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系統提示：恭喜您擊殺光明陣營的冒險者，獲得1點積分！
“叮！”
系統提示：恭喜您擊殺光明陣營的冒險者，獲得1點積分！
江寒劍起劍落，攝人心魄的寒光令地面出現一具具尸體。
“給我眩暈！”
陡然，數位盜賊玩家從四面八方同時發起進攻。
江寒躲開其中幾道，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其中一部分擊中。
“叮！”
系統提示：您被冷冷的冰雨的鑿擊擊中，眩暈0.05秒，并且損失3點生命值！
“叮！”
系統提示：您被不要阻止我的鑿擊擊中，眩暈0.02秒，并且損失2點生命值！
對此，江寒絲毫不覺得意外。
圍聚在他身邊的玩家越多，系統給予他的韌性以及額外生命值加成便越恐怖，加上原本就懸殊的差距，他們想依靠鑿擊之類的控制技能無限擊暈，純粹是異想天開。
“媽的，眩暈0.05秒，這玩的是一個游戲嗎？”許多盜賊黑著臉。
同樣是玩家，而且是同時進入游戲，日夜苦肝，結果差距大到拿手的控制技能都幾乎被免疫，任誰心情都不好受。
當然，估計他們也從未想過，江寒得到魔神的庇護，早已與普通玩家不同，已經徹底融入NPC視角，擁有不同于尋常冒險者的身份。
“大家散開，玩家太多會讓他變強，我們需要一波一波上！”
偶爾有理智的玩家發出提議，可惜沒有實現的可能性。
大家都是為了有且僅有一份的獎勵，并非統一戰線，不會有玩家愿意舍己為人。
“嗤啦……”
某一刻，一道鋒芒鉆出人群，抵達江寒面前，刺入他的胸口。
江寒只覺胸口一痛，生命值肉眼可見的降低一截，也幸好，周圍的冒險者夠多，否則這一劍能扣他十分之一的生命值。
劍刃扎入江寒胸膛，凱羅獰笑：“一江寒水，還記得我嗎？”
偵查術！
憤怒士兵·凱羅（白銀級BOSS）
等級：35
生命：？？？
攻擊：800850
防御：420450
技能：連擊高級劍法銀光劍刃狂怒
簡介：本是新手村的守衛士兵，無所事事，碌碌無為，機緣巧合下，他得到村長的幫助，成長為城鎮里實力相當強勁的人物
“記得。”
江寒不復平日戲謔，他一邊查看對方的屬性面板，一邊頷首回應：“新手村的債主！”
“知道還不趕緊還錢？兩萬金幣，一分都不能少！”凱羅冷笑。
“抱歉，暫時還不起！”江寒語氣盡量委婉，勸說道，“你先行離去，將來等我累積足夠的財富，必然歸還，說到做到，甚至我可以對著誓約之神起誓！”
“那你要是中途死了我豈不是一無所獲，真當你說什么我都會信？”
凱羅眼中涌動著貪婪之色，提議道：“這樣吧，你用人頭抵債，我虧點就當虧點，你我之間一筆勾銷！”
默默地看著對方，江寒微微皺眉，揮劍相向：“那就沒得談了，手底下見真章！”
“你！”
凱羅勃然變色：“違背契約的混賬，還敢大放厥詞？！”
“為什么不敢？”江寒神色漠然，“想拿我人頭？可以，憑本事擊敗了我，就當我求你。”
真要為了一個莫名其妙且不合理的契約而引頸就戮？
那樣的人未免太善良了些！
他只能說，黑暗陣營，自己選對了！
“求我？哈哈哈……”
明白其中嘲諷意味的凱羅怒極反笑：“給我死！”
他把利劍從江寒胸口拔出，旋即斬出數道寒光。
面對對方殺傷力極大的技能，江寒卻選擇無視，先是亡靈之握控制住對方，緊接著跟上狂亂斬殺，帶走對方三萬多生命。
兩人完全是拼命式打法，生命值都在狂跌，看得旁邊的冒險者目瞪口呆。
“這是急眼了？”
“一江寒水是不是傻了，畢竟是白銀級NPC，生命值比他厚得多，換血怎么想都不劃算吧？”
“他不會是自知必死無疑，想讓NPC拿走獎勵吧？”
那些冒險者在輸出的時候，驚疑不定。
短短兩分鐘，江寒生命值見底。
“你就這點本事？”
