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就朝外走,剛剛邁出幾步,謝聿川回頭看向溫暖。
“溫暖……”
溫暖轉身。
謝聿川看著那張有些蒼白的臉道:“馬場那邊若是干不下去了,你大可以聯系項巖。謝氏那么大,共事三年的情分在那兒,項巖這點事還是做得了主的。”
“但是你要是想些旁門左道,從我家里人身上打主意,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
溫暖一怔。
想說是你們謝家把我和我媽媽接到這里來的。
也是你祖母你媽媽軟硬皆施。
怎么到了他這兒,就成了她吃不了苦又拉不下臉,非得從他家人身上打主意呢?
一面覺得他是故意這么說,徹底絕了謝老夫人和宋宛儀的念頭。
一面又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
溫暖點頭,“謝總教訓的是!……謝家是我高攀不起的存在,我沒那么天真!”
甚至都不用溫暖拉她說“媽我們走吧”。
溫素心站起身,“老夫人,謝夫人,謝謝你們邀請我們母女來謝家做客。以后應該沒什么機會見面了,那在這里給二位拜個早年,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祝夫人闔家幸福心想事成!”
“囡囡……”
溫素心青著一張臉,挽著溫暖的胳膊朝外去了。
能聽到管家引著兩人出門的聲音。
聲音漸行漸遠。
謝聿川回頭看向宋宛儀。
幾乎是頃刻間,宋宛儀就有種汗毛立起的感覺。
沒人知道,宋宛儀怕極了這個兒子。
謝聿川小的時候是被謝老爺子養大的,連同長房的謝大少謝辰凜、二房的謝七少謝昀峰。
兄弟三人一起啟蒙,一起念書,一起長大。
謝家上下都知道,這三個人是謝老爺子挑中的未來的繼承人人選。
直到18歲那年,謝聿川報了軍校,離開謝家。
之后的那些年,沒人知道他在哪兒,做了什么。
再之后,謝辰凜出了趟門,接回了半邊身子都被血染紅,養了半年多才能下地的謝聿川。
昏迷中的謝聿川是被謝辰凜的保鏢護送回來的。
而謝辰凜把自己個兒交代在了回來的路上。
那之后,謝家大少成了謝家無人敢在老爺子面前提的存在。
六年前老爺子離世,當著謝家一眾人的面,把家主和謝氏一起交到了謝聿川手里。
這么多年,母子二人不親近。
小時候沒養過他,沒為他的衣食住行操過心。
等他長大了,自立又能干,事事親力親為,她這個當媽的就更無用武之地了。
好不容易盡一次心,是想讓溫暖有點兒數,別妄想不屬于自己的,壞了他的名聲和婚事。
可宋宛儀沒想到,謝聿川輕飄飄一句話,就讓管家收拾了東西要送她出國。
為了一個溫暖,他連她這個媽都不打算要了。
這會兒,對上謝聿川那平靜卻冷厲的眼神,宋宛儀心底有些犯怵。
想說你祖母問,媽總不能裝不知道。
還想說這都是事實,你敢做還不讓我說啊?
宋宛儀張了張嘴,終還是在他冰冷的目光凝視中敗下陣來。
就聽謝聿川冷聲道:“我小的時候,你沒管過我。怎么,我35了,你想起來你有個兒子了?”
一句話,宋宛儀的臉色瞬間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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