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模式:
陸黎把石頭收回手環。
身后男人的腳步聲已經逼近,“快點拿出來!”
陸黎不緊不慢地拿出鏡子,對著噴泉池。
鏡面里的池水。
全是血。
池子里、池子邊、池子外,整個大廳都被一層恐怖的血色籠罩。
原來這里一滴干凈的水都沒有。
鏡子放回口袋,陸黎站起來,驚訝地看著怒氣沖沖的貴族先生,“你在和我說話嗎?哪里有石頭?”
“就算你們是尊貴的客人也不能……!”貴族先生的腳步一頓,陸黎雙手空空,確實沒有石頭。
他懷疑地自言自語道,“是我看錯了……?一定是因為我準備這場盛大的舞會花費了太多的精力,眼花了。”
“抱歉,是我錯怪你們了。準備好你們的面具,舞會還有半小時開始,讓我先帶你們去就餐。”
貴族先生邀請他們走過一個臺階,再駱嘉白提著裙子走在陸黎身邊,忿忿道,“這些古板的貴族!非要一個男性配一個女性!”
陸黎瞥他,“你穿裙子看起來并不奇怪。”
“我就當做是夸獎了。”駱嘉白嘴角抽了抽,他在游戲夜晚里換上裙子,就被可惡的邪靈嘲笑了一陣。現在出了門,他已經催眠自己,把游戲里的npc和玩家們都當作土豆。
但是陸黎這個土豆的存在感太強,尤其是一枚色澤璀璨的胸針,更是襯得他氣質清冷出塵,和整個大廳里的貴族格格不入。
駱嘉白好奇,“你這套正裝從哪兒弄來的?看起來比封善的貴。”
不遠處正緩緩走來黑著臉的封善,和臉更黑的宋昌榮。
宋昌榮個子高,年紀也比其他玩家都大,穿著長裙走路簡直像一場滑稽的表演。
他走在封善的右后方,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封善,眼底翻涌著情緒。
卻在封善回頭不耐煩地和他說話時,轉瞬間變成討好和恭維的笑意。
陸黎看著封善的黑色西裝,“我和他的一樣,積分商城里5000積分一套。”
駱嘉白“嘖”了一聲,銳評,“他穿5000的東西就像500,你穿像50萬。”
“尤其是胸針,商城里有換胸針的嗎?”
陸黎想起什么,笑了下,“這是__送的。”
駱嘉白:……
“行了,知道了,邪神送的是吧?”他了然地擺擺手,看著陸黎的笑容,更是感覺一陣深深的無力,提醒道,“死靈游戲里的邪神可不是你的朋友,他們邪惡又陰險,腦子里無時無刻想的都是怎么把你干干凈凈的吃掉。”
駱嘉白指著胸針,“說不定這東西里面就有什么機關,能置你于死地!”
他說著話,沒有看見腳下的臺階,差點絆一跤。
陸黎直播間的觀眾絞盡腦汁:
昨晚不是直播間故障!主播剛才確實說了邪神的名字,但是被死靈游戲屏蔽了,這種情況以前還沒見過,我知道有些玩家綁定的是邪神,但是他們的邪神名字不僅能說出來,游戲夜
主題模式:
晚也是開放觀看的。
也許主播綁定的是一個非常不想露面的邪神?
首先排除掉至高無上的王。一共就十位大人()•(),目前開放的直播間中能排除掉四位∆(米讀小♀♡說)_[()]∆≧來∆米讀小♀♡說∆♀♡看♀♡完整章節∆()•(c),剩下六位誰的能力是復生?
有在邪神大人手下工作的鬼出來說兩句嗎?我發到論壇上去問問!
打賞冥幣10000(s)•(cc),還是第一次見到屏蔽詞()•(c),我記得屏蔽詞得是策劃在游戲初始運行時輸入的設定吧?主播穿西裝真好看,真是什么風格的衣服都能駕馭,要是我有足夠多的冥幣就好了,每天給主播換一套衣服!
駱嘉白差點一頭栽倒,陸黎眼疾手快地把他拎起來,放在地上,“有臺階,我扶著你吧。”
“你真貼心。”駱嘉白感激地看著他,當搭上陸黎的胳膊時。
灰色胸針閃爍著幽暗的光芒。
駱嘉白腳底的臺階無端出現一個坑,他一腳踩進坑里。
“咚”的一聲。
結結實實地扭到腳腕,又臉朝下地摔在地上。
貴族先生聞聲回頭,露出難以贊同的眼神,“這位小姐,請不要做出這樣不雅的動作。”
駱嘉白連滾帶爬地站起來,陸黎伸手去扶他。
駱嘉白腳底又出現一個坑。
他剛站起來又摔一跤。
駱嘉白:???
陸黎說,“好神奇。”
駱嘉白這回推開陸黎伸過來的手,驚恐道,“等等,你還是先別扶我了。”
他自己一個人走還安全一點。
還得是他,換作其他任何一個人來,現在估計已經摔得不能走路了。
對上陸黎一張充滿善意的臉,駱嘉白無端覺得那枚灰色胸針好像更加刺目了。
他懇求陸黎,“等會兒如果要跳舞的話,我就說我腳扭傷了,我們倆誰都別跳,好嗎?”
玩家們坐在長餐桌一側。
有侍者魚貫而入,將餐盤放在他們面前。
每人面前放了多道菜。
貴族先生:“客人們,吃點開胃小菜吧。”
侍者說,“這是魚肝。”
“這是雞腿。”
“這是牛排。”
每道菜都擺盤精美,肉上裝飾性地放著一片枯黃的樹葉。
陸黎抬頭,看見大廳的水晶燈掛在玻璃頂上。
玻璃外,有一棵茂密的樹隱沒在黑暗中,垂下的、長長的枝條像觸手一樣包裹著整個大廳。
今天是月圓之日。
此刻,兩輪月亮即將重疊,一起高懸在空中,月光透過玻璃頂照進大廳里。
也照在每個談笑風生吃著肉的貴族身上。
米瑞拉始終情緒不高。
駱嘉白看她反復地張開手又收起,問道,“你怎么了?”
米瑞拉也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明明是在觸摸空氣,卻讓她有強烈的實體觸感,她不確定道,“有人在哭。而且不止一個人,有很多人在哭。”
駱嘉白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他左看右看,每個人每位貴族的臉上只有欲望被滿足的魘足笑意。
陸黎拿起刀叉,將餐盤里的幾個小菜切開,發現雖然菜的形狀不同、種類不同,但是切開后,都是相同的紅肉。
他問米瑞拉,“誰在哭?”
“他們說的話,我聽不懂。也許不是人類,也不是動物,而是一種只存在在這個副本里的生物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