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怕什么來什么,蘇正方開始發難,冷聲說道,“郭大人,你明知國庫空虛,卻借賑災之名挖空國庫,你起的是什么心思?是不是想讓我等跟著你一樣遺臭萬年?還是說你趁機想謀反?說?你的同黨是誰?背后是誰支持你的?”
眾大臣看到蘇尚書強勢發難,朝堂風向立轉,眾大臣紛紛斥責郭嘉居心叵測,要求太子嚴懲不貸。
這時,董思成也站出來,火上澆油,勸慰道:“郭大人,你還是招了吧!說出你的同黨,本太傅會跟各位大人聯名奏請殿下饒你一命,你可不要自誤呀!”
董太傅此言一出,殺人誅心,像是坐實了郭嘉犯罪一般。
董思成心思果真歹毒!
面對著蘇正方的咄咄逼問,董思成的落井下石,郭嘉有口難言,趕緊跪在地上哭泣道:“殿下,老臣沒有私心,老臣忠心可鑒,一心為民為國呀!”
說罷,便往一旁的石柱上撞去,秦昊看此情形,大喝一聲,“攔住他。”
哪知竟沒有一人出來攔阻,秦昊閃身擋在他的前面,還好及時,郭嘉一頭撞在秦昊身上,直接把他撞的一個趔趄,兩人同時摔倒。
這時,眾大臣才慌忙趕緊扶起太子,紛紛痛斥起郭嘉,不知死活。
秦昊聽道此言,怒氣沖沖道:“夠了!”
“郭嘉,站起來,呆在一邊,一點兒小事,就尋死覓活的,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秦昊掃向眾人,看到眾人冷漠的表情,氣憤的說到:“哼,你們不是想知道他的同黨是誰嗎?”
“本王告訴你們,他的同黨就是本王,還有災區數萬的災民。”
“哼,本來一個利國利民的壯舉,被別有用心之人曲解成陰謀,真是荒謬之極。”
“你們這些人一開始不是還贊成此舉利國利民嗎?一聽到要花費太多糧餉,就立馬轉了風向,你們的骨氣跑哪兒了?”
“拋開錢糧并不說,本王認為此舉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你們誰贊成,誰反對!站出來讓本王看看。”
眾大臣聽到太子的連番怒罵,紛紛表態,贊同道,“殿下英明,此舉乃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蘇正方看到大勢已去,暗嘆一聲,如此大好的機會,差一點兒就弄死郭嘉,沒想到最終還是功虧一簣了,心中對太子更加不滿了。
董思成暗想,這次把郭嘉得罪死了,看來太子是鐵了心要保他,以后跟他還是少接觸的好,還是讓蘇家跟他斗吧,坐山觀虎斗也不錯。
此時,郭嘉的神志也清醒了過來,他感覺自己給太子添麻煩了,頓時羞愧難當,同時他更加痛恨蘇定方董思成了,也更加堅定了他復仇的決心。
秦昊看到眾人表態,點了點頭,瞇著眼說道:“現在,第一批糧餉已經籌備完成,咱們商量一下剩余糧餉如何籌備。”
郭嘉情緒已經恢復,上前一步,恭恭敬敬道:“殿下,永樂神宮修建已經暫停,變賣物資大概能籌集一百萬兩白銀。”
秦昊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蘇正方看著太子淡定的神情,知道他是在逼自己表態,咬咬牙道:“殿下,臣愿意在一個月內再籌集五十萬兩白銀一萬石糧食賑災。”
秦昊并未睜眼,依舊閉目養神。
看到太子并不滿意,蘇正方氣的咬牙切齒,再次說道:“殿下,臣愿意在一個月內再籌集一百萬兩白銀兩萬石糧食賑災。”
秦昊睜開眼睛,目無表情的訓斥道:“一個月,黃花菜都涼了,災民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你戶部就是這么辦事的,效率這么低下?”
“還有一百萬兩白銀兩萬石糧食,你戶部尚書也說的出口?”
“全國的錢糧都交給了戶部,本王給予你們很大信任,本王也不多要,再要一百五十萬兩白銀四萬石糧食。”
“自今日起,半個月之內全部籌齊,分批運往災區。”
“蘇大人,你能不能做到。”
蘇正方猶豫不決,半個月之內籌集一百五十萬兩白銀四萬石糧食,對他本人來講不過是個小事,但他可不想被太子任意支配。
于是,吞吞吐吐道,“殿下,這時間有些緊,這……”
秦昊不等他講完,直接打斷道:“能不能做到,你只需要回答本王能或者是不能。”
隨即看了一眼盧遠山,補充了一句,“要是不能做到,本王就找個能做到的人去辦。”
秦昊掃向盧遠山的目光自然逃不過蘇正方的眼神,蘇正方心驚不已,心中暗想,如果自己不答應,太子這是要罷免自己尚書之職,讓盧遠山取而代之嗎?他敢這么做嗎?
隨即想到太子剛撤了孔伯禮左侍郎之職,扶盧遠山坐上了左侍郎之位,人心隔肚皮,說不定盧遠山早就盯著自己尚書之位了,將會投桃報李倒向太子也不是不可能。
蘇正方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如何選擇。
他不是賭不起的人,也不是輸不起的人,眼下還不是跟太子決裂的時刻,想通了這個關節。
蘇定方心中大定,恭恭敬敬道,“殿下,老臣能做到,老臣愿下軍令狀,保證半個月內如數籌集齊糧餉,送往災區。”
話音一落,秦昊拍著手掌道:“好,蘇大人一心為國為民,當屬吾輩之楷模,本王做為太子,自當效仿蘇尚書,故本王也愿意為災民貢獻綿薄之力,自愿在半個月之內籌集剩余兩百萬兩白銀五萬石糧食。”
此言一出,宛若一聲驚雷在朝堂上炸響。
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大臣立馬直接對太子歌功頌德,溜須拍馬之言不絕于耳。
有大臣勸解太子不要沖動,收回成命。
蘇正方聽到太子表態,先是一驚,隨后一喜,心中暗道,太子,這個是你自找的,到時你要是完不成,那你就失信于眾臣,失信于百姓了,到時你的太子之位,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坐穩了。
董思成暗自驚喜,心想,太子你做到了,對我沒啥損失,但你做不到,到時可別求到老夫這里,甚至意淫道,若是太子最后真的求到自己了,自己是選擇幫還是不幫,該怎么選擇呢?
只有郭嘉跪在地上痛苦流涕,讓人為之動容,“殿下,圣明啊!災民有救了!”
秦昊關切的道:“郭大人,賑濟災民刻不容緩,你現在立即帶著首批糧餉迅速出發,望你早日平復災患,你去吧,本王就不送你了,等你回來,本王為你慶功。”