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那個驚悚的片段更像是那只手在給病人揉胃。
這樣和男人現在的診斷結果也能對應上。
米瑞拉說,“四樓的時候他一直躺在病床上,還要打吊水,感覺應該已經到了住院的階段,是在我們五樓出了診斷之后吧。”
駱嘉白若有所思,“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階段?”
難道每個樓層都是這樣的規律?
顧聿初把墊盤抬起來,看見下面安靜的躺著幾張比盤子小一圈剛好能被遮住的紙,“盤子下面還有紙。”
他把紙拿起來翻看,“寫的內容都差不多,一個名字對應一個數字。”
“字寫得太潦草了,還有好幾個字寫得是拼音看,我覺得應該是病人自己寫的,他的年紀不小了,文化水平應該也不高,有的字不認識所以用拼音替代。”駱嘉白湊在邊上看,看出了順序和規律,
“這些……都是記錄借款的吧,多的有五十萬、四十萬,少的有三萬四萬的,每一筆借款對應的人名都不同,找了這么多人借錢?”
顧聿初想起在手術前走廊上男人與女人發生的爭執甚至是動手,“他家人不愿意花錢給他看病,所以他要自己去借錢?”
“嘩”的一聲。
眾人身后傳來整理紙張的聲音,譚默和譚鈴站在最外圍,沒有參與陸黎幾人翻找道具的環節。
他們回頭,只看見醫生推門離開,手術室的門快速閉合,搖晃兩下就看不見醫生的背影。
譚默拉了譚鈴一把,朝門的方向示意,“道具給的內容不少,他們還要看一段時間,我們先出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些遺漏的信息。”
譚鈴點頭,跟著往后退,她伸手去推門。
現在連通的門也能由玩家推開。
手術室全亮,外面的候診室相同。
但也是相同的空。
明明他們與醫生前后腳出來,卻沒看見醫生的蹤影。
他們一路回到了走廊上,也沒有找到醫生。
為了防止門自動閉合,譚鈴撐著里面一扇門,譚默推著通往走廊的那一扇,身體向外探出,用大腿抵著門框固定住門想往回關的力道。
他向走廊兩頭看,全都是空的。
與門相抵的腿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譚默剛開始以為是門的緣故,直到那塊位置開始發燙,他將通往走廊的門關上,順著摸了下,隔著層布料在褲子口袋里摸到了一個道具。
在一樓大廳里他和譚鈴也找到過一張掛號單,這張單子他作為交換共享的信息給陸黎看過,但是當時上面的內容不完整,尤其是樓層。
當他把掛號單重新抽出來時,發現上面的內容有了變化。
“醫生怎么也走了?我們還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去幾樓。”駱嘉白在手術室里繞圈圈地找道具,嘴里嘀咕著,“現在這些道具都和樓層沒什么關聯啊,是還有別的我們沒找到嗎?”
“有問題還是應該去問護士。”顧聿初看了眼撐著門的譚鈴,余光注意到他們兄妹兩人最開始就跟著醫生出去了,于是也往門口走,問道,“候診室和走廊有人嗎?”
譚鈴搖頭,“都沒有。”
譚默快步走過來,他將掛號單遞給陸黎,“下一個要去的樓層在我這里。”(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