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說不清
宋時璟被罵得太陽穴突突直跳,打一巴掌不夠,還來進行人格侮辱。
真當他好欺負?
他壓了壓心頭的火氣,看著黎靳言說:“趕緊將你的女人帶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那你好好照顧嫂子。”黎靳言說完拉著凌若南朝門口走。
凌若南掙扎,“黎靳言你眼瞎嗎?這個男人對蘇漾心懷不軌,你看不見?放開我,我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著漾漾。”
“走吧,他們之間的事你插不上手。”黎靳言見拉不動,一彎腰抱著凌若南的腿將她扛在肩上。
凌若南頭朝下吊在黎靳言背上,雙手不停捶打他的后背,“黎靳言,你放我下來。”
太鬧騰。
黎靳言抬手在凌若南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別鬧。”
一股羞恥感在凌若南心口炸開,本來倒著臉就紅,這下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她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打她屁股,竟然在公共場合打她屁股!
當她三歲小孩嗎?
“黎靳言,你渾蛋!”
宋時璟過去將門關上,兩人的聲音瞬間消弭,病房安靜下來。
他轉身來到病床邊,見蘇漾蜷起雙腿,身子往病床里邊挪,一副害怕他的樣子。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是你老公。”
蘇漾雙手抓著被子,一臉警惕,“你不是。”
宋時璟心頭一喜,“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你認識我?”
“南南剛才說了,我老公死了,你是我老公的好兄弟,朋友妻不可欺,你不知道嗎?”
“我沒死,我就是你老公。”
“騙子,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不是。”
“我那是……”宋時璟發現他有些說不清了,索性當著蘇漾的面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來,以真實面目看著蘇漾,“這張臉是你老公,紀承洲,你老公的名字。”
蘇漾眨了眨眼睛,一臉興味看著紀承洲,“你會四川變臉啊?再變一個我看看。”
紀承洲,“……”
蘇漾目光一垂,視線落在他手里的人皮面具上,很感興趣的樣子,“你那個……能給我看看嗎?”
紀承洲將人皮面具遞給蘇漾。
蘇漾觀察完人皮面具,一抬眸見紀承洲坐在她床上,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你起來,不許坐我床上,我是一個有夫之婦,你不要臉,我還要的。”
“……”紀承洲想封住凌若南那張嘴,“我真的是你老公,我們還有兩個孩子,是龍鳳胎,一個叫晚晚,一個叫桑榆,都五歲了。”
蘇漾有些吃驚捂住自己的嘴,“我不僅是個寡婦,還有兩個孩子?這命也太苦了吧?”
“……”紀承洲扶額沉默片刻,調整了一會兒心情,看著蘇漾說,“你不是寡婦,你老公沒死,我就是。”
“證據呢?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們是夫妻?”
證據……
紀承洲瞬間想到了什么,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沈銘的電話,“回明月山莊,將我的結婚證拿過來。”
“好的老大,結婚證你放哪里了?”
放哪里了?
紀承洲完全沒印象,對了,他的婚事都是陳秋容操持的,那時候他還是植物人,什么都不知道,結婚證肯定在陳秋容那里,“你去問梅姨,她應該知道。”
“好的。”
紀承洲掛了電話,看向蘇漾,“你看見結婚證就知道我沒騙你。”
蘇漾狐疑看了紀承洲一瞬,“沒見到證件前,你離我遠點。”說著手指指向遠處的沙發,“坐那兒去。”
紀承洲,“……”
“去啊,你若不去,我就讓護士將你趕出去。”蘇漾作勢就要按護士鈴。
紀承洲眼神幽怨看了蘇漾一眼,乖乖走去沙發那邊坐下。
中午沈銘拎著保溫桶來了醫院,進入病房,他和蘇漾打招呼,“大少奶奶,這是小筑做的午餐,讓我帶過來,她在家里照顧孩子,暫時抽不開身過來看你,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其實小筑聽說蘇漾在醫院是立刻要跟過來的,是他讓她暫時不要來,他告訴小筑紀承洲命大沒死,夫妻倆剛團聚,讓她別來打擾。
蘇漾眨了眨眼睛,“你是誰?小筑又是誰?”
沈銘嚇得差點將手里的保溫桶丟了,他慌忙看向從沙發上起身朝他走來的紀承洲,“老大,嫂子怎么了?”
“失憶了。”紀承洲走到沈銘面前,伸出手,“結婚證呢?”
失憶?
沈銘驚訝一瞬,忙將保溫桶放在小圓桌上,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本本。
紀承洲拿過結婚證,打開看了一眼,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他怎么忘了,以前蘇漾叫桑淺,結婚證上寫的名字是桑淺。……
紀承洲拿過結婚證,打開看了一眼,眉頭立刻蹙了起來,他怎么忘了,以前蘇漾叫桑淺,結婚證上寫的名字是桑淺。
而且因為他當時是植物人,身體原因不能拍照,結婚證上根本沒有兩人的照片。
直覺他要說不清了。
“給我看看。”病床上蘇漾有些急切地開口,是不是寡婦,這點還是很重要的。
紀承洲走到病床邊將結婚證遞給她。
蘇漾看完擰眉看著紀承洲,“你妻子叫桑淺,不是我,你個騙子,還敢說我們是夫妻,出去,立刻從我的病房出去。”
就知道會這樣。
紀承洲無奈嘆息,之前為了她的安危,他隱藏身份,現在好了,他表明身份了,她死活不信。
這種心情誰能理解?
“大少奶奶,你以前叫桑淺,現在叫蘇漾,你和老大真的是夫妻。”沈銘忍不住開口幫忙解釋。
“你當我三歲小孩呢?就算改名字,也不會將姓給改了吧?”蘇漾說著從床上下來,開始趕人,“出去出去,你倆都出去。”
紀承洲扶住蘇漾的手臂,“你快去床上躺著……”
“別動手動腳。”蘇漾立刻將手抽了出來,“趕緊出去。”
“好,我出去,你別激動,記得趁熱將飯吃了。”紀承洲妥協,朝沈銘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一起朝病房門口走。
剛走到門口,碰見了紀長卿。
紀長卿昏睡了幾個小時,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醫生蘇漾的病情,得知蘇漾醒了,立刻過來看望。
“哥。”
“醒了?”
“嗯。”紀長卿視線看了一眼病房,果然見蘇漾已經醒了,“嫂子情況怎么樣?”
嫂子,聽見這個稱呼,紀承洲感覺他又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了,立刻拉著紀長卿進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