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妹非要換親,送我當上侯夫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 著實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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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管家氣的直吐唾沫。

“徐家人真不是個玩意,他們告咱們侯府什么?”

曹管家木著臉道:“還能告什么,就說侯府難辭其咎唄,想讓咱們把人攪出來,我琢磨著徐家只怕是還想告咱們侯府把徐家那小姐給害了呢,只是沒證據罷了。推官說有晉王撐腰,人不得不來,還是夫人說六夫人病重,經不起激,昨日還被徐家人氣得吐了血,推官還在那里發愁,說只能先這么回了徐家人,看他們后續要怎么著。”

韓管家越聽越氣,道:“真不是玩意兒,一群要錢不要臉的,虧他們老祖宗以前也是頂天立地的將軍,后代們都做得什么勾當。”

曹管家沒精打采道:“你在這里先罵著,我還要回夫人話去,夫人可能還有話要吩咐我。”

“那你去吧。”

韓管家站著沒動,嘴里罵罵咧咧的,好像還沒罵夠。

曹管家也沒心情理他,急忙趕去了梧桐苑,問了小丫鬟,知道秦鳶還在廳堂里,就知道自個猜的沒錯,又徑直往廳堂走。

遠遠就聽見紅葉在罵:“難道你就看著徐家往咱們侯府潑臟水?真是氣死人了,咱們把人家當姻親,人家把咱們當冤大頭,你都一把歲數了,還這么糊涂,難道你以后還要回徐家伺候那邊的主子嗎?”

曹管家沒急著進去,在外面聽了一會兒才走進去,就見趙嬤嬤蓬著頭,跪在地上,身形佝僂,衣服皺皺巴巴,又憔悴又可憐。

秦鳶坐在上首,翠茗站在她身后,紅葉則站在趙嬤嬤身旁,叉著腰,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滿臉的怒氣,似要往外噴火,一口氣把趙嬤嬤的頭發燒了。

“你來了,”秦鳶對他道:“你在這里坐會,等會兒再說以后和推官打交道的事。”

小丫鬟就搬了個小杌子讓曹管家坐著。

曹管家也沒推,就在旁邊坐下了。

趙嬤嬤苦著臉道:“老奴只是個奴才,不過是聽六夫人的話行事罷了,老奴跟著六夫人嫁到侯府,自然就是侯府的奴才,心里不會再有別的主子了。但這事老奴做不得主,就是六爺來了,老奴也只有這個話。”

紅葉被氣得不輕,跳起腳就要罵。

秦鳶擺擺手,止住了紅葉,對趙嬤嬤道:“叫你來也不是為了插手六爺房里的事,而是如今徐家告到了京兆尹府,若是蓄意誣告,只怕侯爺、六爺都會被牽連進去,你若是個聰明的,回去好好想想該怎么做才好。就是為了六夫人和六夫人的孩子,你都該知道怎么做了。”

紅葉嘟囔道:“她若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該怎么做,可偏偏是個糊涂人呢,這個時候了還想著要靠徐家,徐家難道不知道六夫人成什么樣了,還不是去告了狀,若是心里有六夫人半點兒,能做出來這樣的事?”

趙嬤嬤哆嗦著起身,道:“奴才告退。”

秦鳶道:“你回去伺候六弟妹罷,我這邊忙,還沒顧得上去瞧她,這事你心里有個底兒,日后推官還要來尋你問話。”

趙嬤嬤垂首應了一聲,也瞧不見表情,懨懨地拖著步子走了。

紅葉氣道:“沒見過這么糊涂的。”

“好了,她也有難處,”秦鳶又對曹管家道:“這件事徐家只怕沒那么容易撒手,日后推官還要來掰扯,六夫人的身子又不太好,以后會更難纏,推官來了你便先應對著。”

曹管家點頭道:“是這個理,這次是想著夫人管著闔府的事,才領過來的。”

秦鳶道:“無妨,我只是總不好每次都去應酬他,只能將這些事推給你們處置了,你和韓管家年長,和官府打交道也比我熟練些。”

曹管家擔憂道:“這本就是老奴分內之事,只是推官走之前說徐家那邊只怕不會輕易撒手,夫人也知道,六夫人和徐家有幾萬兩銀子的來往,徐家若是真心想賴這筆銀子,定會咬著徐小姐事情不放。”

秦鳶也發愁:“最怕的就是如此了,六弟妹又是現在這個樣子,真是讓人難辦。”

曹管家道:“這種時候就莫要講姻親的體面了,老奴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六夫人有個三長兩短,這些事就更沒有個對證,鬧得大了,還是侯府吃虧。”

秦鳶問:“那你覺得怎么做才好?還請你好好說說。”

她也擔心這個,徐家人這么鬧騰,顧六夫人能活多久還真不好說。

一旦顧六夫人都沒了,徐珍找不回來,這件事可不就成了沒頭案了。

到時候,徐家想整治侯府一回,就將這件事情扯出來鬧一回。

不定什么時候,還會被人利用來攻擊彈劾顧侯爺,怎么駭人聽聞怎么來。

秦鳶前世見識過林子奇是怎么做局抹黑政敵們,再將他們拉下馬的,自然處處小心提防。

曹管家扭了扭身子。

“老奴覺著,干脆侯府把徐家也告了算了,就是這次徐家不告了,下次還不是又來。到時候,可就拿不住徐家了。”

秦鳶沉吟片刻道:“容我再想想。”

曹管家走了之后,紅葉道:“小姐,曹管家說得很是,徐家這么反復折騰,就是明擺著要銀子不要這姻親了,這次讓他們將銀子吞了去,日后等到六夫人千秋了,他們再來告,侯府可什么證據都沒有了。”

翠茗也點頭,道:“春風吹不盡,野火燒又生。”

秦鳶道:“證據還是有的……只是……唉……這件事茲事體大,我不能全拿了主意,還要老夫人和侯爺定奪。”

看看時辰,也該去上房了。

秦鳶起身,“我們去上房吃娘的小廚房去,吃完了再和娘慢慢掰扯這件事。”

一行人從梧桐苑往上房走,都沒什么興致說話。

拐過太湖石的假山時,秦鳶想到了那天被人害死的真楊婆子,嘆道:“徐珍究竟在哪里呢?”

人過留痕,雁過留聲。

徐珍和她身邊的小丫鬟怎么連點痕跡都沒留下來。

顧十八等人跟著顧侯爺多年,一路尋到玉淵潭,竟然什么都沒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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