狀態比江寒好得多的凱羅滿臉不屑。
聞言，江寒頭也不回，寒云劍朝著側邊探出，秒殺一個靠近的冒險者。
“唰！”
江寒渾身一暖，金光飛起。
29級！
與此同時，生命值回滿。
玩家：“……”
一次升級，玩家前面造成的所有傷害，算是白費了。
“是的，我就這么點。”懶得反駁，江寒輕飄飄地回復一句。
昨日，他完成任務后，已經積攢不少經驗，加上方才城樓上射殺冒險者以及此刻的對敵，距離升級只差一絲。
這一切，他都早已算好。
否則，豈會毫無理智地換血。
“你……”
凱羅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感覺被對方耍了。
“你還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凱羅，沒有一點變化。”江寒一邊嘲諷，一邊進攻，“真好！”
他不喜歡戰斗中廢話，但挑釁很重要，能讓人憤怒，從而失去理智，正如天賦試煉中他所對抗的水麒麟那般。
當然，如果遇到的敵人心性足夠強大，不受言語干擾，他肯定一言不發，但凱羅絕不在其列。
“給我去死！”
果然，凱羅中計，眼中布滿血絲，怒吼著沖上來與江寒拼命。
“嗤啦……”
他揮舞銀色利劍，朝著前方斬出數道橫向的鋒銳劍氣。
邪惡踐踏！
可惜，這次江寒沒想過和他無腦換血，猛地躍起，避開劍氣的瞬間，將凱羅踹倒在地。
“叮！”
系統提示：您使用邪惡踐踏，對憤怒士兵·凱羅造成13547點傷害，成功打斷技能，并造成壓制效果，使對方陷入無法動彈階段，持續一秒！
隨著江寒的等級提升，邪惡踐踏的壓制效果終于發揮應有的作用，即便凱羅身為白銀級BOSS，等級也比江寒高了許多，照樣打出控制。
死靈斬！
亡靈之握！
狂亂斬殺！
一套完美的控制加輸出，再度讓凱羅生命值暴跌。
隨后，江寒退后一段距離，毫不心疼地往口里灌了一口生命藥劑，確保生命值處于非常健康的水準。
從地上爬起，凱羅咬牙切齒：“雜種，今天你必定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叮！”
系統提示：憤怒士兵·凱羅使用技能狂怒，攻擊20，攻擊速度25，持續一分鐘！
狂怒？
不錯的增益技能！
不過……
“骷髏騎士，護我周全！”江寒振臂喝道。
作為丹尼爾的弟子，且是這次隊伍的領導者，他自然有權利發號施令。
“是！”
頓時，聽到命令的骷髏騎士放棄與敵人糾纏，紛紛撞開圍著江寒的冒險者，抵達他的面前，形成一道堅固的護衛墻。
這一幕，把玩家看傻了。
“還能這樣？”
“這游戲真他媽毀我三觀！”
對于絕大多數玩家而言，還完全不理解所謂的融入原住民是什么概念，依舊在用正常游戲的范疇去理解《永恒》。
“既然你選擇加入這一場攻城戰，我不信你能全身而退。”江寒嘴角帶著一抹冰冷的弧度，“待你的增益效果結束，便是待宰羔羊。”
他未償還的金幣整整兩萬！
多嗎？
太多了！
還要他一個星期內歸還，這簡直比放高利貸還高利貸。
如果不限制時間，亦或者等他累積足夠的財富，對方借他裝備和傳授技能從而讓他領先他人一步的恩情，他必然記住并報答。
但如今，為了這本就堪稱離譜的契約，對方居然要他拿人頭抵債，對于如此貪婪無度之人，他實在很難產生愧疚之情。
“你……”
凱羅連續數次被江寒嘲諷得語塞，面色漲紅，喘著粗氣，滿臉的不甘與憎恨。
在他的想法里，這一戰本該讓他揚名，借著一江寒水的人頭懸賞飛黃騰達，可一切的一切，完全不是他想得那樣！
“還是說，你覺得憑借狂怒一分鐘內能沖破骷髏騎士的護衛？”江寒平靜道，“不能的話，你的狂怒，不過是無能狂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