我們是一家人,你生寶寶是大事,我們自然要來照顧你的,來,吃點東西吧。”

蔡紅一臉好心地要給蔣黎喂飯,蔣黎側過臉躲開了。

蔡紅給她喂的東西,她怎么敢吃。

蔡紅見她躲開了,臉色一變。

那臉色分明是厭惡極了她,還不得不在這里跟她虛與委蛇,又因為她不經意的反抗,惹出不快,差點暴露本性的樣子。

蔣黎將一切看在眼里,卻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出來,閉上眼睛道:“我現在不餓,晚點再吃吧。”

蔡紅也不逼著她,“也好,那等你餓了再說。”

“我想要休息,不想病房里有這么多人,你們都先出去吧。”

她說完,三個人卻一點要出去的意思都沒有,蔡紅在她面前跟她虛偽地周旋,蔣小小在一旁附和,蔣豪站在門口跟個保安似的盯著,三個人目光皆死死的盯著她。

也不知道他們收了背后那人多少錢,眼珠子都恨不得長在她身上了。

“還是讓我們留下來照顧你吧,不然我們可不放心。”蔡紅抬手給蔣黎掖了掖被子。

蔣小小附和著說,“就是,你一個人我們可不放心。”

蔣黎抿緊唇不語,知道是趕不走他們,她閉著眼睛沉思。

他們背后那人派他們在這里盯著她,他在怕什么呢?

蔣黎自知自己本身沒有什么可怕的,他們怕的是她把自己的情況傳出去,告訴沈寧苒,怕沈寧苒來幫她。

蔣黎眉心輕輕的擰了擰。

如今她還有孩子都被他們看住了,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宴遲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她是個沒用的人,現在確實只能求助沈寧苒。

只是她的手機被何蘇念摔壞了,現在連跟沈寧苒聯系的工具都沒有,人還被他們看住了,蔣黎無比心急。

她的孩子,還有宴遲,他們都該怎么辦。

不行。

她必須盡快想辦法。

“嘶疼”蔣黎突然五官一擰,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三人表情幾乎是同時一頓,盯著她半天沒有動作,明顯是在判斷她此刻突然喊疼的真實性。

而蔣黎卻是一個勁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剛動過剖宮產手術,他們也能想到她可能是麻藥勁過去,術口發疼。

盯了蔣黎許久,見蔣黎疼得額頭都出冷汗了,幾人才相信,去叫來醫生。

醫生進來讓幾人先出去,蔣黎知道這是機會,但她并沒有出聲,只是表情看上去更痛苦了一些,醫生見幾人沒出去,加重了幾分語調,“請家屬先出去。”

蔡紅當然不會放心就這樣出去,“醫生,我們擔心她,還是讓我們在這里看著吧,不然我們也不放心啊。”

醫生最終無奈道:“男士出去。”

蔡紅示意蔣豪出去,有她和蔣小小在,足夠看著蔣黎,她們站得很近,估計靠在蔣黎身邊,蔣黎試圖向醫生求助,卻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蔣黎心里著急,可她現在不確定醫生會幫自己,也不適合在情況不明時就跟她們撕破臉皮,畢竟她的孩子還沒回到她的身邊,若是把他們惹急了,對她的孩子動手,那蔣黎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蔣黎只能暗暗的忍著,再等時機。

“醫生,她怎么樣了”蔡紅試探著問。

醫生檢查完道:“沒事,別太著急,不過你剛做完手術,身體還虛弱著,需要多注意休息,千萬別著涼。”

“醫生。”醫生要走,蔣黎著急地拉住醫生的手,眼神畏懼地示意了一下面前的蔡紅和蔣小小。

醫生眼神閃了閃,狐疑地看著蔣黎,見蔣黎握著自己的手,醫生感覺到了幾分異常。

蔡紅見狀,上前來拉過蔣黎的手,“黎黎你看你,醫生都說你沒事了,別太擔心了啊,我們都在這里陪著你。”

蔣黎扯了扯唇角,看著醫生只好道:“醫生,我的孩子怎么樣了”

“孩子情況很穩定,在保溫箱里,等你身體稍微恢復一點,你可以過去看看她。”

聽醫生這樣說,蔣黎懸在喉嚨里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還好孩子沒事。

至少證明他們還沒對孩子下手。

“謝謝。”蔣黎點著頭道謝,又問,“那跟我一起被送來的那位先生怎么樣了,他還好嗎?”

醫生想了想道:“昨晚已經出手術室了,情況穩定。”

蔣黎聞言連連點頭道謝,又問,“昨晚我們是臨時被送來醫院的,請問費用是誰出的”

蔣黎問的這些是再正常不過的問題,蔡紅也聽不出什么。

醫生略微思考了一下道:“好像是一位老先生出的醫藥費。”

老先生!

蔣黎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細思起來。

她就知道蔡紅這三個人不從她這里拿錢就不錯了,絕不可能給她出醫藥費。

可這個老先生是誰

何富海宴衡

何蘇念當時也受傷了,應該一起被送到了醫院,警方一定會調查她,聯系她的家屬。

同樣的,宴遲也是,警方一定會找到他的家屬然后聯系的。

那么何富海和宴衡昨晚一定都過來了。

可何富海這種人平時保養得好,五十多歲的人看著格外年輕,絕對稱不上老先生這幾個字。

而宴衡原本比何富海年長,又經歷了這幾個月的大起大落,一頭烏發早已花白,人一下子老了許多,所以這個老先生應該是宴衡。

昨晚是宴衡替他們出了治療的各項費用。

也就是說宴衡現在已經知道宴遲沒死了,這三個人也是宴衡找回來盯著她的,那宴遲那邊情況豈不是更難

宴衡恨透了宴遲,是絕不可能放過他的。

理清楚事情的蔣黎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蔡紅見蔣黎問東問西的,怕她多說什么,蔡紅立刻阻止道:“好了黎黎,你身體還虛弱,少說話,躺好吧。”

蔣黎緊緊地抿著唇。

不行,她必須得盡快找到機會聯系沈寧苒,現在只有沈寧苒能幫她。

幾個醫生出去,病房里又只剩下蔣黎和他們幾人,三人圍著蔣黎噓寒問暖,虛偽的不能再虛偽了,能讓蔡紅這么一個尖酸刻薄的人,在這里偽裝和善地盯著她,宴衡到底給了他們多少錢啊。

想想,蔣黎又覺得不對,宴氏破產后,宴衡的錢都賠了,他自己日子也許都不好過,又哪來這么多錢打點這么多。

思來想去,蔣黎能想到的就是也許是宴衡和何家聯手了。

何蘇念害了她和宴遲,還被警察看管起來了,何家要想救何蘇念只有求到宴衡頭上。

蔣黎的眉心擰得更深了些,她到底該怎么把自己現在的處境讓沈寧苒知道,宴遲和她的孩子都在他們的監視下了,他們若想要動手,簡直易如反掌。

“黎黎黎黎”蔡紅喊了失神的蔣黎好幾聲。

蔣黎收起眼底所有的情緒,裝作什么都沒發現的樣子躺好,她不斷告訴自己,不能輕易地跟他們撕破臉皮,她得找到時機求救。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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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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