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是一個為了人類文明進步做出努力和貢獻的組織,這里有世界上最尖端的科學家以及最好的高精尖科學儀器,與此同時也有著資歷最深的異種生物研究方向教授。
其中不乏守舊的學院派和守舊派。
最近他們都被一個初露鋒芒的青年才俊逼得煩躁不已。
那個年輕的教授的確應該被載入人類文明的史冊,可他實在太過于囂張冷漠,目空一切,引得許多教授對他不滿。
更遑論他一登上特級教授的位置,就下令停掉了許多教授們手里辛辛苦苦握著的項目,讓他們多年來的心血毀于一旦。
傳說巴別塔的許世宏教授就被他架空了。
許教授是恒綸的老師,恒綸進入Z的初期,便是由許教授教導著帶出來的,可沒想到登上特級教授的位置之后,實權和項目都被他轉移。
是典型農夫與蛇的故事。
很可怕。
因此,想要報復他的人數不勝數。
聽說美杜莎實驗項目的大樓被攻擊了,許多人在第一時間過來想要看笑話。
這幢樓里的大量實驗體死亡,不知被什么東西破壞,這些消息讓他們恐懼的同時還有一些幸災樂禍。
走廊里駐守著很多人,兩邊成排的實驗室門口,時不時能看見對著死去研究成果崩潰的研究員們。
這樣的場景,令討厭恒綸的教授們身心愉悅。
而走到最深處,原本安保嚴密的美杜莎實驗室大門竟然是敞開著的。
“恒教授?”
有人喊了一聲,朝里面走進去。
他們想看那個年輕的男人痛哭流涕的樣子。
可惜沒看見恒倫,倒是看見一個昏迷不醒的年輕女性,躺在沙發上,手腕有個明顯的針孔。
由于針眼太大,正在向外滲血。
甜蜜的氣息順著某扇未閉合的門縫傳進來。
男人覺得有些熱。
他脫掉外套,隨意地掃了一眼玻璃板,一些黏膩干癟的灰褐色物體癱在地上,旁邊是碎裂的醫療箱和炮筒,看起來像發生過激烈的爭斗。
美杜莎呢?
他看向地上蛇皮一般干癟的軟組織。
美杜莎怎么變成這樣了?怎么這么小?
但男人此時沒工夫想那么多了。
他越來越熱了,身體上出現了一些生理性變化。
脫掉外套并沒有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躁動,血液都快被燃燒起來。
當他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時,已經來不及了。
腦海中理智的先崩塌,他像一只被欲望支配的哺乳動物,緩慢而緩慢而貪婪地接近了沙發上昏迷不醒的女性。
很漂亮。
身體上的反應很明顯,他伸手,想讓自己好受一些。
男人看過她的資料。
名字叫唐柔,是巴別塔的飼養員。
她的視頻資料很長一段時間屬于各大基地搶著分析的研究資料,可惜沒有一個人可以成功復刻。
因此,還生出了許多陰損的招數,比如,克隆。
好像還建了克隆島?
男人胡亂地想著,大腦有些昏沉。
他還看過那些視頻資料。
擬態成人形的怪物,親昵她,碰觸她,墨綠色的可怕觸手足以絞殺一切活物,卻小心翼翼地碰觸著她光裸潔白的小腿,將她一圈一圈的纏住。
看到那個畫面時,會議室里不少男性研究員都起了反應,腦海里幻想出足夠齷齪的念頭,甚至會在私下開下流的玩笑。
還有那個漂亮的人形少年,不知道有多少次趁著飼養員睡覺偷偷親吻她。
溫柔的人類女性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男人越想越上頭,黝黑的臉上泛起明顯的潮紅,整個面部都因高熱滲出薄汗。
一個人類女性,不知道被多少異種生物搞過了,那些可怕的生物那么聽她的話,她肯定不清白。
他篤定而輕蔑地給她貼上標簽。
“不知廉恥。”
她昏迷著,無知無覺,也無法反駁。
不反駁,不就是默認嗎?
他冷哼,眼中滿是欲.望。
那些怪物長得那么好看,說不定她還很享受。
自己也沒冤枉她。
他面上嘲諷,眼神卻極其貪婪,像黏膩的蛇信,一點點舔過她的輪廓。
伸出骯臟腥臭的手,企圖染指她。
反正都被不是人的東西碰過了,他不嫌棄她,是她的榮幸。
要知道,自己可是Z尊貴的高級教授。
“你在做什么?”
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男人停下,皺眉,面上滿是被打擾了好事的憤怒。
敞開的大門處站了一個人,身形高挑,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制服,鼻梁上架著一副銀白色細邊金屬眼鏡,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冷。
薄唇抿成一條線,下頜鋒利,皮膚蒼白,個子也很高,一米九幾的樣子,極具壓迫感。
原來是年輕有為的新教授。
空氣中污濁的味道讓門口的高挑人影露出厭惡的神情。
“你是誰?出去。”
他冷淡的命令。
那個男人眼神一松,竟然真的轉過身。
下半身的拉鏈已經拉開,露出丑陋猙獰的身體組織。
鏡片后的眼眸漠然,像看到了臟東西。
臟東西就該被銷毀。
他開口,“自己去銷毀中心。”
男人神色恍惚,像被催眠了一樣挺著裸露的丑陋組織往外走。
也就是這時,門口的人在他身后看到了一截纖細的小腿,垂在沙發邊緣。
在暗淡的光線下透出脆弱的象牙白色,身體陷在柔軟的墊子里,頭顱微垂,黑色長發順著沙發邊緣傾瀉下來。
她身上穿著飼養員制服,外套敞開,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看起來不像自己做的,有一個扣子崩掉了。
臉色蒼白得像快要死去,連嘴唇都沒有血色。
過分貪婪的欲望與隨意支配他人的暴行,是人類身上最骯臟的地方。
某一時刻,正在往外走的男人倏然僵住。
他痙攣了兩下,像在忍受極大的疼痛,渙散的眼瞳也恢復了清明。
驚恐地盯著走進來的人,想要做出反應,卻無法動彈。
他這是怎么了?
在男人惶惑不安的時候,年輕的教授已經走了進來。
實驗室里的實驗體已經不見了,玻璃壁后只剩下一層蛻掉的外殼。
男人走進去,彎下腰,抽出了卡門縫里的針筒。
然后慢條斯理地在操縱臺上點擊了幾下,將門關閉。
只聽見咔嚓一聲,最后一絲光線消失。
年輕的教授彎下腰,抽出醫療箱里的針筒丟過去。
“自己注射。”
那是什么藥劑?男人身體恢復了知覺,卻再一次被發狂的欲望支配,本能地對著恒綸就做出自我安慰的動作。
看起來很下賤。
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雄性哺乳動物在發晴時才會有的難聽粗喘和腥氣。
纖薄鏡片后那雙冰冷眼眸中的厭惡不加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