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梟麒麟之驚天凌云

第89章 被問及與他是否有男女之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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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呂文正來到了皇上的御書房,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地,叩見皇上。

皇上望望呂文正,又回臉看看一旁的晉陵王爺、凌云和浣玉他們,說道:“呂文正,以前因為御妹之事,也讓你經受了很多的坎坷與挫折;如今御妹平安歸來,總算是皆大歡喜了,所以對于以往之事,朕既往不咎,你也官復原職,繼續回刑部尚書府任職。不過朕還是要告誡你一句,凡事一定要謹言慎行,切不可再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否則,朕下次絕不輕饒!朕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呂文正誠惶誠恐,連連叩首道:“臣謝主隆恩,臣定當謹記圣上之告誡,凡事必當三思而行,絕不辜負圣恩!”

皇上欣慰地點了點頭,見沒有其他事情,別讓他們都退下了。

凌云也隨著呂文正回到了刑部尚書府。

呂文正與凌云離開刑部尚書府多日,現在又重新回歸,望著眼前那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心中不由得惆悵萬分,頗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慨。

一回到府中呂大人的書房里,凌云便雙膝跪倒,眼含熱淚,向呂文中謝罪道:“凌云不肖,辜負大人的一片期望,又害得大人身陷囹圄,險遭不測,凌云之罪過萬死難辭其咎,請大人責罰!”

呂文正連忙一把將凌云拉了起來,他的眼角也濕潤了,“凌統領,你千萬別這么說。當初誰也不愿意發生那樣的事情,只是當時形式太過復雜,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你也是無可奈何、身不由己啊!本府怎么能因此而怪罪你呢?”

凌云心里涌起一陣熱浪,在那一刻,他那顆原本孤獨無助的心忽然找到了歸宿,不再彷徨,不再飄零,仿佛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似的,立時溫暖有了著落。

他顫聲道:“大人的知遇之恩,體察之情,凌云銘感五內,凌云縱然萬死亦不能相報!……”說到后來,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呂文正道:“凌統領,你千萬別這么說。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身處逆境,卻不輕言放棄,不改初心,不忘自己當初的使命;且能懂得韜光養晦,見機行事,在兇險重重的困境之中,能夠保著郡主全身而退,平安歸來,你的隱忍與機智,真的令本府很佩服!”

聽著呂大人觸動真情的話語,凌云心里感動之余,卻不由的一陣陣酸楚。因為這時候,他忽然想起了練南春,想起了自己在與練南春的定親之日,不負責任地想要帶著浣玉郡主逃離時,面對練南春那傷情的眼淚,他做出的兩難抉擇……

想到這里,他的臉上不由一片黯然,低聲道:“大人,您千萬別這么說,我哪里有你說的這么好,我只是投機取巧罷了,而且我也……欺騙與辜負了她,我……我不過是個負心之人罷了……”說到后來,他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了,此時他只覺得心里亂極了。

呂文正有些不解地望著他道:“凌統領,你到底在說什么?本府越聽越糊涂了,告訴本府,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云苦笑一聲,正要再說什么,忽聽書房外傳來一陣吵鬧與歡笑之聲。

接著書童榮兒走了進來,向呂文正稟報道:“大人,外面徐先生,楊校尉,還有江春他們聽說您回來了,興奮的不得了,都等在外面哪!大人,您要不要見見他們啊?”

呂文正聽了立時喜上眉梢,騰身站起道,“當然了!本府已經好長時間沒見他們了,都要想死他們了!快快有請!”

就這樣,話題一岔開,凌云后續的話便沒有再繼續下去。……

呂大人、凌云平安歸來,刑部尚書府中上至夫人小姐校尉師爺,下至侍衛小廝仆人丫頭,皆喜不自禁。

之后又選了個良辰吉日,大擺宴席,以為慶賀,府里上上下下,一改昔日那死氣沉沉的抑郁與沉悶,到處洋溢著一片喜氣洋洋的歡樂氣氛。

就這樣,刑部尚書府中又恢復了原來那祥和恬靜的氛圍。書房中,呂文正正中端坐,徐直、凌云、楊振、江春等人侍立兩旁。眾人處理著府中事務,秩序井然。

這里再說回浣玉郡主。回到晉陵王府,又過起了她曾經的養尊處優、悠哉悠哉、閑的無聊的生活。

沒事了,晉陵王爺與王妃便細細詢問起女兒以前與凌云在一起遭遇的那些經歷來。

浣玉便把她受蘭珠誘騙落入天梟的手中以及凌云救她、與她脫離練亭中的控制、一起回京等事情一一道來,說的韋氏王妃唏噓不已,連連道:“好險哪!”

晉陵王爺卻沉吟不語,半晌才道:“看來以前確實是冤枉凌云了……”

浣玉一怔:“爹,您說什么?”

晉陵王爺當然不能把昔日凌云因她遭劫持而被打入天牢之事告訴她,便道:“沒什么。對了,為父已經把你平安歸來之事告訴了太后,太后十分高興,你明天先去宮中見過太后,改日再去侯爺府探望你常青姑姑。”

浣玉爽快地應了一聲。

韋太后與浣玉之母韋氏王妃乃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故韋太后既是浣玉的伯母,又是她的姨媽,韋太后特別喜歡疼愛她,因為膝下無女,遂認她做義女。今日浣玉來拜望她,一見面便呼:“姨媽!”

韋太后笑道:“去掉姨,叫媽好了!”

