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植物人老公和我圓房了!

第735章 揣測

處理傷口的過程,凌若南全程閉著眼睛,處理好了,她也沒睜開。

顯然不想說話,也不想理會任何人。

黎修潔從她細微的表情里看見了莫大的失望,說了一句“好好休息。”便收拾好醫藥箱準備出去,見黎靳言還站在屋里不動,走過去,用眼神示意他:出去,讓她靜一靜。

黎靳言又看了閉著眼睛的凌若南一眼,這才跟著黎修潔一起出了房間。

樓下。

黎良愷見黎修潔下來,立刻問:“南丫頭怎么樣?”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嚴重嗎?會不會留疤?”黎良愷擔心問,女孩子的臉若是留了疤,以后可怎么辦。

“傷口愈合后,我給她用一些上好的祛疤藥膏,應該不會有事。”

所以還是有可能會留疤。

黎良愷氣得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手杖,一下打在黎靳言后背上,“教養你這么多年,全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竟敢動女人,瞧把你能耐的,黎總當久了,無法無天了是不是?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他舉起手杖又要去打黎靳言。

黎修潔立刻握住手杖,“爺爺,我哥今天上午才醒,可經不住你這樣打啊,我哥從小是你教養大的,他什么脾性您應該比我們清楚,他怎么可能會打凌若南呢,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房間里就他們倆。”

黎修潔忙看向黎靳言,“哥,你快和爺爺解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黎靳言眼底都是深深的自責,他眸光微垂,“是我打的。”

“聽見沒有,你聽見沒有?”黎良愷氣得老臉通紅,“你給我松手,今天我非打死他不可。”

黎修潔真是要被黎靳言給氣死了,打死他也不信,黎靳言會打凌若南,“哥,你別說氣話,快和爺爺說實話。”

黎靳言抬頭看向黎修潔,“是我打的。”

“哥,你……”

“松手!”黎良愷氣得脖子青筋都鼓了起來,朝黎修潔怒喝。

“爺爺,我哥身體還虛著呢,真不能打。”

“都能打人了,我看他生龍活虎得很,你再不松手我連你一起打!”黎良愷想抽回手杖。

黎修潔緊緊握著。

秦正齊在一旁也急得不行,“老爺,您消消氣。”

黎靳言站在原地不動,一副等著挨揍的模樣。

幾人鬧得不可開交。

突然凌若南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黎老,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

黎良愷聞聲抬頭,見凌若南站在走廊欄桿處,立刻收斂怒氣,溫聲道:“打擾你了吧,你快去睡,我這就去休息。”

然后狠狠瞪了黎修潔一眼,手杖也不要了,氣呼呼朝自己房間走去。

秦正齊立刻過去攙扶,跟著一起走了。

黎靳言一直看著樓上,見凌若南轉身進了房間,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

黎修潔放下手杖,“一起喝一杯?”

黎靳言沒說話,直接朝偏廳走去。

黎修潔知道他這是答應了,因為老宅的酒架在偏廳,他過去從琳瑯滿目的酒架上拿了一瓶雞尾酒,之后又拿了兩個酒杯來到黎靳言身旁坐下,倒了兩杯酒,遞一杯過去。

黎靳言接過,一口喝了。

黎修潔蹙眉,“酒可不能這么喝。”

黎靳言沒理會,直接奪過他手里的酒瓶,自己又倒了一杯,準備再喝的時候,黎修潔按住了他的手,“我說的是喝一杯,若不是見你心情不好,你大病初愈,我一杯都不會讓你喝。”

黎靳言瞥著黎修潔,眼神冷冷的,顯然對于他的阻止,很不高興。

黎修潔沒理會,直接將他手里的酒杯拿走了,“說說吧,怎么回事?”

黎靳言抿唇沒吱聲。

“之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還只是生氣了,這才多大會兒功夫,怎么就鬧得見血了?別告訴我是你打的,我不信。”

“就是我打的。”

“哥,你這樣就沒意思了。”黎修潔蹙眉,“如果你這個態度,那我也不管你了。”

黎靳言沉默。

黎修潔等了片刻,見黎靳言還是沒有說話的打算,起身將酒瓶放回酒架上,“我看你是不想和凌若南好好處,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我行我素吧,遲早將她逼走。”說完轉身就走。

“她摔了一跤,在床沿磕的。”

黎修潔聞聲,停住腳步,頓了兩秒,嘆息一聲,又轉身回去在黎靳言身旁坐下,“因為那條腳鏈?”

“她把腳鏈扯斷了,她還是要離開,她從來沒有想過留在我身邊。”黎靳言轉頭看著黎修潔,眼中是壓制隱忍的怒火,“她一直都在騙我。”

“她親口跟你說要離開?”

“她在電話里和她媽媽說的,我親耳聽見了。”

黎修潔沉默一瞬,“會不會是她因為腳鏈的事生氣,說的氣話?”

“她打電話的語氣很平靜,不是氣話,倒像是蓄謀已久。”

“以我的判斷,凌若南不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性格,如果她真的從未打算留下,根本就沒必要和你撒謊,像以前一樣千方百計離開就是了。”

“因為她多次逃離都失敗了,所以她想改變策略,想以退為進……”

“打住。”黎修潔打斷他,“你當你們在演諜戰片呢,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是偷聽了她打電話吧?”

黎靳言冷冷瞥了黎修潔一眼。

黎修潔瞬間從他的眼神里知道了答案,偷聽無疑,還不承認,覺得自己是光明正大的聽。

“這些全部都是你的揣測,你生氣時,她解釋了嗎?”

“我說了,她那是以退為進。”

“我懂了,她解釋了,你沒信,她媽和女兒在國外你是知道的,她在你這里受了氣想回去看媽和女兒,這種做法很正常,或許她只是回去看看,過幾天氣消了就回來了。”

“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我能感受到凌若南對你是真心的,你昏迷期間,她寸步不離的守在你病床邊,因為焦慮過度暈了過去,才被媽送回了老宅。”

黎靳言眼底浮現一抹驚訝,但很快又消退,“那也不能說明她會為了我拋棄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