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聞言,神色一凜,立即意識到這樁案子的非同小可,連忙道。
“微臣洗耳恭聽,定當全力以赴。”
君墨邕聞言沉聲開口。
“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進去談。”
周大人聞言急忙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二皇子殿下有請。”
君墨邕點了點頭,隨著周大人一起進屋。
到了屋里,周大人給君墨邕倒上了一杯茶。
“二皇子殿下,雖然早春了,但是還是有一些冷意,咱們喝著熱茶談吧。”
君墨邕接過熱茶輕抿一口,然后將茶杯放于身邊的桌子上。
隨即將之前呈現給皇上看的證據拿了出來。
“周大人你先看看這個。”
周大人聞言急忙伸手接過,看著上面的內容越看越心驚。
“二皇子殿下,這…………這是太子殿下………”
隨即一臉痛心地感嘆道。
“二皇子殿下,這些證據若真屬實,那太子殿下此舉,實乃自毀長城,更是置我天元皇朝于危境之中啊!”
君墨邕輕輕嘆了口氣,道。
“是啊,一開始拿到的時候本皇子也不愿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們半點疏忽。只希望此案能盡快徹底的水落石出,還朝堂一片清明。”
周大人聞言看向君墨邕,求證一般的開口。
“所以這證據,皇上那邊已經看過了嗎?”
君墨邕目光深邃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
“這證據本皇子今日早朝結束的時候就已經呈現給父皇看過了。”
周大人聞言心驚地開口。
“那皇上的意思是?”
君墨邕鄭重地開口。
“父皇命本皇子與你一同徹查太子皇兄買賣官職一案,此案關系重大,不僅涉及朝中官員的清廉與否,更關乎我天元皇朝的根基穩定。我知周大人一向公正嚴明,斷案如神,特來與大人共商對策。”
周大人聽后,神色更加凝重,他深知此案的復雜性和敏感性,便道。
“二皇子殿下放心,微臣定當秉公執法,不枉不縱。只是,此案牽涉甚廣,恐需時日方能徹底查清,而且華家與千家等家族一直擁護太子殿下,現在皇上要命我們查此事,只怕是危機重重啊。”
君墨邕點頭表示贊同。
“周大人所言極是,太子皇兄生來身份就極為尊貴,在父皇還是太子的時候,他就是皇太孫,父皇一登基,他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朝中多少人都以太子皇兄馬首是瞻,可正因如此,我們更應該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畢竟買賣官職涉及到我們天元朝堂的根基啊。”
周大人聞言點了點頭。
“二皇子殿下說的是,買賣官職一旦盛行,只怕遲早有一天民不聊生,天元也要陷入混亂。”
君墨邕聞言繼續開口道。
“當然我們需更加謹慎行事,本皇子已命人暗中搜集了一些線索和證據,稍后便會交予大人審閱。另外,此案還需秘密進行,以免打草驚蛇,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混亂。”
周大人聞言,心中對君墨邕的行事風格多了幾分敬佩,他深知在皇家之中,能如此顧全大局、考慮周全的皇子實屬難得。于是,他鄭重地應承道。
“微臣定當遵旨行事,不負皇上與二皇子殿下的厚望。”
君墨邕聞言急忙開口。
“周大人,這論起辦案來天元最是查案又快剛正不阿的還屬周大人,本皇子雖然參與朝政,這一直以來卻也沒有領到什么重要的差事,也是太子皇兄最近形勢不妥以后,協助戶部核對各地方稅收的事情才落到了本皇子的頭上,此案要想查一個水落石出,還得多多仰望周大人才是。”
見君墨邕居然如此謙卑,周大人急忙開口。
“二皇子殿下折煞微臣了,微臣………”
君墨邕聞言繼續一臉無可奈何的樣子開口。
“周大人向來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想來也應該明白本皇子的難處,這太子一案牽扯甚廣就不說了,這哪一個案子的背后多少都得有一些牽扯,可太子皇兄還與本皇子血脈相連啊!一個不好本皇子還會落一個手足相殘的名聲,所以還請周大人多操勞,若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本皇子來做的,周大人你盡管開口,就當本皇子是這大理寺一名普通的官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大人自然也聽了一個明白,合著這二皇子,是怕查出來以后自己背上一個與太子相斗的名聲,罷了,這事啊,人家要避著也無可厚非。
“微臣明白了,微臣會鄭重查看的,絕對不會放過半點蛛絲馬跡。”
君墨邕聞言這才點了點頭。
“周大人,本皇子這些年開府沒多久,之前一直想著將來做一個散閑王爺就好,所以手中也沒有培養到什么出色的人才,大理寺是查辦各種重要案子的地方,想來定然是人才輩出,若是有武藝高強善于隱跡者,不如安排其多留意太子府的動向。”
周大人聞言明白了過來,拱手道。
“微臣多謝二皇子殿下提點,微臣稍后就安排下去,大理寺有專門刺探查找各種信件的人,這事不難。”
直到兩人商議完畢,周大人隨即安排人手,準備展開全面而秘密的調查。君墨邕也并未立即離開,而是留在大理寺,親自監督部分關鍵證據的整理與核對,確保萬無一失。
直到深夜,君墨邕才回到離園休息。
千家。
千澤溪看著最近回來的頻繁的千研。
“阿研,你這臉色怎么這么差?可是太子又給你委屈受了?”
千研聞言面色糾結。
“沒有,最近妍兒一直躲著太子,見到的機會并不多。”
千澤溪聞言看了看千研。
“那你這是……”
隨即想起來了千研的病。
“妍兒,可是病嚴重了。”
千研聞言面色難看地點了點頭。
隨即輕輕拉起自己的衣袖,只見手臂上已經有了兩處小小的紅斑。
“兄長…………”
千澤溪見狀面色一驚。
“怎么會如此這么嚴重?薛大夫是干什么吃的?”
千研聞言急忙開口。
“兄長,此事怨不得薛大夫,妍兒也尋找過別的大夫悄悄看過,這病實在是………”
千研說著微微搖頭,眼淚也掉了下來。
“兄長,我死了也沒什么,左右人死都是一堆土,可是兄長,我的宇兒還小啊,何況太子也……………”
提到了太子,千澤溪都忍不住感覺到了頭疼,太子最近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太子這才出來幾天,再次被禁足,早朝的時候,我也不敢輕易替太子說話,一下朝就急忙安排人處理太子的事情,目前所暴露出來的只是太子弄死的幾個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就是名聲受損了一些,更為嚴重的是那些與朝中大臣來往密切,還有斂財與官職的事情,我已經安排人將與千家有關的證據都加急通知毀滅了,能不能瞞得住就只能看天意了。”
千研聞言想起來蘇晗初所說的話,咬牙開口。
“兄長,我今日過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兄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