浣玉笑著把頭埋進了韋太后懷中。

韋太后道:“瞧你,都快成家立業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浣玉撒嬌地嗯了一聲。

韋太后見了浣玉自是又喜又嗔,先是怪她任性頑皮離家出走,但很快便說:“多虧蒼天有眼,讓你平安歸來,哀家真是謝天謝地了!只是……”她又想起了何成麟,“你表哥他死得太冤枉了……”

浣玉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恨恨道:“天梟組織的人真是太可惡了!我表哥是一個多么有才華有風度的人啊,現在竟……只可惜苦了我那常青姑姑——”

韋太后嘆道:“是啊,你常青姑姑最可憐了!她熬了一輩子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小的時候卻給人拐走了,一去就是二十年,好不容易認祖歸宗回來了,現在又不明不白地給人害了!再說,你這表哥風流倜儻,年輕有為,中了狀元,又要喜迎佳人入門,多好的事情啊!沒想到卻……真是世事難料啊!現在最難過的便是你常青姑姑了。”

浣玉道:“其實我嫂子丁夢軒也挺不幸的,年輕守寡。”

韋太后臉上露出一副嫌棄的神情,哼了一聲道:“她可是個掃把星,一進門就克死親夫,真是冤孽!”

浣玉心里有點不以為然,卻也不好說什么。

翌日,浣玉由丫頭香云、嬌杏陪著,一干侍衛家丁護送,乘轎來到何禹廷的侯爺府。

管家何祿為恭恭敬敬地把浣玉郡主接入客廳。府中的丫環仆人都出來恭迎郡主,只有一人惶惶不安,這人便是何府新任武師應傳霖。

上次他與空色道姑等人一起襲擊凌云及其手下,當時浣玉還哀求他不要殺害凌云——當時他一直以為凌云與浣玉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誰能揭發他的罪行?

孰料浣玉與凌云居然死里逃生,而且浣玉今天還親自來到侯爺府!真是冤家路窄。現在該怎么辦?只有躲起來不與郡主相見了——這當然不是長久之計,但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得過且過吧。

卻說浣玉,此時正與常青公主促膝聊天。何禹廷上朝去了,浣玉樂得自在,在姑姑面前她是無拘無束的。

若是平日,姑侄倆自是親親熱熱,談天論地,其樂融融,但今天的氣氛卻異常的冷淡,甚至有幾分悲涼。

常青公主兒子新喪,正沉浸在悲痛之中,今天見到侄女浣玉死里逃生、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又想起自己那死的不明不白的兒子,不由悲從中來,黯然泣下。

浣玉見狀,心里很不是滋味,勸道:“姑姑,您也不要太難過了,這也許就是天意啊!”

常青公主黯然道:“是啊,天意,是天意讓我命中不該有這個兒子,否則二十二年前他就不會被人拐走了!在這二十多年了,我不知為他流過多少眼淚,為他多少次祈求過菩薩——現在我終于把他盼回來了,他卻又這么短命……天哪,我常青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孽事,老天要這樣懲罰我?”說著,又忍不住啜泣起來。

浣玉慌忙道:“姑姑,您怎么又哭了?都怪我,我又惹您傷心了!”

浣玉一再解勸,又以去看嫂子丁夢軒為由急急退了出來,在門口正好遇見侯爺府的二公子何成麒。

何成麒一見浣玉出來,忙拱手笑道:“表姐,表弟這廂有禮了。”

浣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冷冷地哼了一聲,一副鄙夷的神情。

兩人出的門來。浣玉以質問的口氣道:“喂,我問你:方才你鬼鬼祟祟躲在門口干什么?”

何成麒一臉討好的表情道:“表姐,話不能這么說嗎!我聽說表姐來了,又聽說表姐風華絕代,美若天仙,不舍得錯過這絕好的機會,所以就急急趕來了!”

浣玉道:“油嘴滑舌的,討厭!”回身便走。

何成麒急忙相隨:“表姐,我瞅你好面善啊,初次相逢,卻似曾相識……我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啊!”

浣玉忍住笑,心想:你是不記得了,我可對以往的邂逅記憶猶新。

當時她因為逃婚離家出走,匿跡在刑部尚書府,因為與凌云賭氣、一怒之下離開,在路上遇到了丁繼英、何成麒兩位紈绔子弟去逛醉花樓,還拽了男扮女裝的她同往,結果讓她尷尬不已,還差點漏了餡……現在想來真是又氣又笑。

她繃著一張俏臉一語不發,只是徑自往前走。

何成麒上趕著道:“表姐,你別走的那么急啊,表弟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

浣玉停下身,冷冷地問道:“什么事?”

何成麒吞吞吐吐道:“那段日子……我是說,你與凌云離開京城、在外面的那段日子里,你們是怎么過的?你們倆有沒有,有沒有……”

浣玉寒著一雙秋眸,直直地盯著他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何成麒囁嚅道:“我是說,凌云有沒有占你的便宜,你們有沒有發生那些男女之事……”

話音未盡,臉上已啪的挨了一記耳光,又響又脆。

何成麒捂著臉道:“表姐,別惱嗎,這都怪丁繼英,是他讓我這么打聽的。”

“他打聽這些干什么?”

何成麒道:“你們都要成親了,他當然要弄明白了……”

浣玉氣得花枝亂顫,“無恥!簡直是小人之心!……”頭也不回地走了。

只把何成麒一人晾在原處,茫然不知所措。←→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