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一夜捉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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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幽怨地看了眼顧寶珠,結結巴巴地道:“一夜、一夜捉螢忙。”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下一句,秦祭酒吹胡子瞪眼,道:“你這是什么詩?人家古人囊螢夜讀,你倒好,一夜捉螢忙,忙著做什么?”

秦恒硬著頭皮道:“下一句就老爹您來對吧,讓我忙什么就忙什么。”

秦祭酒氣的要命,就想揍秦恒。

“忙著打你個小畜生。”

早有防備的秦恒慌忙撲向樹下閑閑站著的顧侯爺,大叫:“姐夫救命。”

顧靖暉正站在樹下遠遠望著秦鳶發呆,沒成想小舅子已然撲近,不遠處老丈人攆了上來,口里還喊著:“不成器的小畜生。”

顧侯爺一急之下拽著秦恒的腰帶往上一丟,秦恒一聲“哎呀呀”怪叫,人已被丟在了樹梢上。

怪叫完了,秦恒又發出得意的大笑。

松山先生笑道:“怪不得說書的時候,要這般叫,才讓客人有身臨其境之感。”

秦思遠跺足急喚:“小弟,你小心些,別掉下來摔著了。”

“怎么會?你當我三哥是擺設?”

顧寶珠翻了個白眼。

秦思遠慌忙擺手解釋,“怎么會。”

顧寶珠哼道:“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當然不知道我三哥的厲害,他射箭能百步穿楊,力能舉鼎,秦恒被他丟在樹上,一根汗毛都傷不到。”

“哦,”秦思遠眼睛盯著樹梢,應付道:“我只是擔心他而已。”

秦鳶強忍著笑,背著手看熱鬧。

顧侯爺武藝高強,自然不會出事,秦恒這個二傻子被丟在樹梢的好戲,可輕易看不見。

秦祭酒吃了一驚,跑到樹下,也不喊打喊殺的了,只追著顧靖暉問:“賢婿,這小子要不要緊?會不會從樹上跌下來?”

顧靖暉笑道:“不會,這樹又不高,他自個兒慢慢的就跌下來了,這里有我看著呢,岳父大人還是去作詩吧,您在這里,恒哥兒也不敢下來。”

秦祭酒覺得也是,嘆了口氣,道:“這個頑劣之徒,讓他在上面喝風去吧,女婿也不要管他,讓他長長教訓才好。”

顧靖暉嗯嗯嗯地將秦祭酒送走了。

老丈人的話只能聽聽,小舅子若是有個什么,只怕他也要成為老丈人口中的小畜生了。

秦恒在樹上呆了一會兒,才慢慢往下溜。

溜到地面時,詩也做完了,人也安全了。

外面傳來了更鼓聲,已然是三更時分,眾人都說散了散了。

獨松山先生還舍不得,說作詩作的正在興頭上,停不下來,還道:“若是能有人彈琴,顧侯爺舞劍,在下還能再做二百首。”

秦鳶沒應聲,微微皺眉。

見秦鳶沒想要繼續的意思,顧侯爺就道:“松山先生要在府中久住,看這個又有何難。”

秦恒道:“說起來,我還未曾見過姐夫舞劍呢。”

顧寶珠打了個哈欠,道:“你們今夜住在客房,明早起來見我三哥練武不就成了,劍刀槍棍什么沒有。”

眾人都約著明早起來看顧侯爺練武。

顧侯爺:“……”

這些人就會打攪他的好事。

秦鳶梳洗完畢,已經困倦的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任由顧侯爺將她抱到床上,摟入懷中。

顧侯爺還問她:“我提議刻印詩集,你覺得好不好?”

好在晚間天氣已慢慢轉涼,秦鳶也不覺得熱的難耐,在他懷中含混答道:“好,就你不說我也想提的,以后就讓松山先生、我爹、南塘公子給咱們掙錢……”

秦鳶話還沒說完,就睡了過去。

這幾日準備筵宴,又迎來送往,真是人困馬乏,沾著枕頭就能睡過去。

顧侯爺點著她的鼻子又愛又恨,“小沒良心的,只愛錢。”

到了第二日清晨,顧侯爺早早起身晨練,卻沒有一個人出來看他練武。

顧侯爺練完十八般武藝后,邊拭汗邊嘟囔:“文人……書生……學問再高也都是些言而無信的家伙。”

等回到屋內,見小妻子還未醒,顧侯爺梳洗過后,不知道該干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干,只好又上了床,摟住小妻子睡了個回籠覺。

秦鳶起身時,吃驚地看見顧侯爺還在床上睡覺。

“夫君今日怎么還在睡?”

顧靖暉迷蒙睜開雙眼,道:“我都練過武回來了,還有些乏,索性瞇一會。”

秦鳶催他,“咱們請父親他們用過早膳,就送他們走了。”

顧靖暉問:“怎么不再多留些時日?”

秦鳶道:“就隔了幾條街,夫君若是想見了,騎馬就到,莫非夫君還要留著我爹問你功課?”

“那怎么行,這兩日我得閑,得趕緊多聽聽松山先生講書。”

顧靖暉立即想起來昨晚上秦祭酒那長長的書單,瞌睡都沒了。

兩人起來,又去前廳等著秦家人一起用膳,剛坐定,就見顧六爺黑著兩個眼圈走了進來。

秦鳶吃了一驚,問:“六弟莫非昨夜一夜未睡?”

顧六爺蔫蔫地道:“是啊。”

“你做什么了?黑眼圈都掉到顴骨了!”顧侯爺決定滿足一下顧六爺的愿望,給予長輩的關懷,語氣盡量放緩:“平日里這么著也就算了,如今家里有客人你也這么疲賴,像什么樣子,而且你自小身子弱,要多注意著,再好的身子骨也經不起你這么消耗。”

顧六爺被嚇得不輕,想說什么但最終沒出聲,半晌方道:“昨晚上想詩來著,又看大家做的詩都做得甚好,又想怎么配圖,想得睡不著了就起來又畫了一會兒,就畫到天亮了。”

秦鳶道:“六弟如此耗著精氣神,小東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難過,學問都是無止境之事,非一日之功。”

顧六爺點頭道:“三嫂說得是,下不為例。”

顧侯爺心中暗道,怎么不說我說的是,只聽他三嫂的。

真是奇了。

正嘀咕著,秦家人都進來了,松山先生也不請自來,幾個人評了一番昨日的詩,公推松山先生的詩最瑰麗,秦鳶的詩靈動婉約又大氣,秦思遠的詩雄渾,秦祭酒的詩厚重,顧六爺的詩依舊是墊底,勝在淺顯易懂。

說到刻印詩集等事,松山先生就問:“上本詩集售賣得如何?我們這些詩能不能賣出去?要不要再打磨打磨?再則若是這兩日再有好詩,也直接錄入如何?”: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