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哭一哭,京城跟著抖三抖

第45章 偷偷換了治傷寒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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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宗成驀地身子一僵,一臉錯愕地望著盛聆音。

看著盛聆音臉上冷漠又嘲諷的笑,姜宗成只覺得毛骨悚然,伴隨而來的,是一陣濃烈的殺意。

若說行賄,是十幾年前的事情。

那么給皓安,安排閑職,是他近兩年才做的事情。

雖說京兆尹給他面子,讓皓安留在京兆尹府當差,可若真的徹查起來,外界也會議論他利用國公身份,給自己的兒子走后門。

只是這買官一事,盛聆音怎么會知曉?

盛聆音不能再留了。

姜宗成看向盛聆音的目光,越來越暗,右手微攏拳心,慢慢發力。

“惱羞成怒了,想殺我滅口嗎?”盛聆音直接拆穿姜宗成心中所想。

而后,又接著道,“殺了我,你以為便可高枕無憂了嗎?”

“你的這些秘密,我早已交由一個讓我信任之人,一旦我死了,亦或者與你和離了,這些秘密,都會公之于眾。”

“姜宗成,我曾對你一片真心,但,是你對不起在先,你也別怪我狠毒。”

“現在,還敢殺我嗎?”

盛聆音也不想與姜宗成走到這一步,但時至今日,作為母親,她必須護著自己的一雙兒女。

屋里的姜綰,完全被驚呆了。

原以為母親年少時就愛上姜宗成,會是一個戀愛腦。

沒想到,母親竟然如此清醒。

真是反轉的猝不及防。

女人啊,千萬不能為了一個男人,迷失自己。

姜宗成握緊的右拳,慢慢地松開,看著盛聆音,感覺是從沒有過的恐懼和陌生感。

“盛聆音,你變了。”

盛聆音冷笑揚唇,“休書還要我按下手印嗎?”

姜宗成望著她嘲弄的眼神,此刻心里,唯有一股被拿捏的挫敗感。

他拿起休書,一撕兩半。

轉身欲要離開時,盛聆音叫住了他,“且慢。”

姜宗成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盛聆音神色冰冷,“現在,該我和你談條件了。”

姜宗成詫異的回頭。

盛聆音直截了當地說——

“星余和綰兒,哪怕你再厭惡,從此刻起,你要讓世人知道,只有他們,才永遠是國公府的嫡出。”

“以及,派人去盛家,請綰兒回府,回去繼續尊為國公府嫡出大小姐,好生待她。”

“若綰兒回府有任何閃失,后果你知道的。”

“到時候,你最敬重的母親,最心愛的蔣伊湄,以及那對你最寶貝的兒女,也都會受你牽連。”

“這其中后果,你自己掂量吧!”

在盛聆音說完自己的要求后,姜宗成心頭駭然,額間已經布滿細密的汗珠。

抬頭望了望頭頂的烈日,一股窒息的緊扼感,襲滿全身。

最后,他什么也沒說,匆匆離開。

姜宗成走后,姜綰才走了出來,心底滿滿的震驚。

母親仿佛當場給她上了一堂課。

盛聆音見到姜綰,冰冷的臉色緩和下來,上前,拉住姜綰的手。

“并非母親不讓你留在外祖家,只是你已到了要許配婚約的年紀,母親必須為你的將來考慮。”

“姜宗成踩著我們盛家的肩膀,一路上位,功成名就后,就想拋開我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姜綰自然明白母親一片苦心。

如今自己在外祖家的這段時間,與大爺爺和六爺爺相認,已經是意外的收獲了。

煥顏散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是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好,我聽母親的。”

“只是母親這里……”

盛聆音笑笑,“放心,他不敢殺我。除非,他肯舍下國公府的榮華富貴。就算他肯,他那個刁鉆勢力的母親,也第一個不同意。”

“快回去吧,準備一下,讓他接你回府。”

“母親這里,你不必掛心,如今我生活在這里,景致秀麗,最能讓我平靜下來。”

姜綰臨走前,又抱了抱盛聆音。

盛聆音摸了摸她的腦袋,一切盡在不言中。

姜綰回到盛府。

來到后院,就聽到有人言語激動——

“這不是老夫開的藥方!”

“有人偷偷調換了我給四老爺的藥方!”

“還請侯爺和侯夫人徹查此事!”

聽到這話,姜綰身子一頓,只見后院小舅舅的院子門口,一名年長的大夫,正滿臉激動的,和外公外祖母說著什么。

外公緊繃著臉,外祖母卻是害怕地捂著嘴。

“怎么會這樣……”

旁邊,盛臨云靜靜地站在那里,適時開口,“可我覺得,我近來身體輕松了許多,往年夏日都覺得渾身寒涼,這最近,夜里蓋得厚一些,便會熱得發汗。”

“是啊,臨云近來,氣色的確是好了許多。”盛老夫人也贊同點頭。

“院里都有誰,動過四老爺的藥?”盛遠清看了眼滿地跪著的下人。

姜綰知道,靠這個偷偷換藥的法子,早晚是紙包不住火的。

事已至此。

她上前,默默插話,“是我。”

“是我調換了小舅舅的藥。”

話一出,所有人一臉震驚地朝她看過來。

“姜大小姐,你怎么能隨意調換老夫的藥,你知道,這后果有多嚴重嗎?你是在草菅人命!”旁邊的大夫被她氣得渾身發抖。

姜綰也沒轍,只好看向大夫,“這位大夫,你給我小舅開了一年多傷寒的藥,但你可知,我小舅所患寒癥,并非傷寒,而是內寒。”

“你的藥不對癥,只會讓我小舅身體越來越垮。”

“所以我沒辦法,只好偷偷換了治傷寒的藥。”

大夫一愣,“不可能!老夫行醫三十載,傷寒和內寒,怎會辨別不出!你一個不懂醫的丫頭,可別胡說。誰知道你開的這些藥,短期看起來是好了,但說難聽的,誰知道內里是不是虧虛得更厲害了。現在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原本姜綰還想好好和這個大夫道個歉,但見他醫術不高,還如此自大,忍不了了。

“寒癥分為多種,傷于肌表是傷寒,陽虛里證是內寒,我改了你的幾味藥方,讓我小舅舅服用了將近兩個月,便已經有了明顯的效果。”

“是不是回光返照之相,你行醫三十載,把個脈難道還把不出來嗎?怎么到現在如此嘴硬?”

大夫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最后背上藥箱,對盛遠清說,“侯爺,恕老夫無能,既然你們信不過我,四少爺這病啊,以后你們另請高明吧!”

說完,匆匆離去。

余下所有人盛家的人,都看向姜綰,有點懵。

原地,姜綰看向外祖他們,微微垂眸,弱弱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換小舅舅的藥。”

“我只是覺得,那個大夫的診斷有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