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古文,就上文學度››››››››第167章神來之筆(文學度wenxuedu)
景墨曄雖然痛到極致,此時生死攸關,他強撐著避開那捶過來的致命一擊,那一捶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巨大的坑。
那一錘若是捶在他的身上,能讓他筋骨俱斷!
景墨曄額角的冷汗流了下來,他心口痛得更加厲害。
施倫看到這情景,嘴角泛起獰笑,又一捶往景墨曄的身上捶了過來。
按這光景,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鳳疏影一看這情景立即就覺得不對。
她了解景墨曄,他極能忍,如果不是痛到極致,他不至于這樣!
她急道:“住手,楚王身體不適,休戰!”
沒有人理會她,在場所有人全部都選擇性失明失聰。
鳳疏影的在人群中看到了天師,他站在演武場的角落里,睜著一雙冷冰冰的眼睛看著她。
他的眼里有挑釁,有得意,還有凜冽的殺意。
鳳疏影的心里一寒,她上次和天師交手之后,他只怕也在想破解她的符咒。
這一次,是他在向她示威。
景時硯在她身后輕聲道:“是父皇要殺三哥,除非三哥想辦法反殺,否則他們是不會停下來的。”
鳳疏影之前知道景墨曄的處境堪憂,但是她真的沒有想到,昭元帝會把這事做得這么無恥。
她甚至能想象得到,景墨曄被殺之后,昭元帝嘴里說出來的那些不要臉至極的漂亮話。
也在這一刻,她隱約明白景墨曄為什么會是這么一副瘋批的時刻想要殺人的性子了:
因為身邊的人都想殺他,他若不殺人,就會被殺!
在這一刻,她也氣得想要殺人!
只是她知道,憤怒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她必須得冷靜下來想辦法救他。
可是這種情況要怎么救?
鳳疏影自認還算有些急智,此時也沒有頭緒。
若不是皇宮里,她可以把巧靈放出來幫忙。
可是現在他們在皇宮里,皇宮里有龍氣保護,巧靈是兇靈,一放出來就會被龍氣揍。
而她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沖進去也救不了他。
怎么辦?
正在此時,天空傳來一聲鳥叫,她抬頭一看,便看見一只大鳥叨著什么東西從天邊飛過。
她的心里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只是做起來稍有點難度。
因為按大鳥既定的路線,是不會飛過演武場的。
只是在這個時候,鳳疏影覺得她可以賭一把。
她喊道:“王爺,把我方才給你的東西扔了!”
她給景墨曄的符是能暫時阻斷天師下在他身上的咒術,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明顯改變了策略。
他們此時并沒有打斷用咒術取景墨曄的命,而是用了其他不要臉的方式。
他們用心不是一般的惡毒,他們不但要在大庭廣眾下殺了景墨曄,還要讓他聲名俱毀!
既然如此,那就用魔法來打敗魔法吧!
她要拼一把!
景墨曄此時剛剛避開施倫的那一擊,他已經痛得眼前模糊。
鳳疏影的聲音傳過來,他聽著都不算真切。
只是她聲音里的急迫的擔心,哪怕聽得不真切,他也聽到了。
他劇烈地喘息,眼睛朝她的方向看了過去,他看不清她。
但是他知道,在這一刻,這個演武場,若只有一人他能信,那就是她了。
他沒有多加思考,便將她塞給他的符扔了出去。
幾乎在他把符扔開的那一瞬間,已經有便意地大鳥瞬間就朝他的方向飛了過來。
鳳疏影一看這情景,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而下一步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了!
在那只大鳥飛過來的時候,鳳疏影拿起她放在荷包里銅鏡,對著那只大鳥的眼睛就照了過去。
她一邊照,一邊大聲喊:“王爺!”
剎那間,大鳥嘶鳴一聲,爪子下抓著的東西直接掉了下來,直直地往景墨曄的頭頂砸去。
與此同時,施倫再次掄起錘子朝他砸了過來。
景墨曄和她一起行動過好幾次,知道她行事一向不走尋常路,有著他們特有的默契。
在聽到鳥的嘶鳴聲時,他突然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調整了一下呼吸,在施倫攻過來的時候,他忍著劇痛閃身避開。
下一刻,一樣東西砸在施倫的頭上,砰的一聲,施倫的腦袋被砸歪。
他甚至沒能看清是什么東西砸到了他,他就倒地而亡,濺起一地的灰塵。
砸死施倫的東西眾人都看到了,是一只黑色的小野豬。
如此變故,滿場皆驚。
昭元帝還算能繃得住,只是變了臉色,而潘仁信則直接站了起來。
鳳疏影則趁機大聲道:“南越不仁,天要罰之!”
“我朝天佑,楚王威武!”
她一番話就徹底斷絕別人要找景墨曄麻煩的根源,為他戴了一頂站在正義之方的帽子。
有這頂帽子在,昭元帝再想對景墨曄動手都難。
更不要說,施倫還不是景墨曄殺的,是被天上的鳥扔下的小野豬砸死的。
這事往嚴重里說,就是天罰!
鳳疏影一邊說著話,一邊跨過演武場的護欄,飛快地奔到景墨曄的身邊。
她伸手扶著他道:“王爺,你沒事吧?”
她一扶他才發現他全身都被汗透,身體因為劇痛在輕微顫抖。
他對上她的眼睛,看到了她眼里的關切,他勾唇一笑道:“本王沒事。”
鳳疏影看他的這副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沒事。
她見他伸手捂著胸口,便知他應該是心口絞痛。
她二話不說,立即掐了個訣,替他清除身上可能存在的令他心絞痛的咒術。
她做完這事之后,立即伸手為他揉捏膻中穴。
她一邊揉一邊問:“好些了嗎?”
景墨曄長這么大從來沒有人這樣伸手為他揉過胸口,他一時間心情有些有些復雜。
他伸手按住她放在他胸口的手,輕聲道:“好多了。”
鳳疏影看向他,對上他那雙幽黑的桃花眼,他額角的汗將頭發浸濕,面色蒼白,看起來比平時要脆弱得多。
他此時有一種病態的美,讓人不自覺地就會生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