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躍讓馬術師安排給謝九爺騎的馬。
十多分鐘后再到跑馬場,出狀況了。
“嘶……嘶嘶……”
引頸長鳴,白馬焦躁的甩著頭,力氣大到馬術師都拽不住籠頭。
更別說讓梁晚星踩著腳蹬順利坐在馬背上了。
反觀騎在棗紅色大馬上的謝聿川,氣定神閑。
顯得她繡花枕頭一樣。
梁晚星氣的臉都紅了,皮鞭一下又一下的甩在馬頭上,遷怒的意味顯而易見。
“這馬平時誰照顧的?”
“溫暖。”
“叫她過來牽馬!”
“……是!”
陸之躍一個沒攔住,馬術師的電話已經撥出去了。
耳聽那頭溫暖說她這就過來,陸之躍下意識的朝謝聿川看了過去。
男人神色淡淡,手握馬鞭。
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仿佛溫暖只是千騎俱樂部眾多馬術師里的其中之一,與他并無干系。
一個是舊愛。
一個是新歡。
舊愛給新歡牽馬。
嘖嘖嘖,這特么什么人間修羅場?
陸之躍暗自咂舌。
溫暖來的很快。
沒去看謝聿川和梁晚星,溫暖直奔白馬而去。
從口袋里掏出糖塊塞小心心嘴里,一邊還溫柔的輕撫著馬頭和鬃毛,“乖一點好不好?中午我給你拿蘋果吃,多多的蘋果……”
哄小孩兒的語氣。
幼稚無比。
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前一刻還搖頭擺尾渾身寫滿了不耐煩的白馬,頃刻間溫柔乖巧的像是換了匹馬。
梁晚星更不高興了。
目光落在溫暖臉上,梁晚星怔了一下。
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故意的!
明知那是謝九爺的馬,把馬馴的服服帖帖,只有她才壓得住。
這樣,謝九爺來馬場,哪怕只是去看馬,也能多看她幾眼。
配上她那張清冷掛的狐媚臉,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可想而知。
當她是瞎的嗎?
“九爺,我想換一匹……”
梁晚星丟開手里的馬鞭,“這馬有點認主,我騎它,它好像……不太情愿呢。”
“好。”
謝聿川脾氣很好的樣子,“那就換!”
幾乎是謝聿川那聲“好”剛一開口,溫暖就抓起韁繩,牽著白馬得兒得兒的走了。
梁晚星心氣稍順。
“九爺,你教我吧,好嗎?”
“好。”
男人好脾氣的應和聲在身后響起,溫暖低頭,自嘲的笑了笑。
從前她提請求,無論大事小事,他要么直接了當一句不行,要么把她箍在懷里問她要怎么謝他。
可換了一個人,他這么好說話。
原來,他的臭脾氣是可以控制的很好的。
只是看對誰。
而她當局者迷,瞎的很徹底。
越想越氣,只覺得跑馬場到馬棚這幾步路變得格外漫長煎熬。
回頭看了眼那邊亂糟糟的人群,沒人注意她這邊,溫暖抬腳踩住腳蹬,一個利落的縱身坐在了馬背上。
“走了……”
拍了拍馬頭,白馬得兒得兒的朝馬棚奔去。
白馬昂頭挺胸威風凜凜。
馬背上的纖瘦背影灑脫任性。
跑馬場的賽道上,謝聿川收回目光,冷冷的看向陸之躍,“千騎就是這么管束員工的?”
順著謝聿川的方向看過去,什么都沒有。
可那是溫暖牽著小心心回馬棚的必經之道。
陸之躍眨了眨眼,一臉茫然,“九爺說什么?風太大,我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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