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古文,就上文學度››››››››第154章景墨曄追來了(文學度wenxuedu)
她嚇了一大跳,扭頭一看,便看見那些逃跑的道士全部都倒在血泊之中。
鳳疏影的眉心一跳,下一刻,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她死死地網住。
大網網住她的時候,將她身上的符給扯了下來。
她伸手去撕網,卻被人緊緊縛住,根本就沒辦法了掙脫。
她的心里一寒,她知道她的隱身符雖然能蒙蔽人的視線,當她藏匿在陰暗之處的時候,是很難被人發現的。
但是她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違背自然規律。
當她站在太陽下的時候,是會有影子的。
只是方才那些道士一個個慌亂不已,根本就沒人去注意這件事情。
她卻沒想到,她騙過了那些道士,卻在這個時候翻了車。
鳳疏影想知道誰這么厲害,居然這么快就發現了她。
她一扭頭,便看見景墨曄一身白衣,清雅風流地站在不遠處,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他雖然在笑,但是那記笑容卻讓她的后背生寒。
她之前從景時硯的嘴里聽說過,知道景墨曄在追她。
她卻并沒有太把這事放在心上,因為她覺得她已經告訴他解咒的法子,還給了他一堆的符。
怕他生氣,她甚至還退還了一半解咒的銀子。
她覺得這件事情她做得還算敞亮,也沒做什么對不起景墨曄的事情,這事應該是能揭過去的。
她卻沒有想到他在此時追了過來!
景墨曄如閑庭信步般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輕捏著她的下巴道:“你這是要去哪?”
鳳疏影原本想說,他們之間兩不相欠,她想去哪就去哪,卻在對上景墨曄那雙幽深的桃花眼時到嘴邊的話全咽了回去。
她感覺到了極危險的氣息!
她的直覺告訴她,她若是說實話,將面對極為嚴重的后果。
她當即眼淚汪汪十分激動地道:“王爺,你總算來了,這幾日可嚇死我了!”
景墨曄的眼梢微挑:“嚇死你?怎么嚇法?”
鳳疏影回答:“那日我和王爺分開之后回到林府,我舅舅和天師合伙想要殺了我。”
“我拼了全力才活了下來,我知道和自己絕不是天師和我舅舅的對手,便去王府找王爺救命。”
“可是我到王府的時候,王爺不在家。”
“天師太過厲害,我怕連累王府其他人,又怕自己死了,王爺的咒術就沒法解。”
“所以我就留下一大堆的符和解咒的法子,獨自去把天師的人引走。”
“沒想到天師的人緊追不放,一路追著我,把我追到了這里。”
“我原本以為我以后都會被這群臭道士追著,此生將永無寧日,沒想到王爺竟來了。”
她說到這里,一副開心地直掉淚的模樣:“王爺來了,我就有救了!”
景墨曄單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完了?”
如果不是他對她的了解不夠多,只怕都信了。
因為她的這番話雖然有漏洞,但是卻又十分神奇地擁有著說得過去的邏輯鏈:
林書正的為難,天師的追殺,她留下的符咒,能勉強替她把事情圓上。
可惜的是,他親眼見過她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他知道林書正和天師要殺她是真,她為了活命想要逃跑才是她此時出現在這里的真正原因。
鳳疏影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
她輕吸了一下鼻子道:“沒有,我這里還有起碼一萬字見到王爺的開心和贊美的話語。”
景墨曄:“……”
他的眸光幽深如海,唇角微微勾了起來:“那你說吧,本王聽著。”
他說完扭頭對身邊的侍衛道:“你來計數,少一個字就剁她一根手指頭。”
鳳疏影:“……”
這狗男人,真的是夠了!
她剛想說話,景墨曄卻懨懨地看著她道:“這一萬字里意思還不能重復,好了,你可以開始了。”
“不要告訴本王,你方才的那番話是在騙本王。”
鳳疏影:“……”
她真的很想把巧靈叫出來,暴打這個狗男人一頓。
只是她想想巧靈那副慫兮兮的樣子,她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她伸手輕拉著景墨曄的衣袖道:“王爺,我渴……”
“忍著。”景墨曄微笑道:“等你把那夸本王的一萬字說完之后,本王再給你水喝。”
鳳疏影知道他一向喜怒無常,在他這里沒有半點道理可以講。
不就是寫一篇一萬字的小作文嘛,寫就寫,誰怕誰!
她深吸了一口氣,吸了吸鼻子道:“我朝有王,名為楚王。”
“楚王是何許人也?先帝之子也,性儒雅溫和,寬宏大量,最是風流倜儻……(此處省略九千九百五十九字)”
她說完,剛好一萬字,一個字不多。
鳳疏影說得口干舌燥,說完對景墨曄問:“王爺,我能喝水了嗎?”
景墨曄面色鐵青地看著她:“就你這樣的,還想喝水?”
她前面的那些話聽著都挺正常,找不出什么毛病來。
但是后面越來越不正常,話里的字單個拆出來都很好,但是加在一起,意思就很奇怪。
一萬字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又不許重復,再厲害的馬屁精也寫不出這樣的故事來。
正因為如此,鳳疏影直接瞎編了個帶顏色的故事。
這個故事也不是完全沒有依據,里面把景墨曄之前死的七個未婚妻全部都拉出來講了一遍。
故事里他的七個未婚妻個個貌美如花,對他一見鐘情。
他對他的七個未婚妻也是好到極致,和誰訂親就跟誰好。
七個未婚妻,一人一千多字,再加個首尾,一萬字就出來了。
鳳疏影笑道:“我若有說錯的地方,請王爺指正。”
景墨曄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先回京城,回頭再收拾你!”
他的滿腹怒火被她這么一攪和,不知不覺間終究散了不少。
鳳疏影見他擺臉色,反而松了一口氣。
因為他笑的時候比他擺著臉色的時候更危險。
她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暫時蒙混過去了,但是現在這情景又得跟他回京城,她腦殼疼。
只是她還沒把這些事情想清楚,一個讓她更腦疼的事情發生了,景時硯找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